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使有另一个名字,她的名字应该叫作妈妈!
“我刚才摸了他一下,有点发烧,前两天就烧,昨天吃药好了一些,今天又烧起来了;你俩谁会开车呀,咱们得去趟医院,我自己开车怕他跟我闹。”
“我来吧,驾照下来的还早一些。”我说。
“那我也跟着去吧,我没什么事儿,还能帮忙拿点东西啥的。”
“行,那就太好了,人多了还热闹点呢,能多点照应。我快点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就走,车在楼下停着呢。”说完就领着小凯回卧室里换衣服。
诗瑶坐在副驾驶,苏老师在后边和小凯说话。
路上的车很多,绿灯放过红灯拦,每个路口一道关,一辆辆车呼啸而过。
走在路上经常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去想想,这么一群人,每天生死疲劳、奔波于计,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呢?
有经常会有一种跨越时空的追问,这片已然为城市高楼的土地,曾经是一片海和树啊!亿万年来才得以发展成这样,用各种有形无形的高墙束缚、隔离抑或是恫吓、保护着自己的同类。
高楼汽车,好具体;文化头衔,又好虚无。在一秒的匆忙里,没有人会去追问着一切存在的意义。
正想着,对面的鸣笛声响极其刺耳。前边那段在修路,双向车道合并成一条小窄路,两边的车挤着往里插。慢慢走还好;各自通行;偏有不规矩的人在两边插队,想顺着挤进去。一看这样的就心里来气,你不守规矩,我偏不让你得逞!
那辆灰色的车不断地鸣笛,逼着我让路;哼,没教养,我偏不让!我紧跟前边的车,前车进一寸,我跟一寸。他再鸣笛也是无济于事,反正挤不进来。那人落下车窗,凶神恶煞的在那儿骂骂咧咧,切,谁搭理他!我心里想着,这孙子要是再鸣笛,我就降下车窗给他骂回去!
这时,坐在后边苏小姐把车玻璃降了下来。我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说:“苏老师,没事儿,您甭理他,这种人见多了,车技不行还瞎插队……”话音没落。
“这么着急,肯定有急事要办吧!我们这小司机开车也着急,掌握不好,没给您让路,真不好意思!”苏老师脸上满是真诚,和蔼的脸上没有半点伪装;反是那个吼叫的人自顾自的窘迫起来,他扭曲的脸一下子浮满笑容,“咳,大姐,没事儿,我这儿也是性子急,哈哈。走吧走吧……”
升上车窗,我们什么也没说,我心里却自责起来,微微有点想哭的冲动,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会有莫名的自责,咄咄怪事。
驶进医院,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是到了。
前两天来过医院一次,貌似医生和护士都对他还有点印象。
“今天好像还是发烧,人也没精神,您给看看。”苏老师对那位医生说,“来,小凯,让姐姐给你看看。”
“先量一□□温吧。”那位医生也是一脸的温柔,“来,小凯,把胳膊抬起来。”
小凯很听话地把手臂直愣愣的抬起来。
“好啦,落下来,来,你坐在这里,别动,夹紧呀!” 他又听话的夹紧。
我和诗瑶坐在旁边的皮质旧沙发上,等着护士来读体温计。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体温计凑到苏老师耳边小声说:“今天体温更高了,您看,要不就打一针,见效快一些。”那位医生偏着头讲话,耳垂上的银质耳钉闪闪发亮。
“没事儿,我们家小凯可勇敢了呢!”
故意这么大声的说话,苏老师转过身,又以商量的语气征求小凯的意见。
“要不要打一针,可能会疼一点呢,打完了之后很快你就不难受了。”
小凯的眼睛仍是直愣愣的,信服地点点头,便要打针。
“打在肩膀上就可以了,这个药吸收的很快,来,把衣服的扣子解开一下。”护士按着药单取来了注射器和注射液。
“来,听姐姐的,这样……”苏老师帮他弄着衣服,医生戴上了蓝色的医用口罩,摆出了那副常用的姿势。
印象里,那该是小孩子最怕的姿势——眼睛盯着细细的针头,左手持住注射器,右手上推,排出所有空气。随着枕头尖端有液滴排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苏老师扶住小凯的右肩,护士走了过来。
“来,放松啊小凯……”护士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擦拭小凯的肩膀,快速的把注射器扎在他的手臂上。这时,小凯却慢慢抬起左手,遮住苏老师的眼睛。
“妈妈,你别看,别害怕……”
倔强而认真的眼神,完全将自己的疼置之度外。
“没事儿,妈妈不害怕,你别动啊,马上就好了。”苏老师欣慰了笑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眼里那该是泪光闪过吧。
“不……不行,你别看。”小凯一脸愁云的担心着妈妈,他,可是不懂的丝毫伪装啊!别人家的孩子,怕是难说出这样的心里话吧。
我和诗瑶都呆住了,她悄悄的凑到我耳边说:“看,他还知道这个呢!”
每个母亲都是幸福的,她有着明天的希望,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所有的母亲都是不幸的,他们的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她们远去,去讨好另一个人,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苏老师是幸运的,她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还能毫不忌讳的和她说情话。
第18章 18 开辩 (第五 今年花映去年红)
回来之后,只要是有课余的时间,我就反复的去看自己准备的资料,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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