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和“父亲”这样亲密接触了,在现代的时候,父亲工作忙,几乎没什么时间陪他,作为一个男孩子,可以和父亲亲近,但不能和父亲亲密,因为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太过依恋父亲会被人们所诟病。
“别乱说话,父亲是战神,会长生不老的,怎么会死!”
秋堇彦的泪越擦越多,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更是扑进了秋铧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放肆地哭着。
秋铧起先有些惊讶,看他哭得那么伤心,又搂着他,一手在他后背轻抚着:“行啦行啦,男儿有泪不轻弹,吴家小子还在呢,别让他看了笑话回宫嘲笑你,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吴子墨此时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也没有出声,神色有些哀伤,他也想像秋堇彦一样和自己的父亲敞开心扉,可是他不能,从他成为庆帝暗卫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减弱和家人的联系。
等秋堇彦哭够了,才从秋铧的怀中出来,眼睛都肿得像个核桃似的,他回头看了看安静的吴子墨,似乎能感受到他的那份哀伤,径自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傻不拉几的笑容,给了他无声的安慰。
吴子墨也轻轻回握了他一下,表示他没事。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小子也回去休息吧,我这把老骨头也得休息了。”说着就把两人扫出了门外,关上了房门。
没多一会儿,房里的灯也熄灭了。
秋堇彦和吴子墨又摸黑回了客房,得到了秋铧的保证,他们也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秋铧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似睡着了,等两人都走远了,忽然又把眼睛睁开了。
他就这么安静地侧躺着,脸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在想秋堇彦的事,从他刚回颍城就觉得秋堇彦不一样了,甚至觉得有点陌生,且不说他说话方式的改变,就连行为都变了,以前的秋堇彦哪里会像今天那样抱着他痛哭?
不过秋堇彦倒是从小就不一样,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得很深,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想到什么就去做了,但是他很聪明,几乎事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作为父亲,却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什么。
这次回来之后就更奇怪了,这个儿子一反常态几乎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纵横沙场几十年,对于看人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不知道这半年秋堇彦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对将军府很是陌生,就像真正“失忆”了一样。
秋铧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通,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确实是他秋铧的儿子,随便他怎么改变,血缘是不会断绝的,只要他不整出一些和自己观念相悖的幺蛾子就行,不就是一个庆帝吗,也算是自己儿婿了,护着又有何难!
想通了这一点,秋铧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哼,好你个堇彦,我安平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在你心里,居然还比不上一棵树?!我还真是大开眼界啊!”(啪啪啪,鼓掌声)
“行,你不娶我是吧,本公主还就赖上你了!”
“你可以逃,你家那株桃树可没长脚,你觉得它逃得了吗?”
“乖乖娶了我,不然我就派人去把那株桃树烧个一干二净!”
秋堇彦这夜睡得不好,她耳边老有一个女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甚至他都能想象那个女人的表情和动作,可他,看不清女人的脸。
听这个女人所说,她应该是《桃夭》里面的公主,秋堇彦感觉很清醒,甚至都知道自己陷在梦境里,却始终无法动弹,连抬一下眼皮子都困难。
也不知道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喊了几声“堇彦堇彦,快醒醒。”
秋堇彦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从梦中醒过来,看到的是秋堇原,他看了看天色,才刚蒙蒙亮,“大哥,这么早叫我有何事啊?”
接着还打了个哈欠,明显没睡醒的样子。
“陛下派了马车来接你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赶紧起来吧,也别让他们久等了。”
陛下?
秋堇彦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猜想着庆帝应该是看他们一夜未归又没有报备,担心他们吧。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秋堇彦也只好打着哈欠收拾好自己,又去隔壁叫吴子墨,没想到他已经收拾好了,秋堇霖还站在吴子墨门口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子墨,发生何事了?”秋堇彦轻轻碰了碰吴子墨,又隐晦地指了指门口的秋堇霖。
只见吴子墨淡淡地瞥了秋堇霖一眼,语气冷淡地说了一句“无事,你别担心。”
e,这像是无事的样子吗?
简单地吃了些早饭,秋堇彦和吴子墨就在其他人的目送下走进了马车,搞得像是送别一样,明明他们相隔就不远。
秋堇彦从马车中伸出头和手向众人挥了挥,喊到:“爹,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过两天我又回来,下次记得多弄几个菜!”
“嘿,这孩子!还嫌弃家里的饭菜了不成!”
马车逐渐走远,秋铧本来转身想要进屋,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向两个儿子吩咐道:“堇原,堇霖,你们俩还是暗中跟着护送堇彦他们一程,我怕那些不知名杀手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证明,秋铧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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