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看着她,不自觉配合他的表演,张开了嘴巴。
萧湘做势把桂花糕放进他的嘴里,还问道:“陛下可满意味道?”
段霖假意砸吧了几下,点点头,“很好吃。”
萧湘笑得更开心了,又提了提袖子,优雅地为他“斟茶”,极尽殷勤。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段霖也乐得享受,萧湘可从未对他如此温柔。
疯了也好,疯了也就什么都忘记了,就没有痛苦了。
一月后,思过宫突然传出消息,萧湘怀孕了。
在后宫嫔妃们看来,萧湘这是苦尽甘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怀上龙子,这不是上天都要留她吗!
可庆帝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他虽然在凤栖宫过夜,可天地可鉴,他可没对萧湘做过任何事,不过此事也不能大肆宣扬,毕竟戴绿帽子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段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既有惊喜,又有忧愁。他在凤栖宫待了这么久,知道庆帝并未碰过她,这孩子势必是自己的,可自己给庆帝戴了绿帽子,他也没脸去请求饶恕。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凤栖宫连夜掳走了萧湘,并留下字条:
陛下,草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请陛下放我们俩一条生路,我们此次离开便不再回来,我愿意以剩下的两个要求抵我们三条性命,望陛下恩准。——段霖
庆帝得到字条的时候,狠狠地把字条拍在了桌子上。
王总管眼观鼻鼻观心,问了一句:“陛下,可要派人去把他们追回来?”
“算了。”庆帝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也许这也算是好的结局。”
几日后,宫里盛传,疯掉的萧嫔莫名失踪,庆帝大怒,掘地三尺也没有把人找到,此事成为了宫里的一桩悬案。
而安庆南部的一个小村庄里,来了一对长相俊美的夫妻,一来就在村里建了宅子,买了下人,很是阔绰,可惜的是那对夫妻里的女子有点脑袋不灵光,总以为自己是高贵的皇后娘娘,不过村民淳朴,也没人去告状之类,后来女子生了一个男孩,从小就聪明伶俐,能文能武,不过却终生禁锢于山野乡村,村民都对此表示惋惜,这也是后话了。
很快,三月已过,秋堇原和曦月的婚期便到了。
曦月作为公主,虽不能从孟满出嫁,却是得了恩典,以公主身份从安庆皇宫出嫁。
一大早,秋堇原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将军府出发,向皇宫行去。
迎亲的队伍很是壮大,打头的四个壮汉穿着红衣戴着红帽,手里拿着喜牌,所过之处众人皆自发让路,紧接着就是一队乐队,吹奏着喜庆的音乐。
然后就是秋堇原,今日他身着红衣,胸前戴了红绸做的红花,头顶一顶鲜红的帽子,向周围来祝福的百姓拱手相谢。
百姓们早就得知了消息,聚在街道两旁为新人祝福。这不仅是他们崇敬的小将军的婚礼,也是安庆和孟满两国交好的直接证明,百姓的热情,丝毫不比迎接他们回京那次少。
秋堇原身后是一顶八抬大轿,因为新娘身份特殊,特意用金线绣了孔雀,檐帘上还坠了许多宝石,极尽奢华,看得出将军府对新娘子很是重视。
花轿后面就是各种彩灯,彩旗,彩礼队伍,一眼望去,绵延不绝,围观群众不由得惊叹万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将军府可穷了,这些东西都是秋铧厚着脸皮去向庆帝借的,就装装场面,用完要还回去的,公主也是十分善解人意,即使将军府穷成这样她还是要嫁,把秋家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队伍回程的时候,这个队伍更加壮大了,因为接回来的,是公主的嫁妆。
公主出嫁本是大事,一确定之后尤溪就飞鹰传书回了孟满,孟满国君二话不说,当即划了一堆嫁妆另派使者送到安庆,这可是孟满唯一的公主,即使国君本人不能亲自去参加,面子可不能落下,于是孟满使者星夜兼程,终于在公主出嫁之前把东西送了过来。
颖城百姓何时见过此等阵仗,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都快羡慕死了,此事也在今后一段时间里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次大婚,是安庆自庆帝上位以来难得的大喜事,更何况前不久才铲除了毒瘤萧家,都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婚礼这日,庆帝也是给足了面子,亲自到将军府为新人证婚,秋堇彦作为秋家人,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吉时已到,请新人~”
婚礼司仪是王总管,排面很足,要知道王总管主持的可都是宫内大事。
曦月公主终于换下了一身白衣,穿上了传统的大红色嫁衣,她和秋堇原两人一人拉着一头红绸,缓缓从后面走出来,停在了正中。
高堂之上有三人,秋铧,庆帝,尤溪,皆笑脸盈盈地望着新人。
“一拜天地~”
两人转过身去,向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
新人又对着高堂三人一拜,拜完后几个丫鬟出来接过高堂三人的红包塞到了新娘子手里,这是安庆特殊的表示对新娘认同的礼节。
“夫妻对拜~”
王总管话音刚落,秋堇原显得有些激动,拜得快了一些,抬头的时候撞到了新娘的头,惹得曦月娇呼了一声,宾客们哄堂大笑,王总管也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礼成,送入洞房~”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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