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也想跟着附和一句,就看见这位大婶抱着被褥过去铺开了:“哪儿不是一样,赶紧的。”
徐北和南星对视一眼,只好说了句谢谢。
两人用湿巾擦了擦脸和手,又吃了点儿东西,没一会儿就听见大婶的呼声,一波高过一波,嘹亮,富有活力。
“……”徐北沉默地欣赏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看了看,完全没信号,刚郁闷了两秒他又乐了,没信号意味着周琦打不通南星电话。
真棒!
“你刚刚说的那个阿宇,”徐北小声问,“是谁呀?”
“一个挺黏人的小孩儿,从小就爱跟着我,”南星笑了笑,仰躺到床上盯着屋顶,“可能是没人陪他玩吧,家里就他跟他爸。”
“郝叔吗?”徐北也挨着他躺下。
“嗯,我爷爷说阿宇他妈妈是出去挣钱了,不过我一直都没见过,”南星目光有些恍惚,“我走的那会儿他五岁,站半腰上哭,边哭边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徐北没说话,摸着南星的手慢慢扣紧。
在床上躺着瞎聊了会儿,两人都有些困了,刚眯上一会儿,徐北的手机咣啷咣啷响起来,吓得他立马蹦起来按掉。
“我操,”徐北摇了摇南星,“十二点了,快快快,先别睡,起来。”
“干什么呀……”南星两眼皮直打架,被死托活拽到地上,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你能争点儿气吗,”徐北拉着他往外走,一脸无语,“你过完生日才二十二,怎么就跟八十二了一样。”
“大爷,”南星有气无力,“你搞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体……精力强盛。”
“错了,强盛的那是体力,”徐北笑得不行,“得得我知道,知道你感受很深。”
“……”南星看他半天,憋出一句,“傻逼。”
徐北悄悄打开门,门的响声挺大,大婶的呼声顿了顿,又继续拔高。
夜晚山里有风,气温比他们进门前冷了一些,徐北咝咝了两声,裹紧羽绒服。
给凉风迎面一吹,南星那点儿瞌睡顿时没了。
“本来还想带个蛋糕,”徐北啧啧两声,“幸好没带,不然早他妈糊路上了。”
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个袋子,找了块还算平坦的大石头,打开手电筒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一个接一个,南星凑近看了看,是一堆马卡龙小蛋糕,摆成了一个圆形。
“幸好我备了二套方案,”徐北把蛋糕摆好,在中间戳了洞插了一根蜡烛,“就这个凑活吧。”
“这算方案吗?”南星哭笑不得。
“完美!一个都没破!”徐北打了个响指,“不枉我抱了一路,你不该表扬表扬吗?”
“表扬,人都颠成零件了还记得蛋糕,”南星走过去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谢谢。”
“来,吹蜡烛,”徐北拉着他蹲到大石头跟前,指了指,“然后都给我吃了。”
“我还是睡觉吧,”南星起身就走,“你知道这东西有多甜吗。”
“哎哎哎,”徐北笑着拉住他,“我跟你一块儿吃一块儿吃!蛋糕不都是甜的,有区别吗。”
“甜的程度不一样,”南星说,“这关系到热量的问题……”
“等会儿说,蜡烛都快烧没了,”徐北眼睛晶晶亮盯着摇曳的烛火,戳了戳他,“许个愿呗。”
南星看他一眼:“太矫情了吧,跟小孩儿似的。”
“小南同学,”徐北一脸严肃,“千万记得,你今年不是八十二……”
南星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睁开,吹灭了蜡烛。
头顶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星星跟钻石一样缀在天幕上,一闪一闪的,徐北从没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见过这么多星星,连银河的轮廓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漂亮。”他感叹了一句。
“我崇拜你有如那黑夜的穹宇……”南星跟他一块儿仰头望着,轻声说。
“嗯?”徐北愣了愣。
“尤其是我觉得你装饰我的夜……”
“更加嘲讽的增加着我的手臂……”南星看着他,声音散在风里,“和那无边无际的蓝天的距离。”
“念诗呢?”徐北说,“给我念啊?”
“是啊,”南星笑着说,“表白诗。”
“真感动,感动死了,”徐北叹了口气,“就是没听懂。”
南星蹲地上笑了半天才说:“哎,就是爱你啊。”
“听懂了。”徐北蹲到他跟前,脑门在他额头上碰了碰,从衣服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了递到他眼前。
盒子里是一对戒指,样式很简单古朴,在夜色里泛着一点儿光。
徐北拿出那个小点儿的戒指,手指轻轻抖着,拉过南星的手套在他无名指上,嘿嘿笑了两声:“反对无效啊。”
南星盯着手指看了挺长时间都没动。
徐北伸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真冷啊……”
南星笑起来,拿出另一枚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成了!”徐北笑着喊。
大冬天两男人裹着羽绒服猫石头后边儿过生日戴戒指也算得上一种浪漫了吧。
就是蛋糕太逆天,徐北塞了两个死活塞不下去了,感觉这东西比士力架带劲多了。
回去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一整天下来累得都不认床了,头碰头睡得死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大婶不见人影,两人等了一会儿,最后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
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徐北跟着南星往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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