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恨极的瞪着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三头六臂,每只手都该拿把大刀砍他个七七四十九下才解恨。
季方耸耸肩,他对李慕远的愤怒视若无睹,「兄弟,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才好。」
李慕远听得一头雾水,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季方已经推门出去了。
里面只剩下修白和李慕远二人。
李慕远回过神来,发现那个讨厌的季方倒是挺会做人的,给自己和修白留了个二人空间,心里暗爽了一下;可是当他回过头去看修白的时候,那一点点的高兴之火立刻就好像忽然遭遇倾盆大雨般彻底灭了。
修白还是那一身艳红色的衣服,宽大的衣袍从领口处露出脖子白皙如玉的肌肤,锁骨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随意束在背后。修白淡淡地看着他,合着那红得像火的衣衫,衬得那细致如画的眉梢眼角自有一股傲然。
一个多月来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李慕远好像忘记了呼吸那样,只能安静而贪婪的看着江修白。
一个多月里那么多想说的话,李慕远却觉得千言万语在心里都模糊了,只剩下一句话:修白,我是真的很想念你。
在路上设想的话好像都忘记了似的,李慕远沉默了片刻,把这一个月来的思念和决定凝结成简单的几个字:「修白,我爱你。」
不同于上一次的敷衍,李慕远忐忑不安,修白能听得出我的真心和坦诚吗?对于上一次的欺骗他是悔不当初,只恨不能掏心出来以表自己一片真心。
江修白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径自越过李慕远往外走。
李慕远一伸手想拽住修白,却不知怎么的,只捉了个空,手边仿佛还碰到修白艳红的衣袖,眼睛却已经看着修白推门出去了。
他觉得嘴里微微有些苦涩。好不容易让小刺猬毫无防备的露出自己,现在好了,自己的摇摆不定让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修白像小刺猬那样再次在自己面前团成一团,只露出尖利的刺来,扎得李慕远的心隐隐作痛。
江修白煮好了晚膳,香气从厨房里飘了出来。他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吃素的,几个盘子都是青青绿绿的,可是那鲜嫩的素菜还是能引人食指大动。
他将菜肴上了盘子,正要端出去,厨房窗口探出一个头来,大声道:「唉,修白,饭菜好啦?辛苦了,我来我来!」
修白回过头,正是那个无赖李慕远扯着大大的灿烂笑脸,被晚霞的橘黄/色柔化了的俊脸无比的温柔。
还不等修白表态,李慕远的大脚丫子已经踏入了厨房,抢过菜盘子哼着小调走了出去。修白翻了个白眼,他都快忘记此人那叹为观止的厚脸皮和不屈不挠了。
李慕远摆好了菜盘子又去拿碗筷,甚至很自觉地去帮着修白盛饭。当他掀开锅盖,看到是三人份的白饭时,嘴边不由自主地挂起了满足的傻笑。
摆弄好碗筷饭菜,李慕远自动自觉地坐到修白的旁边,瞟着季方充满敌意的道:「你怎么还在啊?」
季方挟了口菜,好笑的看着他说:「不如问问修白,要走的是谁?」
话音刚落,饭桌上顿时硝烟四起,李慕远恨恨的瞪了季方一眼:「既然在为什么不动手帮忙?」
居然让修白一个人煮饭,真是可恶。李慕远恨恨地想。自己和修白在一起的时候活儿都是他这个娇贵王爷一力承担的。其实说白了,李慕远就是嫉妒,虽然现在活儿他自己抢来做是心甘情愿,但修白对季方甩甩手在旁边看热闹的恶劣态度采取的纵容让李慕远眼红。
唉,什么时候修白也能对我那么好呢。
季方嗤之以鼻:「修白对我好是应该的。」
他七岁的时候遇上修白,修白看着自己长大,都是半个长辈了,当然宠爱点。
不过李慕远不知道这一层,乍听之下几乎要爆了。什么叫修白对他好是应该?这家伙到底是修白的什么人?听得他又嫉又妒。
可怜的陵王殿下丝毫没有想起来,如果季方和修白真是什么关系,那么撬墙角的到底是谁也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啪一声甩下筷子,站起来:「你这家伙到底是修白的谁,这么大言不惭!」
季方仿佛有无比粗壮的神经,将陵王的愤怒置若罔闻,沐浴在杀人般的眼光之下依旧泰然自若:「那你又是修白的谁,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个?」
李慕远正要发作,修白已经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李慕远看了看身边的修白,只见他那脸阴得快要滴出水来了。想起修白最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吵闹,他立马就蔫了,乖乖的坐回去,讨好的笑着帮修白挟菜。
刚开始修白不肯领情,李慕远挟了蘑菇到他碗里,立刻被修白挟回盘子里头,李慕远毫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再接再厉。修白拒绝他十次,他就为修白挟菜挟十一次。
修白最后无奈的乖乖接受了李慕远的布菜,横了他一眼,忍耐着想将这牛皮糖丢出去的yù_wàng,冷声喝斥:「坐远点儿,别老蹭过来,自己吃饭去!」
「原来修白关心我,放心放心,我不会饿着的。」修白终于跟自己说话了,李慕远陶陶然的想,就算是叱骂也犹如仙乐处处飘。
自己的怒骂被恶意曲解成关心,修白脸上铁青一片,始作俑者还不识时务的继续挟菜,如果不是季方在只怕当场开始发飙砍人。
季方似笑非笑的冷眼旁观修白和李慕远两人之间的互动。他知道自己也算是个厚脸皮的,蹭吃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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