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里,我觉得没戏。”三少坦白,“他可是严家的太上皇,想想初桥刚回本城时的神气模样,再想想叔叔昨天的威严,老太爷是他们俩加起来的好几倍呢。”
连沈天赐也挠挠头,“子衡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但也相差不远。”
严初桥沉默不语。
静姐看着三人,“……不会吧?”
“要是老太爷能说得动,初桥一早就跑他那儿求情了,干嘛多费工夫先到父母跟前走一遭?”陆子衡说,“初桥待在老太爷身边这么久,应该很清楚老人家的脾性。”
“那怎么办?真的私奔?孩子们呢?”
“一起带走。”
“拖家带口私奔?能行吗?”
严初桥说话了,“要是计划周详,没有问题的。”
莫一晨看向他。
沈天赐问,“你做好决定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爷爷那儿,估计是不会同意的,何必多受一次罪。”
“等等。”莫一晨开口,“能不能这样?我们到老太爷那儿,如果老人家真的不同意,我们再离开?”
“可是,彼国那么远,不同本城;你们到时候,能说走就走吗?这边,我们的人脉广,哪怕严家再强硬,也不是铜墙铁壁啊。”沈天赐不无担忧地说。
“我同意天赐的说法。”三少接话,“天晓得老太爷会用什么手段分开你们两个,那时候,就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
严初桥看着莫一晨,“……你是顾虑我对吗?哪怕冒着自己再受一次罪的风险,你也希望我能从亲人身上得到理解与体谅,对么?”
“……”莫一晨没有说话。
严初桥说下去,“因为爷爷是与我相处最长时间的亲人,我想得到他支持的渴望多于父母的,所以迟迟不敢对他坦白;你看透我的心思,想要陪我去试一试不留遗憾对吗?”
客厅一时安静。
静姐叹气,“好了,有结论了。我们不如为他们筹划一下在彼国那边该怎么办吧。”
沈天赐和陆子衡皆回答,“好。”
严莫两人回到自家屋子。
“哥哥、严哥,回来啦!”一打开门,自有快活小人儿热情迎接他们。
深夜,待严初桥睡着,莫一晨悄悄起床。
他走进书房,没多久,静姐推门进来。
早在白天,莫一晨寻得片刻悄声与静姐相约。
“怎么了?”静姐进来后,压低声音问。
莫一晨拿出一把精致的钥匙,“你过来。”
墙上的画后面是保险柜门。莫一晨把钥匙插进去,同时按了密码,柜门打开。
静姐讶然——为什么让她看这些?
莫一晨从里面取出好几个文件袋,转身看她,“静姐,这是我一直为家人准备的傍身之物。”袋子上分别写着“一冬”“梅姨”等的字样。
静姐看看袋子,又看看莫一晨,“……莫一晨,你要干什么?”
莫一晨笑一笑,“我去彼国,路途遥远,在那儿也要待一段时间,家里需要麻烦你帮忙照顾;要是有起事情来,你也知道往哪儿找东西。”
“你在说什么?!”静姐看他,“你、你这跟交代身后事有什么区别?!”
“静姐,你太夸张了,什么身后事,你知道我一向谨慎,作万全策而已。”
“万全策?这里就是你的整一副身家,你交给我保管做什么?!”
“静姐。”莫一晨看着她,“求你了,收下。袋子里面是存折和固定资产,银行密码我都写好放进去了。还有,我在银行有一个保险箱,存放古董饰品,还有地契,我待会儿把秘钥给你。另外,我常找的那个周律师,你也认识的,要是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他咨询。”
静姐绷不住了,鼻子一酸,“……一晨,你这是做什么呀……”
“静姐,我知道自己很过分,为了那点风花雪月,连家人也可以不管。……可我已决定,无论情况多坏,我绝不离开严初桥,哪怕要我的命,我也要死在他身边。
“自初桥与严夫人谈完回来后,我们俩都像拼了命一样,尽力去爱——说一些从未说过的话,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简直成了另外的人。可能,我们下意识都明白,事情不会顺利,所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用力制造快乐的回忆。
“说到这儿,也谢谢你们。拍电影,谈何容易;但三少和你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无非是想让我们好过一些。——你们也是知道的吧,前路不好走。
“其实我不觉得事情会往太坏的方向发展,把东西交给你,真的只是以防万一。
“本来,我该把它们托付给一冬的,……但他才二十岁,我不忍心让他……静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到最后,莫一晨的声音颤抖。
静姐抬起脸吸气,然后抱住莫一晨,“跟我还客气什么。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等着你回来的。”
“嗯!”莫一晨点点头。
把事情都交代好,莫一晨回到房里。
灯突然亮了,他一惊,转头,严初桥不知何时已醒来。
莫一晨勉强笑了笑,“怎么不睡?”
“……你起身时,我就醒了。”严初桥往他走来,“我在书房门外,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静姐进书房时,忘记把门关严实,门开了一条缝,严初桥站在那儿,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我……”莫一晨意欲解释,严初桥伸出一指置于他唇上,“晨晨,我明白。”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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