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陆华清泄气般垂下头,叹气道:“若我也登上祭坛,不知外面还会怎麽传我。皇上嫌臣妾的名声还不够坏吗?这种破坏祖制的事,还是少做。”
“唉,好吧。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就随你好了。”程奕本想他身为皇帝,规矩还不是都随他说了算。但再想陆华清最爱面子,要他在恩师和昔日同僚面前,以贵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确实有些难为他。
因明日事稠,程奕怕早起时惊扰他休息,於是只与他又温存片刻,便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前脚刚走,陆华容便探头进来,在门口酸溜溜地喊了一句。“四哥,皇上怎麽走了?我还等著皇上召我侍寝呢,你也该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暗中却对他笑著点点头,示意一切已经办妥,明日定可成功逃离。
☆、40
(四十)
次日清晨,程奕带领文武百官御林卫队,浩浩荡荡离开了山脚下的行宫,前往始祖山顶的祭坛。这一去带走了大半的人马,行宫顿时显得冷清起来。
陆清华知道按照惯例,程奕不到午後不会回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很充裕。所以他虽紧张的整夜难眠,但仍是如常起居,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用早膳时他又发起脾气,送来的银耳白莲粥只尝了一口,就板起脸将跟随他们的两个太监都唤到了近前。
“你们自己尝尝,这是什麽味道,尝完了告诉我。”
二太监不敢违背,忙盛了两碗粥,尝了一口却并无怪异。心说这位祖宗又怎麽了,难道是嫌粥太清淡了?只能小心回道:“娘娘,没什麽奇怪的味道啊……”
“哼,喝完,然後再回话。”陆华清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显然正在气头上。
二太监忙几口喝完,正想仔细品品後味,却突觉头昏脑胀,齐声栽倒在地晕迷不醒。
陆华容早在外等著,见事成了忙进殿掩门,同陆华清一起扒下两个太监的衣服靴帽,拿绳子将他们绑了个结实。
“这mí_yào真好用,我怕药效不够,正想是不是要他们把一盆粥都喝了,他们就倒了。”第一步就如此顺利,陆华清难掩兴奋之色,拿起太监的服饰匆忙向身上套。
陆华容也在旁更衣,闻言心中苦笑。这mí_yào是皇宫的东西,效果当然好使,只是这药,还是在那箱调教四哥的工具中翻出来的。那箱子里有不少瓶瓶罐罐,他命人找了些猫狗,一样样试了那些药丸药粉是什麽作用。发现竟然还有一瓶mí_yào後,他知道必能派上用场,就小心收藏了起来。
二人将太监官服穿在外面,随身带好金银细软,互相看看并无破绽後,这才收拾了桌上饭菜装进食盒,一人掂上一只,退出殿外掩上了房门。
陆华容走在後面,一手捂著嘴巴不住咳嗽,陆华清则走在前面,边走边不住抱怨:“都怪你昨夜受凉今天咳个没完,惹娘娘生气了吧……”
他们如此安排虽然冒险,但陆华清向来深居简出,宫内认识他相貌的人并不多,而陆华容虽然更加机灵,但他在後宫是个熟脸,所以只得半掩容貌,以图蒙混过关。
果然他们一出贵妃殿,立刻有御林军过来盘问。陆华清暗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低头躬身上前,捏著嗓子道:“贵妃娘娘嫌早膳不合口味,咱家著急去御膳房更换。别挡道,小心误了娘娘早膳。”
陆贵妃面冷脾气大出名的不好伺候,御林军忙让开道路,也生怕耽误了陆贵妃用膳。陆华容跟在後面随之通过,心道都说四哥不会骗人,现在倒是也练出来了。唉,都是被程奕那王八蛋逼的。
二人离开後宫嫔妃的居所,向行宫偏门走去。出了後宫范围,认识他们的人更少,陆华容也从容许多。他向哥哥一打眼色,挺直腰杆走在了前面。话说多了陆华清容易露馅,要混出宫去,当然还是能言善辩更机灵的他打头阵合适。
“兄弟,辛苦啊。”陆华容笑嘻嘻的向偏门值守的军士走去,顺手摸出了皇後的令牌。“咱家是在东宫当差的,皇後娘娘命我们二人出去办事,这是令牌。”
此处向来是认牌子不认人,军士验看过令牌,打开门将他们放了出去。二人不慌不忙的离开行宫,直到走远了再也看不到宫门,陆华清这才有些腿软的靠在一棵树上,心有余悸的长长缓了口气。
竟然这麽容易就出来了?!
虽然身体仍在发抖,却挡不住心中的狂喜。一年的屈辱与忍耐换来今日的自由,他觉得自己犹如出笼之鸟,天高地阔,他会和身边这最爱之人一起走下去。
陆华容已脱了太监的衣服和官帽,包了食盒中易带的点心揣在身上。陆清华看著他也渐渐平缓呼吸,忙跟著除去衣帽,露出里面较为普通的服饰。想也知道程奕不会善罢甘休,今天只是他们逃亡生涯的第一日。
因为不知被他们迷昏的太监何时会被发现,所以他们趁时辰还早,只能尽量跑得远些。行宫南方有座小镇,二人到此不敢多做停留,买了两匹健马备足干粮,准备一路向南到人烟稀少的异族部落定居。要逃离程奕,恐怕只有离开中原才能心安,考虑到各处的生活环境和习俗,也只有南方最为合适。
但还不及离开小镇,官道上已人马沸腾起来,有一队士兵急马赶到,大声喝令镇上所有人不得擅动,留在原地接受盘问。二人心叫不好,此时还不到正午,难道他们出逃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他们马也不敢再牵,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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