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慕容遥的腰施了施力便将慕容遥抱到了马背上。稍稍是有些勉强了,宫懿感觉胸口有些难受,不过怕被慕容遥看出什么端倪,他强装无事,甚至在慕容遥的身子微微俯下之际偷了个香。慕容遥那张脸虽是没有波澜,可看他眼睛便可瞧出几分羞窘。
宫懿心中开心,声音温柔得教人听着心中一阵酥麻:“师兄用这张脸穿回男装想来并无大碍的,师兄一身阳气,就算是顶着这样一张脸也定能撑得起男装的。”
翻身上马,宫懿那动作甚是漂亮,除去他身下那匹是老马外,当真是完美极了。
宫懿庆幸此刻他的真面目掩在这假面之下,仅有一双眸子闪烁点点星光而绝不会给慕容遥见到他假面下病态愈重的病容。
“师弟以后……莫要再这样在人前这样胡说了……”
那人声音略有不稳,不过听着实在不像是讨厌,宫懿即便去看慕容遥双眸却也知慕容遥其实不过是害臊罢了。
遥遥记得起初自己对慕容遥是句句讽刺,不带一丝好感,却在这呆子的示好与一味宠爱下那一点点芒刺渐渐收敛,到了后来,句句柔情蜜语只怕还说不够。不,确实是说不够,还有一月时间,心中千万情话哪里说得尽?
“若是可以,我倒想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对师兄说上一辈子这样的胡话。”
只可惜,一个月后,他便会爆血而死、死相凄惨,怕是再不会有他师兄记忆里头宫懿该有的样子了。
只可惜,一个月后,姬行涯会暗暗给慕容遥下忘忧水,让慕容遥忘尽忧愁烦恼事,再不记得他宫懿此人。日后许会有美眷在侧,生儿育女好不热闹。
宫懿浅浅一笑,他自以为是笑得轻薄,却哪里笑得此刻表情不由他控制。皮肉牵动假面,他嘴角苦涩分明,哪里瞒得自打小时候起就与他朝夕相处的慕容遥。
两人皆是各有心事,骑着老马就这样悠悠地在街上行着,直到太阳将要西斜,他们都未说上什么话,而他们这两个穿得甚是好的这“一夫一妻”却骑在两匹走路慢腾腾看着兴许过不了几日就要下去投胎的老马,这样的情景着实是引人注目,一路上都有好些目光都集向了宫懿他们二人。
寻了间客栈入住,一进到客栈宫懿第一件事儿便是给慕容遥换了件男装。好在秋若晴给慕容遥易容上的虽是个女子的面孔,不过这姿色在旁人眼里可说堪堪,打扮作男子倒也是普普通通惹不得人注意。
“师弟,我这样子瞧着可奇怪?”
许是看了几日这张面孔的女子装扮,此刻看着铜镜里头的男装打扮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慕容遥有些没底气。
“不奇怪,还挺好看。”
宫懿笑着凑到慕容遥身边,对着慕容遥的脸就亲了一记,只见铜镜里头那人眼帘微垂似是有些羞窘。
忙不迭地放下铜镜,那人的指尖轻颤不已,瞧得宫懿心中不由得为之一动。
“师、师弟想来……该是要饿了,我下去要小二端些吃食上来。”
说罢了,慕容遥似是有些慌张地连忙下了楼,徒留宫懿在房里兀自发笑,心中更是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位师兄怎能如此可爱。
也是奔波了要有一日,此时落得一个人宫懿倒是觉得有了几分困倦。寻思着慕容遥下去打点吃食也是要些时间的,宫懿便索性走到了床畔躺下稍稍打盹解一解身子上的疲倦。
本是想着稍稍打个盹,却不想身子实在是疲乏得厉害,这一打竟不想被宫懿就这样睡了过去。
恍惚间又入了那个梦境,梦里头他似是又离父亲他们近了许多。他站于桥上,欲进又欲退,犹犹豫豫,正是寻思不透自己心思的时候,突然桥下河里深处无数骨手抓住了宫懿的身子纷纷使劲儿,似是要将宫懿拖入这浑浊河水里头。
本该是一身武功,可哪里晓得在这个关头竟然半点使不出手,一个失力宫懿便被人硬生生地拖进了那条河中。浊水涌入鼻翼,呛得宫懿实在难受,连带着手也不停地在半空里头挥挥。
“师弟!师弟!”
耳边遥遥地传来了自己心系之人的声音,宫懿的身子被人连连推搡了几下,方才幽幽地自睡梦里头醒转了过来。
呛水的感觉甚是真实,宫懿恍惚地看了一眼屋子,再见身旁之人,方才意识过来自己此刻是在现世。
那梦境,许就是地府罢。
虽无真凭实据,可宫懿确信。
尚能清楚记得那日慕容遥在地牢里头对顾流萤说的话,他想若那真是地府,他死后慕容遥还是忘了他为好。想起来都觉得当真是可怕,尚未入地狱便已是这般,那真正地狱还不知道是要有多可怕。
想着,宫懿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慕容遥,随即微有些浑浊的眼珠子也稍稍清明了些,他这才连忙朝着慕容遥展了一笑。
“师弟适才可是做噩梦了?”
慕容遥关切道。
想来是那梦里太过痛苦,连带着现实里头身子也在一道挣扎了。
不愿去想适才自己是有多狼狈,宫懿干笑了声:“是啊,混混沌沌的,也不记得是梦见了什么,就在那里呼叫,师兄可不准笑我。”
“做噩梦罢了,我怎会笑你。”
慕容遥唇角扬了一下,宫懿也注意到了外头的天色已暗,屋内点着烛火,桌上摆着好几个小菜,只是看着似乎都凉了。
“师兄怎的都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舒服,没忍心叫醒你。”慕容遥淡道,“桌上饭菜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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