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下,他的心才微微安定一些,但也紧紧是一些,谁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噗……”有人轻笑出声。
封易睁开眼,一张脸悬在他面前,微笑着和他来了个近距离的对视,是——
“姬莫……年?”最后一个字疑问意味甚浓。
在封易失去意识之前,他以为他看到的是姬莫年,所以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理所应当也是他,但在看到那张脸上熟悉的妖孽笑容时,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虽然是同一张面容,但这个笑……分明更像姬莫延?
“小易总是喜欢伤人家的心,人家的心扑拉扑拉全碎掉了。”姬莫延手抚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却半分未收。
虽然姬莫延抽风的模样见得多了,但封易还是有点接受不良,他的头往后微仰,下一秒冰凉的触感让他小小的惊讶了下,他扭转脑袋,才注意到他居然是睡在一架简易的钢架床上的,浅蓝色有点显旧的被单以及同色的套服让他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他稍稍掩下惊讶,视野放得更宽些,入目是狭小逼仄的由透明钢化玻璃组成的空间,严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封易毫不怀疑这个空间的牢固程度。
视线回转到姬莫延身上,这次带了明显的防备意味。
这个人,做了什么?
“呵……”姬莫延失笑,手指轻碰封易的眼睛,被他闪躲过去。
“是你做的?”虽然是疑问但并没有疑问的意味,反而充满肯定。难怪之前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是你只是柏邹的?柏邹其实是你的人?”突然想起之前很多关于柏邹的消息,都是眼前这位带给他的。
姬莫延嗤笑:“算不上我的人,如果是我的人的话,我会对他很好,就像……对你一样。”
说着趁着封易惊讶的当头,俯身,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轻语,仿佛是对待最亲密的恋人。
“我说过,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封易回过神,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来不是没有异常,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那支药剂……”封易按捺住不安,但还是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颤抖。
“哦,只是普通的助睡眠的药。”封易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却听见姬莫延接着道,“我最喜欢你了,怎么忍心把那种药剂用在你身上,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啊,比如说……左蒙。”
封易只觉得心底一抽,目光里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姬莫延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而后移到他的耳边轻语,恍如魔鬼。
“他挣扎得欢快了,原本想要带你去看看的,可是你一直不醒,唉,可惜了。”接着是遗憾的喟叹声。
静默——
封易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被僵化成冰,寒气不可抑制地席卷全身。左蒙,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变成这样……
心脏刺刺的,有些难言的疼痛传来。
“带我去看他。”声音涩涩的,隐隐带了些哀求。
姬莫延有些失望:“哎呀,可是他已经死掉了。”
猛地抬起头,心脏停止了跳动,封易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
“呵呵……骗你的。”
姬莫延并没有马上带封易去看左蒙,而是等到他的身体里的药性去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了解到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岛上的监狱里,有别于,这所岛上监狱制度严格,不会出现混战,所有的犯人都关在和他类似的小隔间里,在规定的时间干规定的事,一条不紊。
它看上去和普通的监狱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设施更完备,防守更严格一些,是姬莫延名下的一所私人监狱。
封易被关在a区,透过透明的钢化玻璃,他可以看到周围被关的其他人,除此之外还能看到钢架台上来回走动的巡逻员,他们全副武装,负责监督着整个a区。
“你说过要带我去的。”
封易双手枕在脑后,看上去一派悠闲,但互相交叠的手指紧缩,泄露了他的紧张与不安。姬莫延并没有在他面前,但全息监控影像会将他的话传给他,如果他在监控室的话。
事实上,姬莫延也确实在。
“身体好了?”
“没有关系,不是?”封易嗤笑,他不觉得对方会真的关心这个。
“有关系的。”姬莫延严肃的声音通过小型耳际传给他,这是单方面影像投影,姬莫延能看到他,而他只能通过耳机听到对方的声音,“如果你身体不好,会很快被那个家伙撕碎的,你知道的,这会让我很心疼。”
虽然已经知道左蒙异变的事,但再次听到,封易的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至此,连表面的平和都差点维持不住。
“这是我的事。”
“好吧,既然你这么急切……”
带封易离开的是一个巡逻员,他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两只毫无波澜的眼睛。
在见到左蒙之前,封易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在真正见到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得住,鼻子阵阵发酸。
房间比他的大得多,却没有床,空荡荡的只有多棱角墙面。房间周围也没有住其他人,只有一些暴突的钢架,看上去异常狰狞。
左蒙就呆在这样的玻璃房里,他叉开腿坐在地板上,埋着头,脏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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