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哥哥再清楚不过了。”顾烨俯下身,吻了吻他颤抖的嘴角,声音沙哑又性感,暧昧又危险,“我好久没有碰你了。”
顾溟不能眼睁睁地让他解自己的扣子,使出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双手扒拉着床沿,艰难地往外移动,试图用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拉到床边。
顾烨直起身子,柔软的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精赤硬朗的胸膛,他眯起双眼,视线全部聚焦在顾溟裸露出的光滑肌肤上,线条明显的手臂,若隐若现的腹肌,紧绷的皮肤,弧度优美的颈部线条……
喉头滚动俩下,顾烨没了耐心,握着顾溟的胳膊拉回身下,轻易把他剥了个精光。顾烨的手掌慢悠悠地抚摸过他的脸颊,拇指摩擦着他的耳廓,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膝盖,抬起他一只修长的腿架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这个举动惹得顾溟一个激灵,弓起身体,两只无力的手掌推在顾烨的肩头。
“你干什么!”
顾烨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转过头,舌尖一下一下地啄着他小腿的皮肤,不急不慢地往上探索而去,游移他的大腿根部,吻变成了啃咬,在他最柔软的地方肆意地舔弄吸吮,夹带着低低的呢喃声。
“哥哥……”
“闭嘴!别叫我哥哥。”
顾烨猛地捏住了他的前端。
“……呜!!”
顾溟到现在还是浑身使不上劲,只能死死咬着下嘴唇好抵抗这股可怕的折磨。
顾烨看在眼里,心底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一把掐上顾溟的牙关,逼得他无力地张开嘴,拇指紧跟着挤了进去,压着他的舌头,不让他再咬自己。另一只手的动作逐渐从试探变成刻意的挑逗,偶尔狠狠地摩擦过顶端的凹陷,刻意带出他一系列敏感的细微回应。
“不……唔……”顾溟双手揪紧床单,手指尖发白,手臂微微颤抖着,却仍旧抵挡不了从鼠蹊部而起的微妙感觉,如同电流一般在他的四肢流窜作乱。
停下!快停下!
顾烨的逼迫强势又霸道,浪潮渐起,汹涌而又巨大,每一次冲刷都刺激得他猝不及防,只想落荒而逃,这股情欲熏得他牙关直打颤,淹没过他的四肢百骸,渗透到每一丝骨头缝里。
终于,顾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啊啊——”
紧跟着的,是深深的、侵入骨髓的无力感。困倦在一瞬间席卷而来,顾溟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意识被全然抽离出去,大片大片雪白的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绽放。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正在寂静的大海深处缓慢下沉,又好像正漂浮在空中浑然不知。
顾烨搓了搓手指,勾起暧昧不明的嘴角,俯下身在顾溟的耳朵旁吹起气来。
“舒服吗?”
顾溟睁着一双迷茫的眼,没有任何回应,只听见他一双柔软的嘴唇抖动着、喘着气。他实在是太累了,上下眼皮打着架,脑子里的齿轮也生锈了,空气里安静得都能听得见尘埃舞动的声音。
顾烨不再说话,一只手撑在他的头侧,直到他闭上双眼,匀称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才伸出右手手背,轻轻地扫过他扇子般纤长的睫毛。
他尽情地触碰着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兔子,或者说,是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听话的刺猬。
瘦了。
顾烨的双眼里仍然闪动着情欲的暗流,他的喘息沉重而又压抑,挣扎良久,他最终还是扯回被子,盖过顾溟的肩膀。不再是从背后拥抱的姿势,顾烨让他枕在自己的一只手臂上,贴着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臂则隔着一层被子绕过他软绵绵的腰,圈住他的整个身体。
这样的力量,却又这样的隐忍,就好像顾烨曾经永远地失去过他。
3.
顾溟九岁时,隔着别墅门口高耸的大门,远远地看到顾烨站在顾升身后,他身上套了件灰色的毛衣,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衫,熨贴平整的衣领边缘是浅蓝色的条纹,一张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也正远远地望着自己。
呆在顾家的这些年里,顾溟被百般雪藏,他不能出席任何家庭和商业聚会,更不会被安排像顾烨那样满满当当的计划表。他又不傻,没用多久就明白了这种区别对待是源于两人的身份差距。一个是从天而降的儿子,一个是名副其实的少爷,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区别对待也很正常,不值得他腹诽。
顾升虽然负了妈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尽到照顾自己的责任。
他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和血统,但总觉得还是欠了顾家一个人情。
可是是非之地终究不值得他留恋。
我总有一天也要走的。
是不是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真是这样,顾烨上辈子也做了很多坏事吧?那他也挺倒霉的。
有一点点想妈妈。
顾溟总是躺在开满红色玫瑰花的后花园里思考这些问题,然而他太小,永远都想不明白,最终只会落得一个头疼。他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看看有人把守的后门,看看围绕周身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看看二楼紧闭的窗户。透明的玻璃窗户后,顾烨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顾溟也不躲闪,礼貌地朝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在他的眼里,这个弟弟虽然只比他小上三岁,却背负着太多他不应该背负的东西了。除了平时的课程以外,顾烨不仅需要接受高强度的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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