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顾溟忍不住从嘴里迸出一句难耐的呻吟,大脑即刻断了线,只剩下一片嗡嗡嘈杂。
顾烨附在他耳边说,“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地把你操到高潮的。”
顾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终于颤抖着说了一句“不要”。
“刚才怎么不说话呢?”顾烨直起腰,又恢复成原始的chōu_chā频率和力度,“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场欢爱也许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顾溟像只被人放在油锅里的小鱼,被火烧般的yù_wàng来回地反复煎烤,他满头大汗,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烨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缓慢摩挲,偶尔恶意地拉扯几下他胸前的红豆。顾溟伏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几度觉得自己正在经历可怕又淫靡的噩梦,只有身上传来轻微的痛感时他才能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顾烨正在故意往他身上留痕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烨才终于停留在他的体nèi_shè了出来。顾溟被迫跟他一起到达了高潮,身上的皮肤早已被情欲染成淡淡的粉色,膝前的床单都被洇湿了浅浅的一小摊。
顾烨一松开捞着他腰的手,顾溟就倒回了床上,他的手腕因为被制压得太久,稍微动作便会牵连着整根手臂上的神经,他只能一点点地挪动着手臂,摸索到被子,然后慢吞吞地拉扯过来,裹在身上,缩成一团。他的腰很酸,后面也很疼,腿间都是粘腻的一片,一动也不想动。
顾烨突然开了一盏床头柜上的灯,顾溟用胳膊遮住眼睛,脸转向没有光的一侧,耳边传来窸窣的动静,过了一会,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他却感觉有人摸上了自己的右耳,略微粗糙的指腹顺着耳廓来回摩挲,又在耳垂上来回揉了揉。
还没有结束吗?
而后顾溟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冰凉的棉花擦上了他的耳垂。
顾溟心里警铃大作,挣动起来,要去挡顾烨的手。
顾烨立马扣着他的脸,固定住他的头,冷冷地说,“别动。”
下一秒,顾溟耳朵上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感。
顾烨强势地按着他的头,又在他耳朵上拨弄了一分钟才松手。
顾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连忙坐起身来,摸上自己的右耳。
他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物件,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夹在耳朵上,隐隐作痛。
这是一枚黑色的耳钉,小巧精致,像颗黑曜石。
顾溟抬起头看着顾烨,怔怔地问,“这是什么?”
顾烨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双眼,手里捏着一个一次性穿耳器,一个黑色绒面革的小盒子半开着放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沉默瞬间点燃了顾溟的情绪,顾溟声嘶力竭地吼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满意?!你是不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和你的那些狗屁关系?”
顾溟伸手就要去扯耳朵上的耳钉,顾烨一把握住他两只挥动的手腕,“不准取下来。”
“滚!你给我滚!”
顾烨泻完火的声音低哑、慵懒,威慑力却丝毫不减,“你要是敢取,不怕后悔,你就试试看,哥哥,你大可以试试看,试试我的能力。”
顾溟咬牙切齿地盯着顾烨,肩膀剧烈地耸动,漆黑的瞳仁里掀起狂风骤雨。
很疼,疼得彻骨。
他真的,差一点就忘了有多疼。
怎么能忘了呢?顾烨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他还不够清楚吗?
顾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竟然以为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是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太缺爱了、太可怜了,导致认知都出现了问题,还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
心软可真不好啊。
要是能做个机器人该有多好啊,只要按下开关,他就可以与所有的疼痛绝缘。
仅仅在一瞬间内,顾溟就极其克制地将那些裂缝用粘土严丝合缝地堵上,他不再悲愤,不再盛怒,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像蒙了薄薄一层灰,最终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
顾烨的声音从容又冷静,这一刻听起来却决绝得如同利刃,“哥哥,其实只有你自己想要回到过去。”
顾溟听闻却咧嘴笑了起来,自嘲的意味太重,嘴角都挂着悲凉,原来连顾烨都比他了解自己。
31.
顾溟再一次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顾烨恍惚间还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顾溟,隔着一道大门,一个难以逾越的十年,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像座孤单的雕像。
顾溟长身鹤立,眉眼淡泊,远远地朝顾烨走了过来,柔和的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了温柔的金边。
“抱歉,飞机晚点了,”顾溟的嘴弯弯的,像勾月,牙齿皓白,“回来得晚了点。”
短短一句话便足以四两拔千斤,那些难以承受委屈和绝望让顾烨如鲠在喉,却又在将要吞噬他的须臾间融化成无尽的思念和爱意。
他自以为支撑他度过这么多年的愤怒,却在见到顾溟的那一刻,变得不堪一击。
“怎么了?”顾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不记得我了?”
顾烨机械地伸出两只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他环抱,喃喃自语道,“哥哥,我好想你。”
他原谅得这么轻易,好像他的愤怒一分不值,毫无意义。
顾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很紧张,还有些意料之外的害怕。李叔叔的信息让他不知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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