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云深想了下,说:“我替你约吧。”
以前上学时封浩是一帮弟兄里有名的路痴,聂云深没想到这哥们在另一个半球生活了这么久以后也没长进多少。他和舒岸在私房菜馆的包间里等到了九点,一壶茶喝得都没了滋味,等得不耐烦了给他打电话,结果那头说,不知道走到哪了,要不你点了先吃呗,舒老板约到了吗?
被搅了好事再加上饥肠辘辘的聂总监有力地“呸”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脸色黑如锅底,舒岸伸手过去揉了下他脑袋,有点好笑地看着这满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暴躁,想了一下,倾身凑过去亲吻他。
聂云深心情不爽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碰,这会儿下意识地避了一下,然后停住了。
舒岸的嘴唇柔软温热,碰上他脸,安抚似的蹭去了唇角。聂云深喷薄欲出的怒气稍微消停,但还是板着脸,于是舒岸笑了一下,张口衔住了他嘴唇。
舒岸逗弄着轻咬他唇肉,聂云深有点无奈地抿唇给了个回应,渐渐缱绻柔情起来的厮磨中,聂云深浑身倒刺逐渐平顺,然后包间门被打开了。
封浩站在门口,一脸懵逼。身后还跟了个服务生。
聂云深有几秒钟是呆滞的,唯一及时反应的是舒岸,他镇定地坐了回去。
封浩看看一脸蛋疼的聂云深,又看看神色淡然的舒岸,一时竟然分不清这俩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直到聂云深一拍桌子,脸色很差地吼了一句:“坐!”才陡然从石化状态被激活,同手同脚地走进来坐下。
聂云深咳嗽一声,拿菜单刷刷刷点菜,服务生退出去的时候很有眼色地把包间门又给带上了。
封浩神色复杂,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有人能解释一下吗……”
“不能!”聂云深声音很大。
封浩干笑:“好的爸爸。”
舒岸噗嗤一声笑了。
聂云深抬手揉脸,很用力地搓了又搓,然后一脸疲惫地放下手,耷拉眼皮睨着封浩:“不,你是我祖宗。”
封浩很认真地观察着舒聂二人的神色,眼珠滴溜转着没说话,聂云深嘴角抽搐,慢吞吞说道:“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封浩的脑门儿浮起了加粗的三个问号,我看到啥了……我就是看到你俩在互啃,不是,这个我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为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会腻到一块儿去啊!
舒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聂云深心累,不得不顶着封浩的一脸八卦含含糊糊地开始满足损友的好奇心。
一桌子菜没动多少,酒却又喝下去一整瓶,大半是进了封浩的喉咙,到最后他十分感慨地拍聂云深的肩膀,说:“老聂啊,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好的我还是讲吧。当年我就觉得,你那时什么事儿都针对着舒老板的架势,特别像是个想引起注意力的……”
聂云深拿了个餐后点心就塞进了封浩的嘴,还非常用力地使劲摁了摁。
封浩使劲呛咳,憋得满脸通红,一拳擂上聂云深肩膀,嗵的一声。聂云深恶劣大笑,封浩抓着他肩膀,另一手挖出馒头,扭头却去看舒岸,醉眼迷离地盯了会儿,然后分外认真地说:“舒老板啊,舒岸。老聂实心眼儿,脾气像条狗,要搁我们老家就是俗称傻狍子,你可得对他好点。”
舒岸笑了,瞟了聂云深一眼,向封浩举了下喝茶的杯子。
“他不傻,我喜欢他。”
聂云深从鼻音里哼了一声,很骄傲的。
番外一(下)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最后舒岸开车先把封浩送去了酒店,又预约了前台的。之后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却没发动,转头看聂云深:“去哪?”
聂云深有点酒意上头,靠在副驾上合着眼睛,这时睁开了看着舒岸,眼睛里倒映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光,他慢吞吞开口:“你刚才说,喜欢我。”
舒岸笑了一下:“嗯。”
“那就去我那,把接受追求的义务履行下。”
舒岸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点火起步时才非常轻柔地飘出两个字:“好啊。”
聂云深非常不争气地下腹一紧。
随着捷豹滑入城市街头,车身的细微震动中聂云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他有一只手仿佛无处可放,落在中控台上无意识动了动,然后越过中线放倒了舒岸的腿上。
他摸到了隔着布料的轻微一紧,于是慢慢加重了三分力道,眼睛平视着前方,城市灯火不断流过前挡玻璃,再被飞速抛去身后。
这夜幕笼罩下的无边艳色让聂云深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口唇间干得要命。
那几根手指缓慢向着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渐渐攀爬过去,聂云深甚至疑心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咫尺距离外的热和硬度,无限接近中他差点儿忘记了现在是身处在何处,直到舒岸无奈的声音轻轻响起来:“云深……”
被叫的这个人眼皮一撩,下意识“啊?”了一声,抬眼才发现舒岸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骨节都凸显了出来。
这样子的舒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聂云深狠狠地纠结了一番,放弃继续轻薄开着车的舒岸。
开玩笑,食和色,都要留着命才能享受,他确信以及肯定,如果再动手动脚下去,要么是舒岸把车开进路边花坛,要么是他欲火中烧地直接扑上去。那只抚在舒岸大腿上的手掌用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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