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微博了,”南星看着他,“我真的……为你高兴。”
“这回不嫉妒了?”徐北斜眼儿看他。
“人都是我的了有什么好嫉妒的。”南星笑着说。
徐北盯着他看了两眼,一个半蹲直接拴着南星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还在半空转了两圈。
“哎,”南星扶着他的肩,“抽什么风,快放我下来。”
“我抱你回去吧。”徐北仰头望着他,暮色下眼睛亮晶晶的。
南星眼底猛地一热,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你这种抱法回去我屁股都掉了。”
徐北笑得胳膊发颤,只好把他放下来,又贼心不死地凑过去说:“要么换背的,背你回去总可以吧?”
南星叹了口气:“你今天是怎么了?”
“高兴!”徐北喊了一声,在他身前半蹲下来,“快,上来,时不待人啊时不待人。”
南星只好趴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徐北背着他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徐北就醒了,梦里边儿自己胳膊给石头砸了,睁眼一看是南星的脑袋枕在他二头肌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着他。
徐北愣了愣,感觉这副样子怎么也不能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脱身了。
“小南?”他拍拍南星的胳膊。
南星哼了一声睁开眼睛:“你要走了?”
“嗯,”徐北抽出胳膊甩了甩,在他眉心吻了一下,“你在睡会儿吧,有事打我电话。”
南星睡眼惺忪地缩在被子里点头,等徐北洗完脸换衣服的时候,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徐北皱了皱眉,“伤口疼?”
“不疼,”南星看着他,“就是突然有点儿舍不得。”
徐北隔着被子搂了搂他:“我一下班就回来,乖哈,想我也打电话。”
南星笑了笑,在他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眉眼才说:“走吧。”
一上午徐北都猫在老任办公室整理近期收的案子,老任给他排了一遍,把可能撞庭的案子标出来,然后一个个对照证据材料分析胜诉率,办公桌被搞得一片狼藉,两人又转战到小茶几上,沙发贴着落地窗,徐北一边看材料一边晒太阳,觉得挺惬意。
办公室门原本虚掩着,然后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周桐站在门前,脸上带着微笑。
徐北一愣,看了老任一眼,以为是她约得人,结果老任的表情也有些惊讶。
“周先生怎么来了?” 老任笑着说。
“来跟任律谈一笔生意,”周桐在沙发上坐下,“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何慧找过你,不管她给你多少代理费,我可以付双倍。”
老任看了他一会儿,靠进沙发里:“您什么意思?”
“不用装糊涂了,我知道你跟何慧在查我,或者已经准备起诉我,”周桐微笑着说。
“我听说,周先生的胜率并不大。”老任盯着他的脸。
“那就是你的消息来源不够准确,”周桐说完站起身,“希望任律考虑一下,我这算是给过你机会了。”
老任眯了眯眼睛:“不送。”
周桐笑了一下,转身时目光扫过徐北的脸:“你这个小朋友,挺特别的。”
“那个……”等人走了徐北才说了句,“这人是不是有病,跑这儿得瑟什么玩意儿?”
但他转头就看到老任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没等他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徐北反射性摸了一把裤兜,发现是老任的在响。
老任走到办公桌后面,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他:“你何阿姨。”
“啊?”徐北愣了愣接过来,刚喊了一个阿字就被何慧打断了。
“你家上司非要把你拉下水我也没辙,行啊,我现在告诉你,”何慧的语气算不上好,“你那个男朋友够能耐的,跟人串通合伙阴到我头上来了,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早晚法庭上见吧。”
“不是,”徐北楞了一下,有点儿犯懵,“阿姨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明白。”
“不明白?”何慧冷冷地说,“去问你的男朋友吧。”
电话挂断了,徐北只好一脸迷茫的转向老任。
老任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说:“之前我说南星这个名字很耳熟,这次回去又查了一遍,不是南星这个名字耳熟,是南极星。”
徐北皱起眉头:“什么跟什么……”
“跟周桐有过纠纷的那家公司,有两个长期合作的客户,其中一个就叫南极星,”老任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文件递给他,“南极星三年前做过一次变更登记,法人变成了周桐,在那之前,你猜是谁。”
“谁?”徐北愣了愣接过来。
南极星三年前的法定代表人一栏,填的是南星。
南极星,南星。
“我去工商查了你朋友的信息,除了这家,他名下还有一家叫南明星的公司,”老任说,“很巧,恰好是南极星变更法人那一年成立的,更巧的是,它是何氏的股东之一。”
“所以呢……”徐北皱了皱眉,“您想说什么?”
“南极星三年前参与过何氏证券交易,虽然手法很隐蔽,但可以肯定是自买自卖,背后操控人应该是周桐,” 老任顿了顿,“何慧怀疑周桐私吞财产,我帮她收集证据,没想到越挖越深,最后查出来是……南星。”
“不是,老大,你说什么呢,不对啊!”徐北瞪着她,“不是周桐吗,怎么就变成小南了,跟小南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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