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口音的问题。”federio轻轻指了下嘴。
“口音?”沢田纲吉不禁颤抖,他想起了当初学意大利语的日子,他一个连英语都读不顺溜的人被逼着学会了正宗的意大利语,口音早就改掉了。
“即使是意大利本地人,通常也会带上一点口音,因为各地区的方言不同。你的发音相较而言比较标准,不像是个意大利人,并且在‘loro(他们)’这种音的时候略有含糊,有点像是亚洲那边常见的问题。”
沢田纲吉轻轻念着这个词汇,几遍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不会卷了。简直回到了刚学意大利语的时候,被小舌音逼死的日子。
“真厉害,你是意大利人吗?”
“我以为你会猜我是个语言教师,鉴于我刚说过本地人不会来这里。”
沢田纲吉莞尔一笑,“那你是吗?”
federio轻轻叹口气,“好吧,你猜中了,我确实是个意大利人,不过我出国很多年了,这次回来也确实是度假的。”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沢田纲吉说道。
“很不巧,我直觉也很准。”federio笑着道,“我猜你是个日本人。”
沢田纲吉微微惊讶,“为什么不是中国人?(中文:)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这是他和一平学来的几句中文。
听着他发音有些奇怪的中文,federio嘴角不由得翘起来,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回他,“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沢田纲吉更是惊讶了,“我突然想推翻我的猜测了,你真的不是个语言老师吗?”
“说不定我是个意大利籍的语言老师?”federio冲他眨眨眼,用日语回复他。
沢田纲吉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就在他们刚才聊天的时候咖啡已经送上来了。
“那你会德语和法语吗?我的家庭教师最近让我学这两种语言,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做我的语言老师。”
“那正好是我会的,我在瑞士工作,那边没有官方语言,德法意是主流,使用人数很多,我不得不学会。”federio挑挑眉,“你难道不怕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吗?”
“确实很巧,但我说过,我的直觉很准,我相信你不是。”沢田纲吉的确产生过一瞬的怀疑,却很快就消散了。
federio摇了摇头,“就算再准,过于依赖直觉可不好。”
他合上根本没翻过几页的杂志顺手放回边上的书架上,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来,“很遗憾我没办法成为你的老师,有缘再见吧。”
沢田纲吉第二次见到federio,是在一个月后之后,地点是基里奥内罗家族首领的葬礼上。
彭格列和基里奥内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初代时期,艾丽娅又是彩虹之子的大空,所以哪怕现在基里奥内罗已经摇摇欲坠,彭格列放还是需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如果需要帮助,联系我。”黑发青年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基里奥内罗新任首领的发顶。
“谢谢你,federio先生。”尤尼郑重的道谢,并亲自送他到门口。
做所有人往里走的情况下,一个往外走还被尤尼亲自送出来的人自然很显然。
沢田纲吉很诧异会在这里看到那位“语言教师”,federio同样也看到的了他,却没有驻步,仅仅只是颔首打了个招呼。
“reborn叔叔,沢田先生,还有彭格列的大家,感谢大家今天能够到场。”尤尼在将federio送走之后就来招待他们了。
“你和你的母亲以及祖母非常像。”reborn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是沢田纲吉第一次见到尤尼,准确来说,所有人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艾丽娅还有一个女儿,尤尼被保护的我太好了。
模式化的寒暄过后,沢田纲吉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好奇,“请问刚才离开的那位是基里奥内罗的成员吗?”
尤尼看起来并不奇怪沢田纲吉会问出这个问题,“不,那是我妈妈的朋友,一位珠宝商。”
在匣子出现之后,和珠宝商合作变得寻常起来,可显然不是每一位合作伙伴都能够被艾丽娅当做朋友,并被尤尼重视的。
沢田纲吉能感觉那名叫做federio的商人并不简单,但他并没于追根问底。
“阿纲,你认识那个人?”reborn注意到了这点。
“在陶尔米纳的时候遇到过。”沢田纲吉如此说道。
reborn似乎思索着什么,“那个人我也感觉有些熟悉。”不过他并没能想起什么。
此时距离federio“死亡”已经过了十多年了,他“死亡”时还是一个没张开的小孩子,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是绝对想不到这个人就是过去的彭格列候补继承人的。
reborn能感觉眼熟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去找federio的资料也不可能发现真相。
感谢federio这个名字在意大利的大众化,reborn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身上,更何况federame”其实是乔万尼,这世上把中间名当教名用的人还是挺少的。
再说了,艾丽娅葬礼这天他们要注意的人太多了,最醒目的就是一身白西装捧着一大束白色卡萨布兰卡的白兰。
卡萨布兰卡有很多种花语,当它出现在葬礼上毫无疑问代表着“死亡”。
伽马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他记得在艾丽娅死去之前也收到过这种花,但因为卡萨布兰卡和百合非常相似,所以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
伽马知道艾丽娅的死源自于她突然衰弱的身体,是大空彩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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