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这人出手没轻重,天知道他带没带刀。
不躲,对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哲身上,伍六一才更好下手。
伍六一已近三步之内。黄磬音死死盯着他的举动,牙关紧咬,否则心脏便要从嘴里跳出来。
近了,又近了!
“小伙子,小心啊!”围观众也终于有人留意到吴哲的身后。吴哲浑身绷紧,随时准备应急而动。
再一秒就好,再一秒。
伍六一腾跃飞起,然后像一只从天空疾降到地面捕蛇的雄鹰般,用双臂死死叼住二叔,一套和吴哲非常近似的短打擒拿,一连串的利落动作,将那枚□□牢牢抓进自己手里。
失去依仗的二叔顿时翻江倒海,被伍六一一脚踹翻到地面。
吴哲大声称赞:“好!”
“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嘲讽声音,“堂堂少校,差点被一个混混用酒瓶子砸中后脑勺,当真是好得不得了。”
吴哲惊得汗毛竖起,好好的怎么就幻听了?
他猛然转身。袁朗正捏着小个子意欲犯罪的那只手,在他手中,这人脆弱得和鹌鹑也没什么两样。可是吴哲这个蠢货居然差点中招!
小个子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他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一幕重新上演。他的腕被钢箍一般的铁手攥住,手掌无可避免地摊开,看不清的动作里,他的酒瓶落入对方的手中,而他本来完好的胳膊,“啊”再一次错节脱臼!
吴哲简直要欣喜若狂了:“队长!”
你怎么会来s市?你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吴少校丝毫没有想过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偶遇。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袁朗的老家离这里更是有四千六百公里之遥,在中国的东西两端,从鸡肚子到鸡尾巴的距离。
这要都能他俩偶遇上,买彩票早该中500万了。
“啧。”袁朗的表情有点别扭,一副很高兴但又不愿意高兴的样子。
如同其他所有的文艺作品一样,本故事的警方也在事情解决后才急匆匆的出场,扣押嫌疑犯,收集证物,疏散群众,给目击者做笔录。
“是伍先生最后制服犯人,阻止爆炸的。”黄小姐袅袅婷婷地回答警方的问询,并在对方要求她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递过去一张名片,“不晓得警方对于做出这样杰出贡献的市民有没什么特别的表彰或奖励?如果制度允许但经费有限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公司对各公共机构和公益事业有专门的捐赠预算。”
吴哲则在填写单位信息的时候填了一个伪造的部队单位,老a的工作性质对于保密的要求极高,在部队里行走的军官证上写的都是保密。出了部队,更是有事先准备好的全套伪造的个人身份信息,视情况出示。
铁兰兰走过来看他:“你就是袁队长的下属?”
在给吴哲做笔录的小警察有些不高兴工作被打扰,抬头一看是铁兰兰。这女人的联合国工作证一掏出来,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分队。于是小警察充满敬畏之心地保持了沉默。
吴哲只认出这是非洲舞的那位舞者,但他脑子转得飞快,女性,火辣,和袁朗年龄相仿,了解袁朗的真实情况,并且从袁朗口中得知了自己。所有信息一综合,他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是,嫂子好!”
铁兰兰抿着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排在吴哲后面等着做笔录的袁队长似笑非笑:“谁告诉你我结婚的?”
“瞧您说的,”吴哲赶紧替自家队长圆场面,“现在没结,早晚要结,我先叫两声又不吃亏,嫂子您说是吧?”
袁朗一巴掌把他拍回凳子上:“早不结,晚也不结,现在没结,以后还是不结,不用你瞎操心。快点把笔录做掉,我这还排着队呢。”
顿时一片沉默,浓浓的尴尬延开来。吴哲慌乱地垂下眼脸,暗自腹诽。可是尴尬里不知为何又溢出一丝甜,一颗心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不由自主就想要琢磨一下袁朗话中的言外之意。
小警察默默地缩着脖子,联合国官员也有感情困扰啊,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挺正常。
铁兰兰站起来,贴着袁朗的耳朵,耳语低吟,甜得发腻:“如果是他的话,三个人也可以哦”
眼看袁朗脸色骤然一变,铁兰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腰肢蔓柔地走过吴哲,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少校的发丝,然后在袁队长爆发前,翻身步入舞池。
她右臂高舒,打了一个响指,媚眼如丝:“给我换支曲子。”
☆、情人节的雪夜
看着跃跃欲试要送她归家的李老师,美女暗自遗憾这张让人心动的脸,如斯美男偏偏长了一颗好色之徒的草包心,难为良配。只好坚决拒绝:
“多谢你,但我和朋友一起走。”
李老师十分惋惜,风骚地递上一张名片:“什么时候想出来玩,记得找我啊。”
那名片贴金嵌钻,花哨得跟女孩家的手机壳没什么两样,美女礼貌地收下,毫不留恋地挥挥手离开,徒留爱慕者惆怅远眺,久久不愿离去。
黄磬音绕过酒吧门口这个奇怪的人,和伍六一并肩离去:“你干嘛装不认识他?”
她指的是袁朗。方才两人碰面,袁朗主动打招呼,却只收到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
伍六一把安全帽拎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着:“我哪有机会结识这样的大人物。”
黄磬音好奇起来:“他很厉害?军衔很高吗?”
“那倒不是,”男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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