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菜市场里的样子看起来和背景非常不相称,号称洁癖的江应南走得飞快,而且路线像游戏攻略一样简洁又不重复,买完就迅速走人;跟在他身后的阮时则主要负责拎东西,慢吞吞的样子看起来像只乌龟。到离开市场时,阮时两手拎满各种动植物身体残骸,江应南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点也不辜负阮时“江少爷”的调侃。
可为什么少爷的跟班的任务这么繁重……阮时哭丧着脸走在他身后,决定以后要把自家每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老妈当神供奉。
不过他这点怨气也没能维持多久,从江应南家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味开始,他就甩着不存在的尾巴凑过去等吃了。
江应南做菜的手艺很好,各种菜系的菜都能做得像模像样,味道也毫不逊色。阮时凑在厨房门口狗腿地帮忙端菜,一边还心想,这家伙挽起衬衫袖子,穿着黑围裙炒菜炖汤的模样没准能迷死一票小姑娘。
他在江应南家混吃混喝不是第一天了,从拿碗筷到倒酱料都轻车熟路,像在自己家似的。完了特别讨好地给江大厨盛了碗鸡汤,连自己最爱的板栗都多盛了几个。
江应南看了他一眼,拿筷子又把板栗给他拨回去了。
阮时欢呼:“阿南你真是个好人!”
看着对面的蠢蛋吃得欢快,被发了好人卡的江应南眯了眯眼,开始吃饭。
吃过饭以后阮时霸占了江少爷的台式电脑打网游,电脑的主人则用笔记本打开了资料库,不知道在干什么。
阮时做完日常又下了两个副本,觉得有点无聊,于是关了游戏蹭到江应南那边去窥屏。
“在干什么?哇,哪偷来的验尸报告——”他眼尖地发现了屏幕上的照片里正是今天警察局看到的断手伪娘,连忙挤过去看,“阿南你发现了什么?”
“唔……”江应南表情严肃,盯着尸体的脸看了一会儿,淡淡道,“他长得挺漂亮的。”
“你都在看什么啊,太猥琐了,人家都过世了你居然还在yy人家吗——”阮时的嚷嚷被一只按在他脸上的手直接打断,然后江应南不耐烦地低声说:“你才是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动动脑子行不行?”
“长得漂亮,又穿着女装。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别人其实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只把他当成一个……漂亮女孩子?”
阮时愣住了。
江应南把鼠标光标移到尸体脖子的部位,示意他看。那里有一圈泛出紫青色的淤痕,验尸报告也点出了,死者是被扼死再砍去手的。
“阮时,你还记得你说的,梦里那只手摸你脖子了吗?”
……
阮时洗了个澡仍然惊魂未定,小动物一样赖在江应南身边不肯离开他五步以外。他刚才被江应南的话吓得不轻,现在变成了树袋熊,恨不得黏在江少爷这棵阳气重不怕鬼的树上。
“……你能不能松开一下,我睡不着了。”江应南无奈地掰了掰缠着他的手脚,没掰动,“想把我也勒死?”
阮时的声音有点抖:“万万万一……今晚梦里有人掐我脖子……怎么办?”
“那你更得松开我,不然我不仅救不了你,说不定还会被你给掐死。”
阮时松开了手脚,但是还是紧紧抱着江应南的一条胳膊。
“阿南,你……你要看着我啊……”
江应南揉了揉他滚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快睡。”
阮时又梦到了那只手,还有它的主人。
验尸报告上那张面色青白却仍然能看出生前动人颜色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断手掉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黏稠泛黑,把水泥地面染成恶心的深色。
他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孩子一步步僵硬地朝他走来。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他的脚,阮时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发现是那只惨白的断手——
“阮时,醒醒!阮时!”
他猛地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抓着他胳膊的江应南身上,这才缓过劲来,慢慢松了一口气。
“……阿南。”
“别怕,我在这里。”江应南抽了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汗,又下床倒了杯水递给他,“先歇一会缓缓,然后把梦境给我说说。”
阮时喝了一大口水,脱力似的靠到江应南肩上,喃喃道:“可吓坏我了,他怎么净缠着我啊……”
“你倒霉。”江应南哼了一声,把他塞回床上躺着,自己转身去放杯子,“不过对方可能也没有坏心,你看都两回了,你不是还毫发无伤吗?”
“那他缠着我想干嘛?难道还想我给他抓凶手?”阮时顺嘴回了一句,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半晌才迟疑着看江应南,“……不会真是这样吧?想要我当福尔摩时?”
听到最后一句的江应南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下床去拿自己的笔记本。
他把白天看过的验尸报告调了出来,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最后圈出了“手臂断开处切口粗糙”一处,然后扭头看抱着枕头的阮时。
“你觉得那个卖手镯的男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阮时有点莫名其妙,回想起白天古董店老板对那个人的评价,觉得还挺贴切的,“感觉……不务正业,有点像靠女人混吃的那种人?”
长得有点小帅,又有点坏坏的,可不是很多女人都喜欢这类型么。现在富婆包养小白脸的又不少,那个男人真是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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