听到对方要跟上这句话,当事人藏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准备离开的梁家铖倒是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厌恶,态度冰冷得像是雪地里挖出的铁甲,像是怕他使什么坏一样沉声质问道“你去作甚?”
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样吧?
“祁延是许懿的夫君,初逢大难,去看看也没什么吧。”对方厌恶的感情实在是太过明显,让知道真相的藏丹心里都不舒服起来。上前一步,他似是不经意般将被针对的王爷挡在身后,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笑道“是吧,梁将军?”
原本就对这个江湖人没什么好印象,若非许懿认他做兄弟,若非这人武功高强,最好不与为敌,他此趟是连来都不愿来的。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现下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夫君,一想到这人还是个爱慕自己的男子,梁家铖原本就不好的神色更是不悦,但考虑到时机不对,不好现在撕破脸皮,便连理都不理,掀开帘子便离开了。
帐帘垂下的那一刹那,藏丹便有些担心的转过头,想看看第五昊现在情况如何。第一眼,就见那人刚刚硬撑出来的从容姿态都消了个没影,消瘦的身影在油灯那点火光中更显羸弱,上挑的眼尾惹了尘埃,苍白俊美的脸上也满是失落,刚刚还和玉雕般好看,短短一句话的功夫,他的精神便颓丧了不少。
那梁家铖实在没眼光。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是哪来的灵感,藏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原因,就挠了挠后脑勺,上前两步,有些笨拙地安慰道“行了,别太伤心了,你不早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了么。”
第五昊微微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随后长长的睫毛便盖住了那双失了神采的眸子,摇了摇头,低声叹道“本王无事。”
一句无事,道尽了多少心酸,藏丹心里明知这句并非实言,却也知晓再劝无用,便闭上了嘴,默默地陪他站了整夜。
第二日早上,两人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去见了许懿。
随着小兵的指引到了校场时,对方正在与人比武,一杆长·枪舞得是虎虎生风,在打赢对面的小将后,更是赢得满堂喝彩,而他自己也是满面笑容,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见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忽然,透过层层人群,不经意间瞥到外头等待的藏丹,许懿眼前便是一亮,高兴得立马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然而那满腔的欢喜,都在看到对方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等到了近前,脸上的笑也就只剩下薄薄一层,宽大的双手不自在地扒着枪杆,期期艾艾道“夫君。”
见自己电灯泡的目的达到,第五昊应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随即便端着副高贵且矜持的样子,开始....围观。
然后十分满意地看着小受没说几句,就借口练兵不能耽搁,比熊....咳,兔子还快地跑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藏丹好像还真并不打算动什么手脚完成任务,在确定自家兄弟无事之后,便没有再成天记挂着要去看人,反倒是嘴上说着保护第五昊的安全,开始整日围着他转。
每次第五昊转头,总能看见对方抱着个酒葫芦,懒洋洋跟在旁边的样子,都难免产生了一种这人其实并不打算攻略小受的错觉。
这人不会真是打算保护老子吧?他不做任务了??
对这个客户的脑回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第五昊也只能归结于对方是想等回京再动手。毕竟这里还有小攻参合,回去以后,只要自己还没有休了小受,那他就还有机会成事。
啧,算了,他现下不热衷攻略,老子也乐得轻松,一切就等回京再看。
虽说现在是在越辽国对战,但第五昊作为亲王,安全自是第一要务。别说是亲自上战场,除了第一次见小受,后头甚至连训练营都没有去过...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压根进不去,梁家铖在第二日便下了禁令,除了帐篷周围,他哪里都进不去,只能每日跟守在门口的士兵打听战况。
不过也不知是为何,分明之前是给朝廷报的缺粮,如今压送的粮草被截,他住下的这段时间,却没见过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士兵。想想原著里的描写,似乎这段的重点也只是在攻受谈情说爱,并肩作战上,没有任何关于饥饿的描述,想来应当是小攻为了见小受虚报了情况,库中仍有余粮。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第一天在营中闲逛时,莫名觉得那些布阵的方式,还有士兵身上带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观察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问题,第五昊想想可能是自己曾经也上过战场的原因,也就不追究了。
就这般过了十日,就在第五昊都闷到打算和藏丹离开的时候,后世的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个浑身浴血的银甲将士大步闯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许懿被人辽人劫走了!”
什么?!
“梁家铖?!”听到那句话,藏丹的脑子里就‘嗡’了一声,在看清来人的脸后,他顿时就跳了起来,担心得快步上前,急声道“他怎会被辽人劫走?!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来不及说了!”梁家铖脸上的焦急之色比之他更甚,一把抓住对面人的手,他急得眼睛都红了,语速极快道“我还需集结军队,不能出城,懿儿的亲卫见到那队辽兵了,你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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