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一叠声感谢,原本的计划便是要中转一下,毕竟想将萨拉直接拐回国太困难,反正无论港市还是某赌岛,只要萨拉进入这片区域就好办。
乔若茜话头一转,说起令萨拉自暴自弃的导火索。
夏老板吃惊不小,进而觉得荒诞,做父母的花钱请人照顾女儿天经地义,虽然妻子揭破这事不h也没理由反应这么大吧?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乔若茜讲,语带苦恼道:“是我的错,她母亲老担心她在国外过不好,我就多事帮她找了一个朋友。不告诉她母亲就好了……”
乔若茜四十五度角望天,一派温油地打断:“我理解,完全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不好瞒着你太太。只是h好像确实对我有一定的信任度,如果知道我是把她骗回家,恐怕受不了。”
夏老板马上道:“不能让她知道,我还希望你以后能开解一下她。放心,这件事知情的人很少,她母亲也不知道。呃,h身体垮了,有个头疼脑热正常,霍庚的亲戚在港市有私家医院,让霍庚陪她去医院看病,到时留院治疗,拖上两天,我接到消息去探她。”
乔若茜心一松,她怕了夏太那张嘴,虽然隐瞒自己充当的角色有为萨拉考虑的因素,更多的是怕自己被萨拉记恨。这位夏家公主心理上的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而强制戒毒肯定能成功,只要萨拉得到一定自由,想报复她,也许会咬住不放。
夏老板肯帮隐瞒就好了,但她也不愿承担起“开解”萨拉的重任,别的不提,家务事无解,疏不间亲,很可能辛苦一场两边不讨好。
于是她叹息道:“h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劝解她当然可以,但我是自学的心理学,水平不大好说,就怕起不到好效果。因为我习惯做采访,自修心理学完全是为了做记者学的,擅长的是顺着对方套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不擅长进行正向引导。再则这事还要考虑你夫人的感受,当年我年少轻狂,和h的母亲吵了一架,讲了很多过头话,恐怕她对我很难有好感。说句不怕您见怪的话,我觉得您夫人同样需要心理医生,她在h身上寄托的感情太重,末了变成互相伤害。唉,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您考虑考虑。”
她这番话夏老板没觉得逆耳,以他的地位什么专家找不到,犯不着请半吊子为女儿做心理辅导。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女儿没有真正的朋友,只对几近于路人的乔若茜、霍庚有点好感,他也不会找这么两个品行可疑的角色帮忙。至于妻子,自从家里出事,说他妻子需要心理医生的多着。
收了线,他心情沉甸甸,在他看来他妻子是标准的贤妻良母,虽然生活方面讲究些,却是在他挣下若大身家之后,以前别提多简朴。富贵了,妻子也不像别的富太太整天打麻将泡美容院,红三代就是红三代,身体不好呆在家也是以写作为寄托。关心孩子有什么错?他觉得不能理解的是现在的孩子,整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伤心啊,只有一个女儿,多少人说他是怕老婆、太宠老婆,其实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另有原故。当年妻子说:“我们只要一个宝贝吧,把全部的爱给她。”他眼泪掉下来,因为他和妻子都是出生在多子女家庭,即不居长也不居幼,天生被忽视。
妻子的养父、那位老红军的第一个养子因救落水儿童牺牲,他就是落水儿童之一。
而他之所以会落水,是他小小年纪就要去河边背水。那年代没有自来水,山城吃用的水都靠去山脚的大河背,但七八岁的孩子就去背水,虽不算绝无仅有,也不多见,他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早早干重活。那天一群十来岁的大孩子在河边打起来,他们几个毛头受池鱼之殃,差点丢了小命。
妻子看似比他强,说在家得宠,但被过继给别人家,且是所有兄弟姐妹、堂表兄弟姐妹中惟一被过继的,有再多理由也是伤害。
他和妻子少小相识,妻子孝敬养父母,对将她过继的亲爹妈也无怨言,爱孩子爱丈夫,多好一个人,为什么女儿会如此不懂事?当年女儿和她妈妈顶牛,他就不解过,后来听人说这是孩子正常的青少年逆反期,便没多管,直到女儿捅瞎她表姐的眼睛,他才后悔不迭!十八岁的大姑娘,难道不懂亲外婆家对夏家多么重要?
他曾怀疑女儿沾上黄赌毒是来自二内兄家的报复,孤身在外的女孩,容易被引诱。今天乔记者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完全是他女儿自作自受,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做母亲的告诉女儿,某个朋友是夏家花钱雇的!
他不知道该拿女儿怎么办,或许可以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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