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瘦了点,黑了点,头发黄了点,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有嘴巴,五官齐全,四肢健全,这粽子还嫌弃他长得丑,方琼更加是欲哭无泪,难道是因为他长得不太好看就拒绝吃掉他?
方琼要死不活的被粽子吊着,有实体的粽子像是在玩玩具似的继续捏他的下巴,声音清冷,缓缓飘入方琼的耳朵,他继续冷冷地说道:“不过,这次他们倒是送对人了,你可以成功将这里的火取走,但是,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知所以然的方琼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掐在这个粽子的手里,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压根就猜不出来,也不想猜,脑子里啥也没装着,空荡荡的飘着白衣,送对人是什么意思?
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忽然,长明灯全灭,墓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那白衣男人已消失在眼前,方琼身体上的冰寒禁锢被解,躺在地上三分钟后血液才缓缓回流,有了回血的现象,呼吸开始顺畅起来。
再次陷入黑暗的方琼迅速坐起身挪着屁股往后退,太黑了。
他摸了摸刚才摔进来的墙壁,希望能从那里出去,不过无论他怎么摸,怎么推,摸不到缝隙,也推不开,急得额头又冒冷汗时,墓室内的长明灯又忽然亮了起来。
而这一次,右侧的水晶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墓室的祭祀台,还有原来的石棺,一切似乎没变过。
他低下头,却发现,他的左手上被骨节勾着,一只新鲜滑腻的手骨,勾着他的正是李小妹的手。
4、离开了山寨
方琼完全被这变幻给弄懵了去,他奋力甩开滑腻的手骨,这种感觉实在让他恶心,也让他心里感到悲凉,刚才哭得这么活泼的一个女孩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堆白骨,慌乱的方琼双手撑地,双脚并用往后挪,远离李小妹的依然完好的尸骨,不是他不尊重这可怜的孩子,而是他害怕。
恶心的血腥味刺鼻,方琼二话不说就用脏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灵,现在要这样玩他,他年纪还小,体力和精力都非常有限,受到这大的惊吓,老早就开始头昏,尸骨传来的血腥味没有散过的迹象,像是变得更浓,捂住鼻子都没有什么用处,没一会儿,他便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墓室内的蜡烛还叭叭叭的燃烧着,好似永远不会熄灭。
天刚翻白肚,熟悉的清晨鸟鸣声在方琼的耳边响起,他翻了个身,脑子开始动作,昨晚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自己成了瑶溪寨的取火童男,还梦到他在石墓里怎么逃也逃不出来,这个噩梦很可怕,他现在翻身都还非常的费力,怎么今天被子的味道不太一样了?
眯睁开迷糊双眼的方琼摸摸索索的坐起身,盘起两条细腿,揉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天是真的亮了,阳光从窗外射进屋内,他准备按照往常那样伸伸懒腰,但是,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是哪里?
手脚慌乱的掀开大红被子,结果没有注意到床与地面的距离,脚一跨,跌了个狗吃/屎,方琼咧嘴直揉自己的额头,幸好这床铺的高度不算太高,否则他的两颗门牙就要被磕掉。
他的衣服已经被换掉,手上也没有了血腥味,昨晚那一切是真是假?
咿呀。
门被打开,刺眼的强光直射在正抬的方琼眼上,顾不上自己的额头,忙用手背挡住光线,进来的人轻笑道:“阿明,你都十岁了,怎么起个床还会摔跤。”
方琼猛然放下遮住双眼的手,这不是二叔的声音么?
他既惊讶又生气的叫道:“二叔?”
赵现将手中的两碗粥放到桌面上,蹲下身扶起傻愣地直盯着他的方琼,敲敲他的脑袋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赶紧起床吃早饭,有什么疑问吃完我再跟你说。”
方琼确实有很多疑惑,他昨晚经历的那些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存在,他仔细打量了下,这间屋子就是爷爷平常守墓时休息的房子,如果昨晚是真的,那他是怎么从那个奇怪地墓里出来的?
有了体力才有精力去听二叔解释,方琼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就开始喝粥,他不太喜欢喝粥,二叔喝了三大碗,他才喝完一碗,早饭是粥配菜干,二婶平时就爱腌制的菜干,味道较浓,倒是还不错。
吃完后,二叔利落的收拾碗筷,并洗好放在篮子里,再在篮子铺上防蚊虫的布,现在的二叔给方琼的感觉很奇怪,这个二叔和他在家里看到的二叔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是的,那双看似慈爱的眼睛里多了份精明。
他坐在方桌的另一头,方琼双手平放在桌上,下巴搭在手背上看二叔,那眼神极其诚恳,赵现扫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不待二叔赵现开口,方琼便问道:“二叔,我不怪你将我当成取火童男献出去,不过你得告诉这个石墓里面到底有什么,还有,我是怎么出来的?”
方琼问了一连串,二叔张了张嘴,吸了口气才说道:“我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出来我并不知道,昨晚我要求村长让他同意我留守在这里,等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在石墓门口看到你到你躺在地上,寨里昨晚举行的取神火仪式,相信你也知道,我会把你送出去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至于这墓里面有什么,我没办法跟你解释。”
想到自家侄子才十岁,赵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离奇的一切,他低下头从胸口的口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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