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了半天,最终把想要寻找的草药都列出来。宁斐想了想,去外面找了一卷晒干的树皮,用木炭把需要的一些草药的样子细细描绘下来。
这本书的出现太过惊世骇俗,还是暂且不要暴露比较好。
“我们要不要做些纸出来?”宁斐道。
他们现在用来写字的树皮都是从树干上拔下来的,树干被泡进湖水里去掉胶质,这些树皮则扒去最外面那一层粗糙的地方,只留下贴着树干纤维最长最平滑的一层。这一层树皮晒干之后可以用来写字画画,而且比皮毛石板什么的要轻便多了,只是不太好保存。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保存的东西,树皮一般用过没多久就直接扔进火塘里烧掉了。
“纸好!”牧云楚一拍大腿,“我早就想弄了,只是一直太忙总是忘。每次拉完屎都觉得菊花不干净……这群大猫们习惯自己舔菊花,我可受不了!”
宁斐虎躯一震,他怎么把这一茬忘了?大猫们都爱干净,平时没事儿了就喜欢互相舔毛,他也见过不少吃吃饱喝足的大猫小猫围在一起,抬起后爪露出肚皮不停的舔……
一想到宁征用舔过菊花的嘴亲自己的脸,宁斐就浑身难受。
“是得做些纸出来了!”
他和牧云楚平时嗯完了都会用草叶子擦擦,然后再从水池子里稍微洗一下,等有了纸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草纸并不难做,难得是如何弄出个可以捣草浆的蓄水池子。在没有水泥的古代,古人用糯米浆掺杂灰土石沙进行粘合,可是他们现在连糯米都没有。
“大米也有黏性,要不先用大米试试?”牧云楚道。
俩人说干就干,他们拎着贝壳铲子直接走到院子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开始用铲子吭哧吭哧的挖土。老石头过来问了一下,宁斐只是说做纸,但是纸不能吃。
老石头不明所以,见这俩神使不需要帮忙,就回到后院切猪草熬猪食了。
挖了个方方正正的池子,池子底也夯的结结实实。宁斐捡了铺广场剩下的碎石头密密的扑在这个池子四壁和底部,牧云楚则去熬了浓浓的米浆。
没有沙子就扫了一些碎石渣,和泥土米浆混合在一起涂抹在石头的缝隙里。等晾干了把水放进去,如果不漏水或者漏水慢,就算成功了。
然后宁斐就开始编做纸用的那个竹帘子。
这个竹帘子要用劈的薄薄的竹篾编制,做出来的纸才会比较光滑。编好的竹帘子四周用竹板围好,用来挂浆的竹帘子就做好了。
因为现在正是雨季,又下了雨,足足等了七八天那个池子才算是晒干。俩人又用陶罐从院子里的水池里舀了水倒进去,倒满之后就看这水池子渗水的速度了。
广场已经铺设完毕了,兽人们还按照碎石头的颜色给广场铺出了漂亮的形状来。贪玩的小幼崽如今也不去放羊了,每天都在广场上疯跑疯玩,就算是满地打滚也不怕蹭一身的泥巴。广场两头的水池也挖了出来,都是二十乘三十那么大,水池中间还专门留了个三乘三的台子,四周用石头垒上上面盖了个小亭子。
在小亭子到水池岸边的还用竹子做了个一米多宽的小竹桥。
水池最深的地方能有四五米,地下水直接渗了上来。四周是大约一米宽一米深的浅边儿,也模仿了宁斐弄的那个小水池子,镶了满满的石头和贝壳。这样泡澡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坐在这个浅水的台子上了。
两个水池两边都挖出了一米深的沟渠,用碎石头碎陶片镶在边儿上。大花他们还在山里挖了不少野花儿种在这些小水渠边儿上,现在野花正是常开的时候,水池里还没进水,但是已经显出生机勃勃的样子了。
地里的水渠也快要完工了,湖里的水被引到田地的深处,哪怕不下雨也不用愁浇水这件事,有的时候还能好运气的在水渠里捞出几条小鱼回来加餐呢。
那只狐族兽人已经学会了编竹筐,回去没几天后,又带着个干干瘦瘦的幼崽过来了。这次是来学制陶的。
狐族兽人每天给他们送竹笋,有的时候还不止竹笋,竹筐里还放着用树叶包好的各种野浆果,酸酸甜甜。
那只来学制陶的狐狸兽人叫白,可能是因为尾巴尖儿是白色的。他带的那只小幼崽则是他姐姐留下的孩子,姐姐死了,姐夫却留在了之前的那个部落,他和现在的女首领一起来到这边,带着姐姐的孩子讨生活。
那只小幼崽已经断了奶,可是却瘦瘦小小的,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带着惶恐四处张望,和他舅舅一样胆子都小的可怜,一有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白带着他的小外甥来这边,其实宁斐也知道为什么。那个狐狸部落看上去还不错,但是毕竟食物仍旧是欠缺的。小幼崽还不能捕猎,但是仍旧要吃东西,可是白的脚又坏了,每天只能采摘野果或者抓一些虫子挖点儿蚯蚓吃,要么就是用编织出来的草垫子和部落里其他兽人换取一些肉类,勉强把小幼崽养到现在这么大。
女首领让他来这个部落学编织,其实除了白确实手巧以外,也是想要给他个活路。而且女首领每天来送竹笋都会换一些食物回去,这些食物大多进了幼崽们的肚子。
这次来学制陶也是女首领和宁斐商量好的,仍旧让白来学,而且还允许白带上了自己的外甥。
学竹筐的三天,白一直是住在宁斐的部落里的,可是他死活不愿意进屋住,可能也是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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