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何墨的病房是单独的一间。一般情况别说单间,就是床位也要排队,要不是谢总刚好有个熟人,萧何墨就得躺急诊病房的地上了。
就这几句话的时间,十五楼已经到了。杨微正想引路,结果门一开,方程就快步走了出去。杨微恍惚了一下,他之前也见过方程好几次,从不知道他气场还能这么强大,刚刚在楼下他就被震住了。
出了电梯没几间就是萧何墨的病房了,方程轻轻地推开门,只顿了顿,就走了进去。萧何墨躺在床上,右腿打了石膏被高高地挂起来,左脸高高地肿了起来,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他紧紧闭着的眼,连有两个人走进来,他都没有醒来。
杨微见状忙解释道:“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吃了药可能又睡着了吧。”
“嗯。”方程点点头,低头看了眼床尾,走到了床边,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微瞟了萧何墨一眼,也放底了声音对方程说:“许强出言不逊,萧哥泼了他一脸菜,然后他一怒之下趁萧哥下楼的时候冲过来打了他一拳,萧哥就摔下去了。”
方程深深地皱起眉来,忧心地打量了一下萧何墨和他被挂起来的脚。
杨微给方程搬了个凳子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声响大了点,萧何墨醒了过来,看到方程,虚弱地笑了笑,说道:“你来了。”
“嗯。”方程有些迟疑地接住萧何墨向他伸来的手。
萧何墨淡淡地笑着,握着方程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我怕是不行了……”
方程若有所思地看了床尾的方向一眼,回神又仔细打量了萧何墨,并且回握了握他的手。
“在最后,我只求你一件事……”萧何墨的声音越来越小,已是气丝游离。
“你说。”
萧何墨深情地看着方程,眼中盈盈已是双目含泪,他紧紧抓住方程的手,挣扎着款款说道:“我死了以后,你不可以忘记我,就是连我父母都忘了,你也要记得我。”
他一边说着,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你要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用生命来爱着……”
只可惜说者有意,听者却不解风情……
“你不是骨折吗?”方程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杨微,却是对萧何墨说:“刚刚我看见床头卡上写着右腿骨折。”
“……”萧何墨停顿了一下,万分不舍地咽回了刚才被打断的那个字,悲伤地解释说:“不仅仅是骨折,我还撞到了头,医生说很危险……”
“撞到了头?”方程又有些担心起来,脑袋里的事可不好说,确实是有听说过有人当时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没两天就不行了。他想起上来的时候看见的路上的牌子,仍有些狐疑地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在外科的病房?”
萧何墨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刚开始是没事,后来才发现脑子里有血肿,还…还没来得及转科。”
“颅内血肿?”方程一下子严肃起来,他对这些不是很懂,只大概知道当血肿形成得比较慢,脑震荡也不很严重时,病人的确是可能醒过来的。不过他这样子,反倒是越看越不像了……
然而萧何墨却是眼前一亮,肯定道:“对对对!就是颅内血肿!”
“咳……我以为我跟你说的只是脑震荡,别瞎折腾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一个中年的白大褂走了进来。
……
医生大叔是背着同事来替女儿要个签名的,倒也没有为难萧何墨。他刚刚在门口张望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看萧何墨越说越不对劲,这才连忙进来出声制止。萧何墨本来右手就只是擦伤,反倒是左手给扭了,不过这并不影响签名,爽快地陪着笑连忙就给人签了,医生大叔只说了句不要乱说自己病情就愉快地拿着签名走了。
萧何墨悻悻然地偷看方程,见他不说话,赶紧狗腿地笑道:“哈哈哈,我、我开个玩笑……你没生气吧?”
“没有。”方程是真一点没生气,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虽然萧何墨刚开始还真演得挺像,要不是他刚好看见床头卡上的字,说不定还真会相信他。
说道骨折,方程颇为忧虑地看向萧何墨挂起来的腿,问道:“这严重吗?”
“彻底断了,这个是真要做手术了。现在只是先打个石膏固定住,过两天才能排上。”
“嗯。”方程点点头,还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这么严重?
方程还没开口问,萧何墨就自己憋不住说出来了:“都是那个死老头,他把我打下楼梯不说,自己站不稳竟然也摔了下来,还好死不死地砸我腿上!要不是他,我顶多受点皮外伤!!”
“他也没落着好,”杨微接嘴安慰萧何墨道,“他压断了你的腿,不过他自己也断了两根肋骨。刚我去看他的时候,正好听见医生说他腿磕台阶上也弄成了骨裂。他那个年纪,说是也挺严重的。”
“大快人心!真是恶有恶报,谁叫他打我那一拳的。”萧何墨终于消了点恨,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两败俱伤吗?俩人一起给医院增加了点收入,说不定还两人都挺高兴的。方程扯了扯嘴角,明智地什么都没说。
萧何墨高兴够了,忽然反应过来,不满地问道:“等等,你去看许强干什么?”
“哈……那时候我看你摔下去不是伸手想拉你吗,”杨微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说:“结果没抓住你,反倒把许强给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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