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将自己的衣服迅速铺在了地上,然后轻轻将雷狮放置其上,一手死命捂着雷狮的伤口。他没有时间再去搜什么小刀子了,只能直接上手,另一只手直接撕开了雷狮的衣服。
雷狮的衣裤全都被血给濡湿染脏,安迷修的手一碰到,那血就森森的渗出来。这出血量,连安迷修都不由被惊的倒吸口气。
安迷修不多顾其他的事情,忍着冲鼻的浓烈血腥味,用自己的领带沾了溪水,小心翼翼又不敢怠慢的将雷狮身上的血迹擦掉,尤其是伤口附近。
这下,安迷修得以看清雷狮腰上的伤——是牙印——
“唔——”蓦然,安迷修全身一抖,神识一飘,灵魂像是有一瞬间要被抽离身体。尤其是头,突然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可这异样仅在一眨眼,转瞬即逝了。安迷修没多注意,只顾继续治疗雷狮。
“到底是什么怪兽,居然能把雷狮伤到这种程度。”
终于手忙脚乱的帮雷狮处理好了伤口,雷狮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后,安迷修这才敢将紧绷的弦松开。这一松懈,安迷修就累的撑不住,满头大汗的倒在雷狮旁边,大口喘气。
睁开眼,漫天璀璨星辰映入帘中,本是漆黑的夜幕,竟然因为星辰光芒,显出了高贵的紫色。
安迷修看着看着,不由就失了神。因为那天空,像极了某人的眼睛。
“快想起来,你自己让自己忘记的东西。”
脑海中蓦然出现自己的声音,莫名其妙。安迷修一个激灵,怔然回神。
这一回神,安迷修却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看向了雷狮!自己的鼻尖与雷狮的脸,不过半寸距离吧。
雷狮头发散乱,睡颜安详,之中带着些许疲惫,脸映着火光,显出了些许血色。胸口平稳而富有节奏的起伏,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自以为是、高傲自大的臭模样。这副样子,怕是连帕洛斯与佩利都不曾见过。
安迷修居然看呆了。
像是鬼在驱使,也似是神在差遣,可能是因为周围太过安静,就让人迷失了伪装的自己。
安迷修不由自主的朝雷狮的脸伸出手,好像是想去触碰雷狮。只是颤抖的指尖,似乎已经证明了,安迷修的犹豫——或者说是懦弱。
“额——”突然,安迷修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搅,胸口沉闷的难以呼吸。
他一惊,连忙狼狈的滚起了身,还没跑出两步,他再次被那个奇怪的症状逼的跪下,跪在湍湍流动的溪边。弯下腰,弓着身,头悬在溪水上方,掐着喉咙,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给咳穿一样的大声咳起来。
果不其然,咳了两声后,一片片紫色的花瓣,与唾沫纠缠不清的从安迷修的口中掉落出来,掉在溪水上,顺着溪水流走不知去哪。
但是,这次就奇怪了。那些花瓣不知为何,完全不如之前那些花瓣饱满,富有活力,有一点点枯萎的样子了。
而且,这次,还有一处与之前的都不一样——这次发作的好厉害,明显比之前严重了好多。安迷修甚至感觉自己有几秒就在窒息边缘,样子自然也更加可怕。
咳声终于停下之后,他居然无法立即站起来。跪在原地,捂着心口好一会儿,眼前才逐渐明朗起来。
溪中倒映着的自己,双目无神。
“症状变严重了……”一阵风吹来,让上身□□的安迷修哆嗦了一下。
安迷修在捋好自己头发的同时,才注意到这溪边的温度有点低了,不合适雷狮这个伤患挺尸。
还是个基本□□的伤患。
他拍拍胸口,刚有点干劲的站了起来,可接着他又顿住了——他应该怎么把雷狮搬走啊???千万别说再去做个木板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拒绝。
安迷修叹口气,没办法了。他来到火堆边,摸了摸那些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衣服,只有雷狮的外套干了。
于是安迷修就扯下了那件外套,给雷狮盖了上去,然后原地躺下,闭上眼,睡在雷狮身边。
可躺了一会儿,轻轻翻了好几个身,安迷修还是睁开了眼。他总觉得心中在意着什么,老是吊着放不下心。
思来想去,翻来覆去,安迷修终于横下心,转过身,直接将手搭在雷狮身上,跨过雷狮的身体,抱住了他,抱紧了。
身上传来了温暖,雷狮微微发颤的肩膀终于安分了下来。
安迷修偷偷一笑,这笑容是他自己完全不曾发现的。
安迷修全然没多想,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帮助雷狮而已,甚至连抱住雷狮时,他意外能被自己完全搂住还有剩余的肩宽都没注意,毕竟雷狮要比安迷修高不是。但雷狮可就说不定了。
因此,当安迷修还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腰上一痛,他还没睁开眼,随着就是一阵清凉袭满全身,一瞬间鼻腔口腔里都充满了水,呛的安迷修差点噎气然后升天。大清早的,真是惊喜。
安迷修立即从溪水里冒出头,头发来不及撩眼睛也还没睁:“恶党你做什么!”
音未落,一块白色布料直接飞过来,撞了安迷修满脸。那是他的衬衣。
“干什么,你一个大白天□□上身的变态,又想干什么呢。”
安迷修一把扯下他的衬衣看向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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