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想起我了,肖梧不无幸灾乐祸地这么想着,或者在这个层面上,他仍是未成熟的,他仍然无法用一种理性的态度面对他和家人间的沟壑。
仇恨一旦形成,将难以根除。
晚十点,窄巷酒吧。
都市的年轻人们三三两两坐在酒吧里,随吉他声轻轻摇晃。岩层纹理的墙壁上挂满画框和乐队演出海报,彩色便签纸贴满一层又一层。微光从木板的缝隙间渗出,氤氲在啤酒和原木的气味中。不远处的舞台上,海水般深蓝的灯光包绕着驻唱者,他抱着吉他在弹一首美国的流行乡村民谣。
陈寂手里拿着瓶科瓦娜,站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肖梧。
肖梧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在的间隙抬起头朝舞台下看了一眼,尽管只是一瞥,但他迅速地抓住了那双清亮的眼睛。
他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方也抱以微笑。
肖梧弹完了一首曲子,喝了口水,对着话筒低声说:“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的一位朋友,尽管我们只认识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感觉像认识了很久,这种感觉挺好,也感谢喝酒的时候有你。歌是周云蓬的《九月》,希望你和你们能喜欢。”
他开始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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