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眯起眼睛:“疫病?”
功德佛:“阿弥陀佛,凡大灾过后必有大变,施主,这天下……尚未安定。”
仿佛印证功德佛之言,三千里外,属于江南的地界,那些在胡人口中福硕的中原人生活的地方。
女真人跟突厥人化整为零,悄悄潜入大庆腹地,随后到来的羌人与匈奴人因为过于显眼的长相则一路装成外来的歌舞团,悄无声息的通过各地监察,只待重新整合成一直所向睥睨的马队。
自从乌维单于被自己的妻子说服之后,他无力的像是傀儡一般不得不依照族人的心愿,让他们的铁蹄震慑大地,拔出自己的刀剑砍掉汉人的脑袋,夺走黄金,美酒,一切好的东西来滋养自己。
通过这个过程,乌维单于看到可怕的未来。
他从自己族人脸上那份杀人时的狂热,渐渐看到那头被释放出来的野兽。
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每一天,每一天夜里乌维单于都会对着月亮祈祷自己的懊悔,即使他已经离开故乡的草原踏上异乡的土地,他仍坚信祖灵一直在保护着族人。
“伟大的……请一定、……”
将我们的灵魂带回您所在的地方。
乌维单于对这趟行程生出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报应居然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铺天盖地的洪水从山涧之间奔袭下来,水龙捣烂一切阻挡之物,奔跑的马匹来不及转头就被卷入水中淹没头顶,马匹上的人更是连一声呼救也发不出来就消失在奔涌不息的怒浪之间。
乌维单于望着这被当做神的力量的天灾,带着几许解脱的呢喃道:“天啊……”
接着恐惧不及生出来,人已经消失在水中。
水龙的头顶,竹筏顺流直下,安然的在激涌的浪涛间像是一片绿叶波澜不惊。
卷入水中的东西但凡想要靠近竹筏都会被无形的力量推走,站在竹筏上的人迎风而立,长衣猎猎作响,水汽氤氲他的眉目,却夺不去那一丝傲然色彩。
山间两峡的丽色在此时都成了他的陪衬,衬得那一衣紫服格外雍容威严。
这世间能将这身衣服穿出如此威势的,除季闲珺以外再无他人!
“刚才有掠过什么东西吗?”最近确实在长江附近活动的季闲珺若有所思的看向汹涌澎湃的水面,不过他本就不是会纠结在小事上的性格,“算了。”
水流推动叶舟,速度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从俯视的视觉观望,会见一头以长江水为源头的庞大水龙向着西北位置奔腾不息,而雁门关正好在那个方向。
洪水洪水……水灾!
堂堂大庆皇帝足足有七日不曾安眠,但是今天好不容易休憩一会儿,服侍的大太监刚想为他披上衣裳,却见本该熟睡的人突然惊醒,惊醒之后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珠紧紧盯着慌忙找出来的来自江南的奏折。
“朕为什么才想到!”
直到此时此刻,朱珵珺终于发出无力的哀鸣,握紧的拳头重重敲在桌案上,惹得许多太监,宫女惊恐的跪下去。
“请陛下息怒!”
“啊啊!”
哽咽仓促的停在嘴边,转变成痛苦的喘息,破碎的低吼,朱珵珺带着满脸的疲惫叫来以诸葛神侯为首的大臣。
御书房分明灯火通达,四处都是奢侈富丽的装潢,可是穿着一身帝袍的青年却看起来极为消瘦,半年来的励精图治已经将他逼得没有半点儿年轻人的神采,眉目间具是深沉倦怠。
诸葛正我为这样的皇帝心头哽塞,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陛下……下使来报,泰山……泰山崩顶了!”
崩顶亦是地动,也可以说是地震。
自古以来,泰山都被视作和天子相关的第一高峰,每年都要在泰山山顶举行祭天大典,以此运转国运。
然而泰山却崩了,崩塌了……
朱珵珺眼一黑,勉强靠撑在扶手上的手臂支持住。
“朕……有话要说。”
诸葛正我忧愁道:“陛下,请您多保重身体。”
朱珵珺顿了一顿,神情有些迟缓的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接着坚定的摇摇头。
“朕要下罪己诏。”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大惊。
接连有几人不假思索的跪下去,大喊:“陛下不可啊!”
诸葛正我亦是深深叩拜下去。
“陛下,请您三思,罪己诏若下,那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您?”
在众多针对皇帝的规矩之中,罪己诏之重,无疑能剥夺一位帝王的天授皇权。
简单说,那就是以后出什么事,都可能是因为皇帝老爷立身不正,村里母鸡不下蛋,地里粮食又减产了,对,这都是皇帝不好!
普通情况下,大多数皇帝都会选择让朝中一位重臣下野,以此平息民怨,也做出了态度,更重要的是保住了自己在百姓之间的威信。
但是朱珵珺却是用在自己身上,所以诸葛正我和其他大臣才相继惊骇莫名。
要知道,大臣可以随时更换,可皇帝却始终只有一位,只要这个皇帝不昏聩,每个大臣都希望皇帝活的越长越好!
这样朝野才不会动荡,国家才会安宁。
他们想不出来,为何陛下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难不成是有谁在背后捣鬼……?
诸葛正我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凌厉的视线自周围人身上扫过,气氛突兀凝滞,人人都察觉到这股蓄势待发的庞然大怒。
缓缓看了一圈,诸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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