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胆子大到还敢回这地方来。
“撤!收队!这里不用守了,混蛋!跟我去其他地方再找!!”气的快歪了鼻子的日本机关所领队长官恶狠狠地对手下下令。
“嗨。”
日本军队的人撤离了,看着他们离开,原本还脏兮兮的在啃着馒头的小孩子抬起脸“呸”的一声吐掉嘴巴里的东西,伸手擦干净脸上脏兮兮的煤灰,阿福的小脸上带着恨意,眼神里全是鄙夷,他紧紧握着馒头的手还在发抖,但他的嘴边却挂出了笑。
阿初叔叔的计划很大胆,如果是阿贵一定不敢这么做的吧,他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想到还是在这间房里,阿爸姆妈为了打翻梅干菜的事情要打阿贵的屁股,阿贵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求着他讨饶,那些事情好像还就在眼前,可是他们怎么就已经不再了呢?
“不哭不哭,姆妈说阿福是哥哥,不可以哭”小小的孩子觉得眼睛酸酸地,滚下两行眼泪来,却倔强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结果倒是把脸擦的更花了。
果然让阿福占山为王的那一招非常有用,小石头胡同渐渐回到了以往的平静,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腥风血雨,但起码阿初他们已经安全地渡过了一周。
这个节骨眼上,阿次必须好好养伤,所以绝大部分时间他们仍然住在阁楼上的房间里,阿福一旦发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藏匿到那间小小的密室里。
这一天,刘阿四恰好给阿初送东西过来,手里顺便提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禽类的东西。
原本还以为是哪里捞来的野鸭子,结果翻开一看,没吓他一跳,居然是一只黑毛的鹰。
阿初惊问哪里来的,阿四解释是昨日去郊外办些事,过片农田,见老鼠只只肥壮,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上掠过。
还以为是有敌人在身后发动偷袭,随手就拔枪向上一放,结果只见一只黑鹰掉落。
看着挺肥壮,扔了好像怪可惜的,不知道能不能当成鸡鸭炖个汤啥的,就顺手带来了。
笑了笑,接了过来,肉的确是要比鸡鸭还多,看那条腿,还粗得挺诱人。
“扔了确实可惜,不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如今外面局势紧张,根本没有以往的大鱼大肉可以吃,如此大荤还真难得一见,虽然品种有些稀有。
“好,那我立刻拔毛洗净去。”
阿四见老板没有反对,立马就去处理这只多毛畜生了。
结果,阿初真的将那只黑鹰煲了汤,为怕阿次看出什么,把那条鹰腿剃了骨头,将肉撕成条,合着汤一起,给阿次加餐了。
阿次虽然有点纳闷今天的鸡肉怎么那么老,不过也没想太多,怕是大哥炖得时间长了,给炖老了罢。
对于阿初做的饭,阿次从来都吃得很干净,在这样混乱的日子里,他不想再让操劳的大哥担心了。
因为他发觉,只要自己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阿初总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所以,只要他能做好的每一件事,都要尽最大可能,去做好。
(ps 吃了黑鹰解解恨)
肺炎还没完全好透,阿次的烧还是忽高忽低,经常到了夜里就会烧得滚烫。
阿初不敢睡觉,这一周来基本上每天只闭一会眼,完全没有实打实地睡过觉。
眼见阿次的脸又泛红,阿初就直觉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
“阿次?阿次?喝点水吃了药再睡。”
轻轻拍打着那通红的脸,阿初缓缓扶着他的背脊起来,拿起床边杯子贴上他的唇,把带着一点温热的水灌入。
机械地灌入,没有自我意识导入来得容易,虽是灌进一些,还有一些直接顺着唇角流下来。无奈地只得将他的身体放平,阿初把杯中的水灌到自己口中,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颚让唇齿自然张开,将带着自己气息的清泉送入,反复几次后,便想让他服药。
由于直接贴在他身上,感受到的热度比手探着额头测出来的更为炙热,不禁有些担心。
还是决定放弃吃药的打算,直接拿出针筒,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退烧的针剂。
他是个堂堂的医生, 打针这种小事本来都不该自己做,也确实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
现今为了阿次,他又开始把那忘记了的针感给找回来,以前他还没有感觉过医生的好处,这些天还真是想明白了,幸好自己是个医生,才可以掏心掏肺地去救他的阿次。
要不然的话,还真是力所不能及了。
将阿次的身子轻轻侧翻,顺手褪下皮筋腰围的蓝白条子的病号裤子,为了处理伤处方便,阿次穿得一直是医院的病号服。
看着白花花的腰臀外露,不免让阿初的心跳加快起来,看了看手中的针筒,他不禁掐了自己一下。
混蛋,想什么呢?阿次这还重伤未愈,自己哪里可以动这些个歪脑筋?
想着便将针头一推,扎入肌肉里,边推着那个边用手指推揉着四周的肌肉,减缓药水进入的酸痛感,就连普通一支退烧针都打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注射只需在腰部下方臀部上方的位置照理只需稍稍将裤腰下拉即可,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把阿次的裤子褪到了膝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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