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欠下了一屁股债没还,何况那个女人怎么都能找到他。
最后一次,娜娜开口要十万。这对老王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且,娜娜拿他的父母还有那个不是他女儿的女儿来要挟。
从来没有抽过烟的老王那晚买了一条烟,全给抽光了。
他打电话给那个女人,告诉她一星期后就可以来拿钱,这次钱全部是现金,他都装好了。女人信了,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而他自己在电话这头,精心擦拭着他使用多年的电锯,它将终结一个女人的性命,并开始他自己的罪恶。
那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果然来了,带着上学前班的女儿,一脸春风得意,身上的香水味让他作呕。女儿瘦小,身上沾满了铜臭味,一对灰色的眼眸毫无机质,长相和当年的娜娜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在娜娜俯下身子查看包里是否有钱时,直接敲晕了娜娜和女儿。将她们的头颅用电锯割下,带着积压已久的仇恨和疯狂!血液被擦洗干净,剩下的部分被添加进了红漆里,那种血一般的红色。他把尸体和头颅拖进厕所,除去了所有的衣物,顺着娜娜完美的曲线开始切割。
紧闭的厕所内充斥着血腥味,老王觉得自己真是个天生的艺术家!他将那些肉块切割、打磨、雕花,满满地堆积了所有,堆积了他的人生!
可是没想到我看见了他。于是昨晚,他谎称去了邮局,实际上是想提着电锯来吓吓我,不料我吼开了灯,所以吓人计划变成了杀人计划。
这几天老王的精神一直处于癫狂的边缘,他每天坐在满是血污的卫生间里,细细地为他的作品雕刻刷漆,任何人都会为他精细的手上功夫而叹为观止,可惜,这些才华用错了地方,展现才华的原料怎么都不应该是尸块!
听完老王疯狂的叙述,我全身发冷,我为人的阴冷叹服,也疑惑当晚看见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她贴着窗户,透着波斯猫的蓝色眼睛,我能想象出她绝望的神情。可是,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感到深入骨髓的冷。
立春,春寒料峭越发地迅猛起来。我和司暮喝着热茶,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一起听着收音机。
他抿了一口茶就抛出重磅消息:“老王自杀了。”
我“啊?”了一声,差点把茶水喷到对面的墙上去,司暮继续道:“左队告诉我,他是在狱中撞墙自杀的,早上去看的时候都已经死透了。”
我无话,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老王,还是为那个可悲的女人惋惜?
烹饪专家(一)
我爱吃,但我不爱亲自下厨。说起来也挺矛盾的,为了满足我的味蕾,我必须爱上做饭,并且做得一手好饭,但我也没那个天赋。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会去其他邻居家蹭饭,甚至还有专门的蹭饭排行,说来也令人发笑。
老王是留我最多的,但厨艺一般(现在想起他的死还是难免唏嘘);白冰?我想都不敢想,有天要是蹭到她的饭我大概会先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胡嫂烧得一手好菜,但一个女人带孩子生活也有些难过,我不常去她那里,也免得遭人口舌;至于周槐,我一直怀疑他吃cd;郑树棠煎炸方面比较在行,其他的手艺一般。综上所述,我果然还是更爱司暮的手艺,但那小子非常懒惰,只在饿死之前下厨,还一脸不情愿。
所以,在那个我怀疑只吃cd的人问我要不要去他家聚餐的时候,我犹如被一道雷给劈中,当场震悚,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等到我傻兮兮地点头,周槐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好像还应该说什么。
“等下,我可以带一个人来吗?”我厚着脸皮,话语一下子脱口而出。
周槐家九十平米,很大(当然,这是在一九九八年来讲——),除了主卧上锁,其他的房间任由我们参观。这下子我对于邻居们的卧室更加好奇了,好像每个人的卧室里都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其他的地方装修只能说华丽奢侈,也没多大特色,倒是由次卧改造的书房比较有趣。比起司暮那种藏书狂,好吧,也许司暮更需要这样一个书房,周槐的书房专门用来放置他的收藏。周槐的书房里有一个占据一整面墙的大书柜,里面全部都是cd盒子,还有三格专门用来放磁带,蔚为壮观。实木的桌子上全是和音乐还有电影有关的书籍,居然还有一台电脑和录音设备。除此之外,客厅的三个vcd、巨大的磁带机和霸气的音响设备也颇为引人注目。
真是音乐发烧友,这哪是烧音乐,这是烧钱啊!我腹诽。
不过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周槐将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没留一丝缝隙。他家的窗帘都十分厚重,颜色深沉,显得整个屋子阴郁万分,正如他本人那样。更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在意那些拉起的窗帘,小艾最初调皮想去拉开窗帘,被周槐一声吼吓得不轻,缩回自己母亲身边去了。我默默调侃着,难道周槐还是吸血鬼?不能见一点阳光的那种。
客随主便,谁也不想多说。
周槐请了四楼的所有人,包括我叫来的司暮,一共七个人。我惊讶白冰居然也冷脸坐在沙发的一侧,皱眉看着电视,好像和周槐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是一块冰,其实我觉得相处久了之后,司暮也不是看上去那样冷冰冰的,他只是不爱笑并且深入简出罢了。
我猜测周槐或许会从楼下的小餐馆买菜上来充充场面,或者干脆在大饭店叫菜,总之不太可能是自己做。不料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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