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在附近聚餐,他有点喝多了,在耍酒疯呢,你别太在意,我马上带他走......”
纪阖说着想要拉开力气,但是齐麓根本不让纪阖碰,还没等纪阖说完齐麓就大声哭着说:
“不要!我不要跟他走,小冬,你不要把我交给他,小冬我们快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齐麓哭的很伤心,也很大声,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使得纪阖不敢强行把齐麓从这个人的身边扯开,而且齐麓一边哭还一边往小冬的身上爬,没一会儿就已经整个人都把人家给箍住了,四肢紧紧地缠着,不停地抽泣。这个小冬看着齐麓这么大反应也就没有再推开他而是熟练地把齐麓的腰身一揽,向上提了提,使得齐麓的腿正好挂在了他的腰上。
“你好,我是他的弟弟,我叫方禹,小名冬冬,叫我小冬就可以了。”小冬伸出右手。
“啊,你好!我是他的朋友。”
纪阖客气的和他握了握手,但是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挂在他身上的人。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呃...他喝醉了,我正打算送他回家呢......”
“那正好,我就住在附近,我带回我家吧,我们照顾他,就不麻烦你了......”
纪阖还想再做挽留,但是他看得出来小冬一脸的戒备,双手抱着齐麓的后背,把他和齐麓隔开,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壁挡在前面,让纪阖无法前进一步。小冬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头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地抱着齐麓钻了进去。纪阖的手悬在半空,他还想追上去挽留一下的,可是始终没有开口,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随后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纪阖的一颗心,也彻底的凉了。
纪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这个老公寓里,客厅的桌椅板凳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厨房里的水龙头拧不紧,滴滴答答的接了大半水槽的水,卧室的床挨着紧紧锁住的窗户,床上似乎还残留着齐麓的体温。纪阖连鞋都没脱,抱着薄被哭了好久,他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或许,这才是齐麓最好的结局......他吸干了被单里齐麓的味道之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头也不回的披着月色离开了这个城市。
第9章 终了
方禹一周前来到这座城市,他是被公司分配到这里来的,他不知道齐麓也在这里,本来想趁着周末坐着公交车来熟悉环境的,没想到市中心的医院碰上了齐麓。齐麓从小陪着自己长大,性格沉稳内向,喝醉了酒之后从来不大吵大闹发脾气,而且当时齐麓身上一点酒味儿都没有。依着自己对齐麓的了解加上敏锐的直觉,当时就觉得那个人不对劲,神色紧张,说话结巴,不敢与他对视。方禹刚搬来不久,自然是一个人住,若是当时那个人要求一起送齐麓回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看那个壮实的身材,自己可能还占不了什么便宜。齐麓回到方禹家里之后,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连上厕所都要拉着方禹,睡觉连灯都不敢关,方禹向公司说明情况请了假,好说歹说带着齐麓去报了案。警方去那个老公寓调查,但是得知齐麓的房间在某一天的晚上失了火,本来这个老公寓就只有几个老人地方又偏远,再加上房间里很多易燃物品,等门卫大爷叫来120灭了火之后,房间里已经烧得干干净净的了,让警方无从查证。由于方禹的悉心照料,配合了医院的治疗,齐麓也在慢慢恢复了,警察说已经把纪阖的画像全国公布了,一旦发现他立马进行抓捕。这无疑是帮助齐麓恢复的一剂良药,起码,这段时间他是安全的。渐渐地,齐麓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会帮忙打理房间,也会偶尔像小时候那样和方禹打打闹闹,虽然只有一张小床,但晚上齐麓也不再要求开灯睡觉,也不紧紧地把方禹勒着透不过气了。
很快到了年底,方禹和齐麓两人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他们二人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姑父姑母,毕竟两人年纪大了不好再让他们担惊受怕,就只说是竞选职位失败,回老家整理整理心情。除夕夜,四人紧紧地围在餐桌上享受着团聚的美好,窗外的烟花照在屋子每一个人的脸上,欢笑声,爆竹声,还有趴在腿上的小狗狗。真好!齐麓心想,这辈子就这么一瞬间过完就好了。
年假很快就结束了,齐麓和姑父母目送着带着大包小包食物上的方禹上了火车。齐麓留在了姑父母和朋友们承包的无公害蔬菜果园里。姑父母很疼爱齐麓,重活脏活不让做,每天帮忙收收账点点货,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转眼间春天就到了,姑父开着小三轮载着春季蔬果和姑母去了城里,齐麓扛着锄头在田间地里找蘑菇,昨天刚下了雨,今天肯定能找到不少,姑母说等回来的时候买只崽鸡,今晚有嘴福了!等他提着篮子扛着锄头满载而归时,都快要到中午了,房门紧锁着,不知道姑母姑父回不回来吃午饭。正当齐麓走到篱笆前面时,他看见篱笆栅栏旁边的信箱里露出了一个小信封,走近一看,吓得手里的篮子都掉了。那是一个浅灰色的信封,上面银白色的花纹在透过门前树桠间的阳光下隐隐发着白光,照的齐麓双眼刺痛,这个信封不像是普通朋友寄来的,现在大多都是电话联系了。莫不是——齐麓不敢往下想,一个名字已经浮在脑海可是他不敢确认这个想法,一个多么令人恐惧的想法!齐麓双手紧紧地攥着锄头,握的指节喀喀作响,他死死的盯住那个信封,屏住呼吸,像是面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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