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女人挎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走了进来,踩着高跟鞋上了二楼,落座之后随意往旁边一扫,顿时愣住了。
她侧身坐着,那名中年男子身体魁梧大腹便便,坐在她旁边跟座肉山似的,挡住了旁人的目光,但那女子透过中年男人的肩膀却看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一对年轻小夫妻。
小夫妻头并头很是恩爱,男子穿着军装,女子穿着一身小洋装,身后的位子上还坐着两名随从,都穿着军装,看起来是副官之流。
“他怎么在这里?”年轻女子面如土色,全身僵硬。
中年男子疑惑转身:“你说谁?”
年轻女子忙拉住了他,掩饰般说:“……我好像认错人了。”拉着中年男子开始点菜,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有。
中年男子并未察觉到她的心绪,似乎心情极好,还向她推荐:“七小姐,这家的许多苏菜都很地道,你今天一定要尝尝。”
这位正是卢家那位很想嫁给冯瞿的七小姐卢子美,她自从上次参加过冯瞿的婚礼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倒是也想收心嫁人,可惜挑来挑去总不合心意。
卢大帅手底下的年轻军官们对她多有逢迎,她不是嫌弃人家长的不够英俊就是面对她的时候多有谄媚讨好之意,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气势都差了冯瞿许多。
易地而处,这些年轻军官们都在卢大帅手底下讨生活,前程都捏在冯大帅手里,敢对督军府的七小姐无礼?更何况卢大帅选婿,能够入选的年轻军官都存着雀屏中选的心思,就更不会如同冯瞿一般对卢七小姐冷淡无礼了。
哪知道卢七小姐想不开,赌着一口气非要挑一位不差于冯瞿的未婚夫,左挑右捡人选还未定,情势却已经急转直下,迎来了卢军与联军几家混战。
卢氏父子身亡之后,卢子美不得不逃离督军府,这时候再去联系往日周旋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们,才发现这些人犹如惊弓之鸟,全都闭门不出,接到她的电话都毫不客气的挂了。
她不死心,挑往日最为殷勤的再打,对方见她不屈不挠的要联系,不留情面一顿破口大骂,让卢七小姐深切的体会到了一把人走茶凉的辛酸。
大帅府是回不去了,卢家在银行的帐户都已经被冻结,她一个未嫁女从没有过居安思危的念头,一直住在督军府里,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忽然之间家破人亡,连点积蓄都没有,当了身上的首饰应急,这半个月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没想到头一次约会就遇见了冯瞿,心中恨的要死,偏偏桌子底下那中年男人悄悄摸上了她的大腿……
卢子美往日高傲如在云端,如今落魄潦倒,之前也只是在勉强忍耐,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猴急至此,不等伙计点完菜就动手,再加之旁边还有冯瞿夫妻刺人眼,脑子里轰然作响,蹭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开骂:“老色鬼,你做什么?”
那中年男人早成了混社会的老油子,本来大家都是体面人,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卢七小姐找上他就是看中了他的钱,大家默契的达成交易,没想到被她在玉山馆开骂。
他祖籍苏州,是玉山馆的常客,连伙计们都混了个脸熟,当下面上挂不住也开口骂了起来:“臭*婊*子,你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的行市,如果不是瞧在你曾是督军府小姐的份上,老子犯得着花大价钱来嫖你?”
卢子美气的直哆嗦,“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中年男人的脸上:“你混帐!”
那中年男人当下大怒,也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既然都是出来卖,还装什么矜持?”他高高兴兴出来打个野食,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顿时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妈的,老子真倒霉!你卢七小姐以前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自己不知道?仗着你爹的权势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就是个淫*娃荡*妇,如果不是为着尝尝督军府小姐是什么滋味,老子何必花这么多钱?书寓里的女人都比你清白!”
他愤然而去,留下卢子美涨红了面皮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冯瞿与顾茗都被惊动,夫妻俩都很意外居然会在玉山馆见到卢七小姐,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
特别是冯瞿的目光冷淡疏离,如同打量陌生人的眼神一般,这让卢子美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在他身上,当她从包里掏出枪对准他的时候,冯瞿下意识去掏枪,可是她对着他露出个恶毒的笑容,紧跟着对准他身边的顾茗扣下了扳机……
顾茗对卢七小姐知之甚少,她只是无意之中看了一出好戏,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到了玉山馆新出的菜式上,当眼角余光瞥见冯瞿乍然色变掏枪,回头之际,已经被冯瞿拉进了怀里,撞上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耳边枪声大作,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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