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弄一张又不能连号,和你自己去有什么区别?”老妈不以为然。
“我不会跟旁边的人换票吗?”
“你……行!我的小祖宗,我给你弄票去!再给你弄一张连号的总行了吧?我看你到时候不去的?回来打断你的腿!”老妈转身走了。
纪风鸣盯着老妈的背影,点开了温诚恩的微信:想不想一起去看……写到一半又删了,万一老妈弄不到连号的票呢?他又划拉开刘瑞的微信,打过去一行字:奖金准备怎么用?
过了一会刘瑞回了一句:升级技术宅
这么宅,还整天抱怨没有男朋友,活该。纪风鸣为他默哀了一秒钟,然后放下手机,没再理他。
两天后的晚饭桌上,老妈把两张连号的票甩在他面前的时候,纪风鸣嘴角抽了抽,说了句“谢谢妈”然后把票揣进了裤兜。
“和谁一起去啊?”老妈像是随口一问,其实眼睛盯着他就没离开过。
“朋友。”纪风鸣一口气喝光碗里的汤,站了起来。“我吃完了,去玩电脑了。”
“哎?你什么朋友啊?”老妈在背后追问了一句。
“说了你也不认识。”纪风鸣迅速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隐约听见老爸说了一句:“他都那么大了,你就别管了。”
“你也知道他那么大了?”老妈的声音隐约在说:“那么大了还没个对象,我能不急吗?”
纪风鸣一边开电脑一边戴上了耳机,然后给温诚恩发了条微信:人民大剧院,28号晚上,维也纳歌剧,一起去吧?
过了一会,温诚恩的微信回了过来:有实验,去不了。抱歉了,哥。
纪风鸣对着这条微信看了半天,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可能是一直以来,温诚恩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突然被他拒绝的感受还真不是滋味。
第二天,那两张大剧院的门票被纪风鸣送给包年和刘瑞了,这俩货还挺高兴的,准备来一场高雅的“艳遇”,当然纪风鸣没告诉他们旁边的座位上肯定是俩女的。
本来也没指望包年和刘瑞看完歌剧会感谢他,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俩货在当天散场过后就立马拉了一个微信群,然后在群里对他轮番进行攻击。
刘瑞:纪风鸣,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包年:我上辈子是不是抢了你男朋友?
刘瑞: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对你有所企图,所以想把我掰直了?
包年:你从此以后失去本宝宝了!
纪风鸣暗自一笑,故意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了这是?
刘瑞干脆发了条语音:“你还装是不是?鬼他妈才相信你事先不知道!我们俩旁边一边坐着一个女的,简直……简直就像得了缺男人综合症,对我们各种摸、各种捏,各种骚扰。我说纪风鸣,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真不知道啊。”纪风鸣也发了条语音:“票是我妈给我的,我本来是要带小温一起去的,这不他有实验去不了,我才忍痛给你们了呀。”
包年接着发来一条语音:“纪风鸣你少来!我们还不了解你?你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要不是位置太靠前又在中间,我俩早走了,被那俩女的吓的一身汗现在还没下去呢!”
纪风鸣回了一行字:行了,我真不知道是这个情况,明天请你俩吃饭给你们压压惊。
刘瑞回了个白眼,然后包年回了个呕吐,就这么结束了。
纪风鸣躺在床上,庆幸地叹了口气,如果温诚恩今天和他一起去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状况来呢,恐怕基佬这件事是瞒不住老妈了。
不过,等老妈回来知道他没去的时候,他见到了有史以来老妈发的最大的一次脾气,基本上他是被赶出家门了,虽然是暂时的,但他知道,至少三天内最好不要出现在老妈面前,以免火山爆发。
第一个晚上,他睡在了办公室,第二天腰酸背痛没精打采了一整天,所以下班后他给温诚恩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了,声音也很愉悦:“哥?你又想我了?”
“可不是。”纪风鸣笑了笑。“今晚有空吗?见个面。”
“嗯,有。不过……还是不能去我家,我妈还没回去呢。”
“没事,去宾馆吧。想吃什么?今天我来请客。”
“嗯……火锅。”
“行。”纪风鸣笑了笑,同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上次在火锅店的惊鸿一瞥,他虽然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次同样的偶遇,但他今晚也没打算去那家火锅店,于是在电话里说:“那吃川府吧。”
“哥……”温诚恩撒娇似地拉个长声:“晚上吃麻辣锅,你是想让我明天起不了床吗?我要吃你家附近那家潮汕火锅。”
得,还躲不过去了。纪风鸣翻了个白眼,但出于对温诚恩屁股的保护,他只好答应:“行吧,那我现在过去接你。”
“啊,不用了哥。”温诚恩说:“这会正堵车呢,我坐地铁过去还快,你开车直接过去,咱俩差不多能同时到。”
纪风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没去接他,自己开车直接过去了。
温诚恩比他晚了十几分钟,刚好他也点完了菜。
“你气色不错。”纪风鸣看着他笑了起来:“是你妈妈的伙食太好了吧?”
温诚恩抿嘴笑了笑:“嗯,是挺好的。”
“今天又跟她说晚上做实验了?”
“没有。”温诚恩抓了抓后脑勺,犹豫了一下说:“今天说的实话,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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