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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扭捏了半晌,然後伸出小手揪住绿眼叔叔的衣领,也亲了上去。
dl心满意足的抱著顾珺,大有要把她拐去美国的架势,贱兮兮的对顾从见道:“我都要走了,你不表示表示。”
说著把顾珺没亲到的另一半脸往前凑了凑。
顾从见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回应,只说道:“一路顺风。”
“从见,”dl突然道,“你会一直在gx教书吧?”
顾从见点头:“暂时没有别的想法。”
绿眼青年狡黠笑道:“好啊,等我大学毕业再往上念,那个叫什麽?”
“研究生。”
“──对,就这个,那时候我还会回来的。”
顾从见想了一下,这台词怎麽那麽熟悉,好像最近电视里的少儿频道频繁出现这句。
“那我们那时候见。”
绿眼青年抱著对未来的憧憬过了安检,上了飞机,临走前又亲了亲顾珺,好像要从她身上把她爸爸的份亲回来。
dl走後,顾从见的生活回到了原点,空闲的时候就窝在家里和女儿培养感情,或者去祝青颂家帮忙做晚饭。
随著王所安的交际圈慢慢扩大,以往每天一次的电话渐渐变得不准时,有时一周都不会联系一次。
顾从见也会打过去,在经历了几次“我现在在外面,回去给你回”这样的答复後,也就不再打扰了。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不可避免的猜疑和孤独。
不过,鼓励王所安走出去的正是他自己,他也确实希望他能够交到更多的朋友。
直到第二年,新年。
除夕,顾从见给顾珺过生日,只有他们两个。
市区禁止燃放烟花,所以外面很安静,不过霓虹街灯照得黑夜亮如白昼。
顾珺满一岁了,会走路,就是走得不太稳当,却闲不住,爬上爬下,安分不来。
顾从见在小蛋糕上点燃了唯一的一根蜡烛,然後顾珺吹了好几下才吹灭。
顾从见重新打开灯,抱著顾珺,喂了她一口奶油,笑道:“宝贝儿生日快乐。”
顾珺说话口齿很清晰,算是弥补了走路的不稳当:“谢谢爸爸。”
分蛋糕的时候王所安打来了电话。
他喝了点酒,脑袋晕乎乎的,听到顾从见的声音,精神一震:“从见。”
顾从见皱皱眉:“你喝酒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背景是酒吧吵闹的人群和动感的音乐。王所安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应该是出了酒吧。
只有从见,能在他寥寥两字中听出他此刻的状态和情绪。
王所安道:“从见,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顾从见道,“今天是珺珺的生日,跟她说生日快乐吧。”
“生日啊……”王所安想到了什麽,“从见,去年的今天我听到珺珺的哭声了。”
顾从见只当他喝多了,没在意,把电话凑到顾珺耳边。
顾珺瞅了瞅爸爸,然後叫道:“爹地。”
“宝贝儿,生日快乐,”王所安道,“还有半年就能看到爹地了,想不想我?”
“……”顾珺小脸一黑,乾脆利落道,“不想,”大眼睛一转,又补充道,“爸爸想。”
说完把话筒重新递给了顾从见。
顾从见无奈的戳了戳顾珺脑门,不知道是不是额角两个小鼓包的後遗症,顾珺的脑壳很硬。
顾从见道:“别玩得太晚,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
“从见,我好想你,”说著没等顾从见回话,自顾自说下去,“我今天来听了一个乐队的演唱会,vv很喜欢,拉我来的。”
顾从见很想知道这个vv是谁,不过他没有打断,耐心的听了下去。
“听了几首,我最喜欢第三首,叫那个,啊,我想想,”停了会儿,“theherh,你可以查查,很好的歌。”
“好。”
“从见,我很害怕,”声音又忽然低了下去,顾从见把耳朵贴在话筒上才能听清王所安是声音,伴著吵闹的背景陆陆续续传进耳朵,“如果我变不成你希望我变成的样子,怎麽办?”
“……”
“那首歌里有一句话:twre.真正困难的不是发现自己需要变成什麽样的人,而是满足於做真正的自己。”王所安道,“从见,我该怎麽做?”
顾从见张了张嘴,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是要你伪装,所安。”他敲敲额角,“我希望你就是你,只不过,更成熟一点,或者说,凡事要有考量,不要过於冲动。我只是这个意思。”又道,“这是为你好,毕竟复杂的社会不是单纯的校园。”
王所安没有回答,两厢听著彼此的呼吸,良久,王所安先挂断了电话。
而後顾从见真的去查了那首歌。
他对摇滚真的欣赏不来,不过他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王所安误以为秦君斐过生日送的生日礼物。
那样用心的礼物,即使不是送给自己的,也很感动。
他看了看这首歌的歌词,沈默不语。
晚上,他给王所安发去了短信。他问最近怎麽样,有没有什麽事?
他希望王所安是最真实的,如果他的性格注定热血冲动,那麽也无所谓,有他互补,就已经够了。
王所安回道:不久前有人和我告白了,隔壁邻居的二儿子。
顾从见差点捏爆手机:那个vv?
王所安:不是,那个是同学。从见,我已经26了,或许你可以适当的、平等的看待我,而不是看待一个晚辈。我有各种不足,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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