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怎么会不懂!”徐光逞强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吹嘘道,“我,呵,阅人无数,小小感情之事,哪里难得到我?”
“是吗?”徐辞笑容更大了几分,“如此而言,堂哥是想占有表哥,还是既想占有又要喜爱啊?”
徐光被他问得愣怔,想要回答,又发现每个答案都令人脸红。
“堂哥确实可爱。”徐辞抬手摸摸徐光的脑袋,见他还没反应过来,转身便拐回了后院看花仔。
徐光只感觉脑袋一热,再看时已经没了徐辞的身影。
他摸着自己头顶早就不存在的余热,幽怨地碎碎念道:“这俩表兄弟,就没一个好人!”
***
萧齐还被罚跪在祠堂,徐辞虽然记挂着配合演戏的事儿,但却没料到萧齐竟然敢在如此敏感的时期给他下药。他一时不防,喝了汤药以后才发觉不对劲。
不知萧齐加了多少剂量,药才喝了一半,徐辞就感觉全身燥热。
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扫过桌上的茶壶,一把端起,直接浇在了头顶。
花仔就在角落里吃食,听到水声回头,白菜叶都吓掉了一半。
凉水过脑,徐辞终于镇定了许多,他站起身,摇摇欲坠地摸到门口,想要推门叫人,不想门却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萧齐。
徐家上下他都布有眼线,又怎会惧怕徐员外发现他擅离祠堂的事儿。
这会儿他垂眸望着被门撞到在地的徐辞,笑里透着几分邪气。
“阿辞,你这是怎么了?”萧齐明知故问地半蹲下身,想要拉过徐辞,却被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
“滚。”徐辞瞪他一眼,殊不知他的表情只让萧齐邪火更旺。
“滚?”萧齐撕破了伪君子的面目,冷笑道,“阿辞生了病,没有男人好不了,我怎么能滚呢?”
徐辞嫌恶地别过脸,不愿多看他一眼。
萧齐也不在意,抓过他的脚踝,一把拉到跟前。
徐辞使不上力气,想着自己若是今天交付在这里,他也不想再苟活下去了。
“你越是这种不情不愿的模样,越是让人想要欺负呢。”萧齐凑近他,视线龌龊地从头到脚扫了徐辞一眼,最后停在了他的唇,“阿辞爱吃枣泥,我老早就想,这殷红的唇儿是否也跟枣泥一般甜?”
徐辞只感觉恶心,汗毛竖了一身,想要退后却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他们头上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吱啦吱啦”几声,好似重物落在的木板上一般,摇摇欲坠。
萧齐疑惑地抬头,可惜还没看清,就感觉一坨粉黑相间的肉团从门框上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肉团不轻,萧齐脑袋一重,想要定睛回神,头上又被肉团锤了几下,随后便没了意识。
徐辞看向还在萧齐身上一阵乱蹦的花仔,心里蓦地有些安慰,养肥了的崽终于懂得护主了啊……
***
徐光被花仔拉到徐辞房里的时候还有些发怔。
待到看见呼吸急促的徐辞和晕倒在地的萧齐,登时一惊,赶忙叫下人出门叫大夫,同时也让门房通知徐员外即刻回府。
徐辞本就体虚,这回又损失了不少元气,只能卧床休息半个月。
萧齐更惨,他被花仔砸中脑袋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鼻梁也明显塌了半截。
徐员外从徐光那处得知萧齐的不轨之心后,差点病倒,头发一夜之间苍白了许多。
萧齐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让他羞愧又心痛。
当年徐夫人被诊出很难受孕,徐员外不愿外娶,便收养了萧齐当做养子。哪想没几年,夫人却得了喜讯,生下徐辞。
可惜徐辞身子弱,徐员外不忍他劳累于徐家的生意,只好严苛要求萧齐,没想到却疏漏了教他如何做人。
徐员外长叹一声气,站起身,想要去看一眼萧齐,不料门却被小厮推开。
小厮又慌又乱,喘了好大口气才道:“员外,萧管事,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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