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拿着钥匙,住在他家。
说话间到了地方,祁越先下车,却是自然而然地等了陆珩。
祁岚韵在厨房里忙活,出来的是袁沧海,“哎,进来进来。”说是祁岚韵在厨房忙活,却是袁沧海穿着围裙,“我得进去了,不然你妈妈要把厨房点了。”
厨房里马上传来祁岚韵的反驳声,“我点什么厨房,你看你做个菜,要一群人在你后面跟着收拾,这地怎么这么油。”
“我会收拾,我会收拾。”袁沧海讨好道。
家里的保姆阿姨反倒一身轻松,这时候给陆珩和祁越递上茶来,“你爸爸今天可是抢着要在你面前露一手呢。”
陆珩看见祁越听到这话时候有轻微的皱眉,但没有发作,而是拉着陆珩去餐厅里坐下了。
“来,快吃。”祁岚韵端了一盘蚕豆上来,“我上午去摘来的,很新鲜的。”祁岚韵和袁沧海在郊区买了个小农场,雇人种了菜蔬养了牲畜,这也是近来很流行的做法,袁沧海的朋友还有包下荒山种果树的,那更有乐子。
初夏时候新鲜的豆子长得飞快,晚摘一天都会嫌老,祁越拈了几颗吃在嘴里,真是比单位午餐里吃到的要美味不知多少,明明是放水里一煮似乎是没什么含金量的工作,但食材好,煮出来的味道就很迷人。祁越觉得没吃到过这么鲜嫩的蚕豆,而更令人诧异的是,祁岚韵也坐在餐桌前,跟他们一起剥豆子吃。
在祁越的印象中,祁岚韵规矩很多,什么菜要上齐了人要到齐了才能吃,小时候自己要是搬个凳子没等她做完全部菜就开吃,是要被骂的。祁越总觉得自家人没什么关系,这种古板的礼仪,在外面展示就好了,祁岚韵却很严厉,偏说习惯会成自然,不许祁越这么做。而现在,祁岚韵的神态和动作,都和过去有很大不一样了。
祁岚韵对儿子有微微的试探,失忆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就好像少了一块肉似的,一样心疼;但若是能把性向扭转,她也乐见其成。之前觉得祁越病时对陆珩的态度有些生疏,她还偷乐,一段时间不见,两人似乎又好上了,这不都一起回来吃饭了,祁岚韵不太明白,难道这同性恋,还真是天生的?
袁沧海手脚利索,五菜一汤很快上桌,祁岚韵还是偷偷在观察儿子和陆珩,这两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难保不是故意缩着脖子在做人,毕竟这里有自己在,祁越不敢嚣张。
看了一阵,祁岚韵也不明白,祁越今天嘴甜,说了一箩筐好话,还说周末要一起去农场摘豆子,说完还看了看陆珩,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陆珩莫名其妙的享受着一个叫做“祁越今天很热情”的的待遇,有些飘飘然,其实他有点花粉过敏,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果然看到祁越开怀一笑。
陆珩心想千金难买您乐意,大不了吃点药再去呗,不过过了两天以后,这句话就升级为用生命博爱人一笑了。
夏初最是繁花似锦,祁岚韵和袁沧海买下的农场里,要说有什么国色天香,那时没有的,野花倒是有不少,还开得很旺,而五月里的日光也很好,随便什么镜头都能拍出一道道光线,晒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特别是对容易过敏的人来说——比如陆珩,而他更由于出发时候心情太好,忘记吃抗过敏药,在打了五个喷嚏之后,他尴尬地看看祁越,说了句,“我去躲躲这太阳。”
陆珩总是体体面面一丝不苟的,现在穿着套头t恤拿着纸巾捂住口鼻的样子,十分好笑,更由于他还怪到太阳头上去了,祁越就更是乐出声来,“你这是狂犬病吗,来来来,看看怕不怕水?”说着把一瓶水递了过去。
“给我了。”陆珩把那半瓶水全喝了下去,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祁越看着他嘴对着瓶口喝完了那半瓶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人家还没在意呢,你在意什么,再说都喝完了,也不用你再去喝!
“过敏了,你进去歇着吧,这里都是花花草草的。”祁越看到陆珩眼睛都有些红,心想肯定是什么东西过敏了,也不再嘲笑他了,左手一指,叫他回阴凉的地方休息。
第十七章
疯狂过敏中的陆珩整个人都很不在状态,眼睛红红的,痒到想抠出来放冰箱里冰镇。祁越也不摘了,走到房间里对陆珩说,“好了好了,不摘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祁越提出开车,陆珩有点不放心,祁越就那么拿眼睛看着他,“不至于吧,我那驾照,可是高中毕业就考出了的,再是不会忘的。”
“那行。”
回市区的路上,偶尔会有大货车开过,多是从郊外的物流基地开去机场的,很大一个集装箱,速度一点也不慢,然而祁越开的很稳健,不和它们抢路,陆珩想着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家里的保姆周日是放假的,一大包新鲜的菜蔬拿回去只能自己处理,“好了,你别碰。”祁越提着袋子进了厨房,准备处理蚕豆。
陆珩滴了眼药水,吃了抗过敏药,觉得立刻就好些了,进来帮祁越处理其他蔬菜。
厨房宽敞,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起做事情也不觉得拥挤,祁越见陆珩进来,偏要挤兑他,“给我看看,眼睛还红不红了。”
陆珩笔直的站在他面前,把头微微前倾。
“像个兔子似的。”祁越笑了,“想把你炖来吃了。”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妥,补充道,“我还第一次知道有人看见太阳光也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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