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就信?要是他说的能信,他能为难我这么多年?”
安迪好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一样,而且,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为难你的地方,除了把许诺从你身边带走。”
我两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握住许诺的手,“这还不够为难我?”
许诺反握住我,手心微微有些湿润,“都好了,不是吗?”
不出我的意料,在我出院后一个月的某天,顾岩来看我了。我坐在沙发上装出很虚弱的样子,没有跟他说话。许诺拿了喝的给他,他看着许诺,有些尴尬。
顾岩有些局促的开了口,“你还好吗?怎么不在医院多观察观察?”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凉凉的,很舒服,“我都在医院观察了快半年了,还要怎么观察?”
顾岩的声音传过来,“我只是担心你。”
我睁开眼,看着许诺,笑了笑,“诺诺,我想喝咖啡了。”
许诺拿起桌上的钥匙,站起来,“我去给你买。”
我看着许诺出去,关了门,我才跟顾岩说话,“听说欧杰死了,你知道吗?”
顾岩“嗤”的笑了,“怎么突然说他啊,我是来看你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
我看着笑着的顾岩,有些失望,“顾岩,你有良心吗?我说欧杰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顾岩的笑僵住了,“是,是听说他死了。可是我应该怎么样?哭?他能活过来吗?”
“如果我死了呢?你知道,我这病,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了。”
顾岩变了脸色,我感受到了隐隐的怒气,“你不会死的,你都出院了,不就是快好了吗?你在胡说什么?”
顾岩,说实话,我有些可怜他,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所以他才会扭曲的觉得自己爱我吧。所以他才会在知道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之后带走欧杰,希望欧杰能陪伴他吧。
我伸出手到顾岩面前,顾岩疑惑的看着我,我探身抓住他的手,“哥哥。我这么叫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个病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你奶奶,不就是胃癌死的吗?不复发还好,这复发了,能活下去的,少。我不觉得我是那些幸运的少数人。”
顾岩抓得我手生疼,他好像快哭了,“不不,不会的,你可以的。你这么年轻,不会死的。”
我知道,顾岩吃软不吃硬,我好声好气的跟他说,有点无奈:“呵,我也不想啊。你看,我怎么会舍得丢下许诺去死,可是有些事情我是没办法控制的。所以,我还想,在死之前,多为他做些事情,你愿意帮我的,对不对?”我看到顾岩他,点了点头。轻微的幅度,差点被我忽略。?
☆、时光,请你慢些走(二十七)
? 顾岩走了不到十分钟,许诺就甩着钥匙回来了,并没有买咖啡,他坐下来,倒头睡到我大腿上,“说什么了?还要支开我。”
我低头偷了一个吻,浅浅的,香香的,“我可没故意支开你,我真的要喝咖啡,谁知道你误会了啊。”
许诺翻了个白眼,“切,不说算了。那现在怎么样?欧杰的事情你问了吗?”
许诺说话的时候,小小的喉结在白白的皮肤下,很性感,“可能,解决了吧。他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许诺失望的“哦”了一声。
我把手放在他的喉结上,手指弯曲,轻轻地挠,惹得许诺“咯咯”的笑着躲我,“诺诺,我们暑假就去新西兰吧。现在开始准备,暑假应该就可以搞定了吧。”
许诺抓住我的手,防止我再次使坏,“都要准备些什么啊?”
自从生病之后,我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去想,总有办法会解决的,“我也不知道,叫家里帮我们办就好了吧,我们就别操心了。”
许诺低笑起来,震动的背部贴在我的大腿上,“哥哥越来越懒了,难怪安迪都说你变了。我好开心。”
我“切”了一声,仰头靠在沙发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徐安然应该快回来了。
今天是小年夜,妈妈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我和许诺谁也不想开车,正好王俊元打电话来,我们就叫了他来送我们。
大冬天的,出个门是要人命的冷。大概是长大了就会比较怕冷,记得以前冬天,一件大衣加个打底就能过冬,现在我和许诺都裹得粽子似的,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许诺用围巾把自己眼睛以下的部分都包了起来,一顶大大的帽子正好盖到眼睛下面,整张脸只看得到两只扑闪扑闪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冷死我了,王俊元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早知道就晚点再下来了!”围巾下面的嘴巴发出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倒是让我觉得可爱。
我戴口罩的时候不喜欢讲话,所以我没有说话。我只是从身后环抱住许诺,把手□□他的口袋里,握住他的手。
所以王俊元看到我们的时候只是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对我们喊:“要不你们在这儿恩爱着,我先走了?”
我和许诺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了车后座。
许诺边跺脚边喊:“车窗车窗!冻死我啊你要!”
王俊元默默地摇下车窗,发动车子,“不好意思,在路上堵了,正好手机没电了,所以没给你们打电话。”
许诺把围巾扯下来,捣鼓来捣鼓去才坐稳了,“你车,上海这段时间赌什么啊,外地的都回去了,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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