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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手术室外的红灯还是亮着的,说明里面的医疗工作还在紧张的继续着。
他心里微微宽松了一下,站在门口靠着墙壁,本能的等待中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刚想抽,忽然心里一凛,不对!
好安静!
手术室里鸦雀无声!
这怎么可能!!!
他记得这个医院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手术室里动刀或者说话外面都能听得见,没道理完全没有声音!
阿四整个人像触电一下弹跳起来,扔掉手里根本还没点着的烟直接去撞手术室的门!
“砰”
门根本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阿四毫不费力的冲了进去。
手术台上根本没有人,护士跟看护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而跃春!
跃春!
不见了!
不见了!他里里外外的找,来来去去看了好多遍,跃春真的不见了!
被抓了吗?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怎么会……明明早上还冲着他笑,明明他看着外面的人没有动静……
是谁……是谁混入了医院借机带走了跃春?
是那个杜旅宁吗?
阿四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不知道什么叫心痛也不知道什么叫着急,只觉得心好像痉挛抽搐着,特别的难受。
国防部保密局上海分局
俞晓江将泡好的茶递给杜旅宁。
杜旅宁心不在焉的拿起来,大约是觉得烫手,又将茶杯放下。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着窗外。
“您感觉到坐立不安?”俞晓江笑着,她眉宇之间依然是那股子淡然的神色,微笑背后是喜怒哀乐都不会为人察觉的精明。
杜旅宁不置可否地“嘿”了一声。
“你都听到了?”
“您通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回避我。”
“那你想说什么?”
“因为那个电话,处座您已经这样在办公室里待了很久了。”已经没有侦缉处很久了,但俞晓江还是叫他处座。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习惯。
杜旅宁也不会去针对她的称呼,以前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阿次被荣初带走,刘云普留在重庆,留在他身边这么久的也只有俞晓江一个人。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时候了。”杜旅宁看着窗外,他心里颇觉烦躁,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但处座还是处座。”
“那又如何?”
“只要还是处座就好。”俞晓江说:“您不想看到夏跃春死,不是么?”
这句话就像在杜旅宁身上扎了一针一下,他一下子爆发出了一些情绪:“你不知道,如果他们真把这个人弄死了会有多麻烦,且不说他倒底是不是个共党还只是我个人揣测,就算他真的是!但你觉得他这么多年待在上海这个地方安全无事只是一个意外?万一引起了上海社会层面上某些人的不满,反过来就会就产生民众对我们的抵触情绪,这是非常不好的!”杜旅宁摇着头,叹了口气:“我是觉得,有些事情,上面的人考虑的欠妥。”
“处座,您从前并不会对您的上级做出这样的评论。”俞晓江客观的说。
“那是从前。”杜旅宁说。
俞晓江忽然笑了一下,“其实您有主意了,何必这样苦恼?”
杜旅宁转眼盯着她,俞晓江毫不避讳的直立微笑,跟平时无半分区别。杜旅宁眯起了眼睛:“你才是一点都没变,看事情的眼光还是这么毒。”
俞晓江微笑不言。
“好吧,你替我去走一趟,看着那些把夏跃春带走的人,随便他们闹腾,但一点,人不许死,别闹出什么大事。”
“是。”
………………我是俞妹子欢脱去找人救闺蜜的分割线………………………
阿四在国防部保密局上海分局门口来回转悠,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跃春不见了,从现场看的情形一定是被抓走的。
但是他又能被带去哪里呢?
阿四没有主意,他善于服从但是不善于分析,他没有杨慕初那样果决的头脑,可以一步步的设计到位,处理得当。他只是一个黑道出身然后又被收入警局的小人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情况。
凌乱了,一切思绪都被打断,更加一片空白,他烦躁不安的来来回回看着保密局的大门口已经有两个多小时,还是一点都想不出计划来。
如果跃春在里面,他一定拼了命也要救他出来,反反复复的,阿四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正当他心中烦躁不安的时刻,陡然感觉背后人影一晃,身体的本能在思维没有转过来之前已经有了反应,举枪动作干净利落,抬臂直指的同时,手指按住了扳机!
“稍安勿躁。”
阿四听到一个沉稳的女声跟他说:“我想你会高兴看到我的。”
枪离被指住的人不过几寸的距离,只要在一个微笑的动作,就能导致死亡。
被枪指着的人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仿佛眼前没有这样的事情。
阿四愣了一下,他没有收回枪,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确实认识,这个人叫俞晓江,跟他从来没有说过话,但隐约通过老板的关系,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跃春所在的组织关系里的人才是。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阿四不确定的问。
“有这样拿枪指着别人的询问吗?”俞晓江用手拨开阿四的枪支,神色坦然:“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在这里来来回回了两个多小时是毫无用处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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