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和鯪鲤的鳞甲。”
“鯪鲤?我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这里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对不该出手的动物出手,现在这状况该说是天罚吗?总之这里的人在下是回天乏术了,那怕扁鹊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们了,走吧。”
“等一下,就这么走了,既然知道了原因总要做些什么。”
“你想怎么办?”
“总要给他们一些警示,不明不白的死去也太可怜了。这样好了。”林夭想到了什么,在阮彧耳边低声说到。
是夜,月色朦胧,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村里为数不多的活人在看到那人的脸后都高声呼喊傩神降临,那人头戴面具,衣裳嫳屑,周围散发出幽幽蓝光,加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幽咽声使他更添几分神秘色彩。空灵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他当时的话语也被视为金玉良言,从此这里恢复了往日平静。
虽然那里生病的人没有办法获救,但是希望之后听到傩神箴言的人可以醒悟,不要再对野生动物下手。也多亏了在废弃神庙里看到的扮傩神的服饰才有了这次的傩神降临,营造出的效果还真是非同凡响。
第5章第五章幽明永隔
林夭与阮彧解决这件事后继续出发,可就在他们行进途中,林夭犹如芒刺在背,之前的那种异样感又回来缠绕着他,这次,他知道了那不和谐感从何而来。在他们不远的前方有人拦下了他们的马车,见马车停下,阮彧出来查看,只见此人瞋目而视、怒发冲冠,这明显是来寻仇的,只是不知道目的是自己还是车里那位不谙世情的小少爷。
看到有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此人高声喊道,“不知阁下可是飞龙掌血的弟子?”
看来是找自己的了,师父在自己出来时曾嘱咐过,若是有人提到那个名字告诉对方师父的所在即可,剩下的权且交由师父处理。
阮彧不疑有他,答道:“正是,阁下若是有事,可以去南面的见方山找他。”
对面的人又道,“在下不识路,麻烦陪在下走一趟吧。”说罢眼露凶光。
鉴于这种情况师父也料到了,不要与对方纠缠回来一趟便是。
“既然如此,在下就陪阁下走一趟。”说完阮彧回到车内,对林夭说,“在下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之后没办法和你一道了,就此别过吧。”
“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此人来者不善,在见到在下的师父前他应该不会出手,但是你是不相关的人,在下不敢保证他对你如何。”
“就让我当个路人甲吧。”说完林夭探出头去想和对方商量,可还没等开口就被扔下马车,疼的他嗞哇乱叫,就在这会工夫,那人驾着马车离开了。尘土飞扬,两行辙印。
在与林夭分开之后,那人驾着马车一路向南,一刻也不耽误,他昼夜兼程,阮彧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回来了,不知道这人与师父有何怨仇,但是他相信师父能处理好这一切,他并不担心这一点。
这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只在必要的时候说必要的几句话,真是比林夭闷多了,他多少开始怀念嘁嘁喳喳的林夭了,可这么远的路,那小子又没有车马,想必是再也见不到了。
就这么赶路没有三五日他们就来到了见方山,等到了这里的时候那人明显比初见激动万分,阮彧推开院子的门时,师父正在给种植的紫苏浇水。看到阮彧身后跟着的人,师父心中了了,他只是说了一句,“希望你杀了我之后不要为难我的徒弟,此事与他无关。”那人点了点头表示允诺。可阮彧不同,他怎么可以忍受养育自己的师父被人杀死在自己眼前而袖手旁观,他冲上前去,“等一下,我师父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你杀死。”
“让开。”那人一如既往的简洁,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师父把手放在了阮彧肩膀上,“这是我罪有应得,退下吧。”伸手把他拉开,
阮彧叫道,“你不说我就同他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同归于尽。仇人当前岂有视若无睹之理。”
那人听到这里才终于说了这几天里来最长的一句话,“小兄弟,你说的没错,仇人当前岂有视若无睹之理,可你知道你口中的师父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三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个大魔头,此人无恶不作,杀人无数,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可二十年前,不知怎么他突然消失,任谁也找不到了,不久之后,江湖上出了位神医,性格乖僻,虽然大家有诸多猜忌,但是也都无凭无据。大家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后来神医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有人说他是逋客,有人说他死了,各种猜忌不断。隔了许久之后,神医突然重出江湖,“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这么多年来,我苦练武功就是为了找他报仇,现在他站在这里,你说,在下该怎么做?”
“我不相信,师父你说话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师父推开了哭泣的阮彧,对着那人说道,“动手吧,这是我罪有应得。”
看着那人穿透了毫不抵抗的师父的心脏,鲜血四溢,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阮彧只能呐喊却什么也做不到,“师父,我马上救你,你忍忍。”
“没用的,你是大夫,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在书房…给你…留了封信,你…看过…就明白了”师父最后的话语断断续续,阮彧不禁潸然泪下,他就这么呆在师父的尸体旁直到风吹干了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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