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口无言,是啊,他太过贪心了,小心上天报复,不过,无所谓了,他还有什麽不能失去的吗?除了他爱的人,他什麽都没有了。
“不可能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那是我无法接受的!这太不道德了!”她哽咽的说道,“如果你不放弃我的儿子,我们之间只能说缘尽情淡。”
“缘尽情淡”,他闻言为之心酸,他的泪水开始滑落,他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误会刚刚解开之後,所面对的就是如此令人心痛的结局吗?
看著水珠从男人的脸上滑落,她心都碎了,她又一次伤到了他,对不起,但爱是自私的,她无法和他人分享所爱之人,她在赌博,用自己儿子的幸福和她的幸福在赌,赢了,她得回所爱之人,输了,她失去整个人生。
闻言,他闭上了双眼,缓缓地松开手,向後退去,无言地低下头。这叫他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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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著。“爱懒花”的汁液如果滴在睡著的人的眼皮上,无论男女,醒来一眼看见什麽生物,都会发疯似的对它恋爱。它使拉山德疯狂地爱上了海丽娜。
*2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著。剧本里迫克精灵说的话。
第二十九章
莎士比亚著《仲夏夜之梦》:
忒修斯:
你有什麽话说,赫米娅?当心一点吧,美貌的姑娘!你的父亲对於你应当是一尊神明;你的美貌是他给与的,你就像在他手中捏成的一块蜡像,他可以保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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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所的牢门打开时,艾伦.李仍静静的坐在角落的阴暗中,右手无意识地把玩著自己没有了小指的左手──
从三天前,他就从第五层下降到了第三层,当然鉴於案件的特殊情况,他仍被安排在独立牢房里。
多日的监禁生活让他的身形变显纤瘦,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麽。
真是个怪人,狱警在心里嘀咕著,他算得上是极为安份的犯人了,只是过份安静了些,听说他是自白有罪的人,也许那是一种忏悔的方式。不过听说情况有变化了,要不他也不会从五层被下放到这里来了。
不过也听说他有精神问题却通过了正常的测试,怪人。
狱警敲了敲门示意他出来时,他的头在抬起的瞬间,狱警看到一丝狞笑浮现在脸,狱警的身子不自觉得抖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表情却转为惶恐与无助,记人觉得前一秒的表情完全是自己的错觉,狱警撇撇嘴,在他与自己错身之际,心想,这个人一定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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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端了一杯咖啡放在艾伦.李的面前,再拉了张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他对艾伦的态度颇为不解,之前讯问时那种倨傲不恭的态度不见了,整个人显得瘦小而微不足道。
难道是监禁的生活磨掉了他的傲慢吗?感觉不大可能,因为他发现当艾伦发现是自己的时候那表情明显的变化,显然他期待的警官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凯里吗?
其次,他原本预期艾伦对於布兰特犯案的可能性会提出质疑,既然他认为自己才是凶手,当然应当反驳另一种观点,依艾伦的道德标准──莫里斯记得他说过,做过了就要承认。
但如今他却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好像是警察错抓了他一样。
而且自己不喜欢他眼底那抹轻松,他是对於布兰特消失的轻松还是对於自己有可能被无罪释放的轻松,这就不得而知了。
“能否非正式地和我聊聊?”他向艾伦提出邀请,“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没有录音,没交谈过程也没有证人,只有你和我。”
艾伦耸耸肩,“聊什麽?”他的傲慢好像在开始回复当中。
“我想知道你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现在埃文家中的?”他要编织一个细节之网,从中去找到他要的答案。
“不知道,”他设法摆出傲慢的笑容,“我好了上百遍了,不知道,我当时吃了几颗药丸,什麽都不记得了。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莫里斯点点,仿佛认为这个解释很合理,“听说你是同性恋者,天生的吗?”
艾伦抬头瞪著莫里斯,他的眼睛因错愕与厌恶而睁大,“同性恋?天生?”他复述。
“不可能!你知道什麽!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者!”
莫里斯无法不觉得这个表情过於戏剧化了,他忽然想起布兰特的话,他无论何时都在说谎。也许不是他在说谎而是他将自己的谎言当作了真实,连他自身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说谎,这种连测谎仪都能轻松应付的人,要如何去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呢?
“但是你在吸毒状态下强暴了你哥哥,”莫里斯淡淡地指出,“而且我们调查过你有同性的恋人──而且不只一个。”
“强暴我哥哥,那是在迷乱下的行为,不能证明什麽,至於同性恋人,哼,你们太夸张了,那只是不少的yī_yè_qíng,算不上恋人,而且我也和女人上床,你说我是同性恋者?!”艾伦冷哼,“只是我比较博爱,不分性别而已。这没什麽不对。”
“是吗,这是否能解释你为什麽强暴了哥哥後或者是之前还强暴了你的嫂子。”莫里斯端详了他一阵子,“坦白说,你的道德标准和行为与常人很不同,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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