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着撒了一地的臭豆腐,又看了看震怒的吴常,心下想起那话本中,吴常也是大婚之日丢了自己的新娘子的。不为红颜为
了臭豆腐她都不能忍:“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抢人家新娘子还抓新郎官,你们不知道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道理么”
那几个衙役听了无忧的话,哈哈大笑,“老子就是王法,今天这人我们抓定了,尔等如此胡搅蛮缠,连你们也抓了。”说着竟
然要上前抓人。
徐大壮闪身站了出来,大婚之日抓人这事儿他听了也生气,又想起姐夫,再说公主也在此处,万万不能惊扰了。那几个衙役以
为这壮汉要打架,谁知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明晃晃地刻着一个鹤字,全天下谁不知道这镇远大将军的名讳,她手下的将
军令牌都是鹤字,皇城禁军的令牌是李。这是避讳也是权利的象征。衙役们也知道这镇远大将军回京过年,路过此地,但是万
万没想到在街头的摊子上能遇到她的属下。
几个衙役互递了一下眼神,赶紧施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军爷,请赎罪。”
徐大壮扶起那平民,摆摆手,“好说,先解释下这事儿吧。”
“各位军爷,这人触犯了我大汉律法。”班头的姿态瞬间低到了脚面。
“成个亲,怎么触犯律法了呢?”无忧不解的问道。
“姑娘,是这样的,大汉律法不允许汉族人与外族通婚,特别是西夏人。身份有别,这人娶的正是一名西夏女子,我们这抓他
妻子那是正常执法。他不服与我等厮打。我们也要抓回去以儆效尤。”
“好一个以儆效尤,好一个身份有别……”吴常眯着眼睛,手攥成拳,指甲恨不能透过肉掐进骨头里去,当年若不是这个“身
份有别”,也不至于拖了那么久才娶绣娘,也许早一点,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娶了,也许现在还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
大壮看着吴常,就想起当年姐姐也说过自己是寡妇,与首富吴公子不般配的话,真是害人不浅啊。
“对呀,这是我大汉的律法。”无忧也没办法了,她总不能忤逆父皇定下来的律法。
“但是,州治可以进行调整,许多大汉的西夏人都是战乱中的流民,她们没有身份,而我大汉的许多百姓家境贫寒,娶不起当
地的女子,为什么青州不能适当调整一下,允许那些愿意落地生根的西夏人与我大汉子民通婚呢这样既解决了贫苦百姓的婚姻
问题也解决了西夏流民的不安定因素,让她们又归属感,呈现我大国风范的同时也能提高治安质量,广增福祉。”吴常痛恨古
代这些条条框框,她其实很想打一顿那几个衙役,但是武力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她真的想要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祛除一切芥蒂
,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改变她也觉得是好的。
“可是,可,我们也没那个能耐呀。”班头嘿嘿一笑,心想你当你皇帝呢?律法说改就改,那是要经过多少层审批的?
大壮也犯了难,他一个六品武将,哪里改得了律法啊。姐夫还是没变,依然坚持种族平等这一套,可惜不是人人都这么想的。
“按照大汉律法,州治修订律法,二品官员即可。”她转向无忧,“无忧公主,陛下爱女,居二品。”说白了就是让无忧去修
订青州律。
一听到“公主”二字,平民跟着那些衙役还有周围的摊贩都跪下了。高呼千岁,无忧一时间竟然有点骑虎难下了,但是她是谁
?天不怕地不怕的无忧公主,哪能这么简单就范?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吴常过去说话。
吴常皱了皱眉,这丫头又要讲条件了,相处时间不长,她大致上了解到这公主心机不深,但是特别喜欢讲条件。
“又要开什么条件?”
“知我者,驸马也!”无忧笑道。
“你也不害臊,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做你的驸马。”吴常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你能娶绣娘也能娶我。”无忧看吴常黑着脸,话锋一转说道:“你看他们抓了这男子的媳妇,估计这青州打牢里应该还有许
多西夏人,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仅改律法还能放了那些西夏人,顺路帮他把婚礼办了,看他穷的连喜服都没有。”无忧指
了指那个平民。
“行,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说到做到。”吴常面无表情,她孑然一身无所谓,只是不想那些无辜的人被关在牢中,特别是分开
的情侣。
“好啊,那也请吴常姐姐说到做到。”无忧在吴常耳边小声地说道。
“带本宫去青州府衙。”无忧对那班头说道。
班头哪敢怠慢,赶紧带路,还让人提前通知了知州。一行人倒了府衙,无忧要了州府的刑律,针对通婚的条例进行了修改,盖
上了自己的印信,完成之后,命令知州释放监牢中除了触犯刑律之外的西夏流民。又让知州从府内拨了几两纹银给那平民办喜
事。
看着那些西夏流民对公主的作为感恩戴德,都跪在地上高呼千岁,无忧很是受用。
在那群流民中有个小小的身影,一看就是个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人来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哭泣。这种无助感让吴常
想起自己最初穿越过来的时候,无助、无力,若不是绣娘当初收留了自己,她可能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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