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人总该有点儿自知之明。当初定亲时你是怎么说的,你再看看自己是如何做的吧。”
说完,王熙凤果断转身,再也不曾回头。
倒是王熙凤身边的陪嫁丫头平儿一脸不忍,开口想要劝说王熙凤:“二奶奶,二爷第一次犯错,您态度也太过强硬,若二爷真与你生分了,您以后在荣国府可怎么生活?”
“二奶奶您听我一句劝,二爷本就不是袭爵的长子,在荣国府的地位不如瑚大爷,导致您在荣国府也说不上话。您与二爷夫妻恩爱,其他人倒也不敢小瞧了我们,可若是你们闹翻了,那些个踩高捧低的下人还不骑到您脖子上?”
那平儿还想再劝,却被王熙凤冷冷何止:“你若再说,我便直接将你送到贾琏的院子里。”
平儿听了这话,被吓唬得不轻。
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其他人做了二爷的妾也许还有活路,若是她生了二心,怕是在没有好日子过。
许是想到那样悲惨的未来,平儿赶紧闭了嘴。
王熙凤这才满意,带着人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
那个才收拾出来的院子并不大,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收拾好,但看着这个院子,王熙凤的心情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然后笑着道:“明日将我那些东西全搬到这个院子来,这院子的屋子挺多,我们就这几个人,也不用再和其他人挤,挺好。”
说着,王熙凤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平儿跟在她身后,心底总是不能安定下来,总觉得自家小姐的行为欠妥,可王熙凤一意孤行,她又实在劝不得。
想了想,平儿暗自决定等会儿就去找琏二爷替二奶奶说和。
旁边的丰儿觑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变幻不定,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虽然是一起长大,一起给王熙凤陪嫁过来的丫鬟,可她一向看不懂平儿,每当这时就只觉得心中茫然。
不过好在,每次平儿做了什么事,不但得到主子的夸赞,其他人也总是说她聪慧大度,比小姐更会做人。
想来这次也是一样吧?
这样想着,丰儿便没再往平儿的方向看。
第二天,王熙凤带着人很快就将院子打扫出来,又让人将放在贾琏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全搬到自己的院子。
这动静儿跟搬家似的,闹得有些大,自然惊动了贾赦、贾瑚两夫妻。
四人两两相携而来,见到一群人从贾琏的院子搬着花瓶摆件儿往另一个院子走,不由面面相觑,完全不懂这是在干什么。
最后还是张氏先开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旁边看着的管事闻声抬头,见是几位正经主子,赶紧让搬东西的人停下,自己上前答话:“回夫人,二奶奶说这院子人太多住不下,于是相中了梨香院,决定一个人搬到这里住。”
张氏皱眉,神情不虞:“什么叫人太多住不下?就她和琏儿两个主子,她是长得有多宽,那么大一个院子才会装不下一个她?”
那管事本就是传话的,哪儿知道两个主子是在闹什么?听到张氏这隐含指责的话,他只能低头装傻,含含糊糊地将问题混了过去。
好在张氏也不是对着管事发火,他答非所问,也没真的生气。
只是在心底,张氏对王熙凤这个儿媳,那是愈发看不上眼——
之前伏低做小了大半个月,这才从她这二人问到了贾琏的地址,她原以为那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将她的爆裂性子磨得差不多了,谁知道才见到人,就不将她这个婆婆当回事儿了,竟然跟个孙猴子似的在荣国府闹起天宫来了。
王熙凤也不是傻的,或者说在任何方面她都可能犯傻,但在人际关系上,她是绝不会让人有任何指摘的地方。
她若是真心想要讨好一个人,被讨好的人就不可能讨厌她。
在意识到贾琏靠不住之后,王熙凤立刻明白自己在后院的靠山便只能找张氏,于是在面对张氏时,无论大事小事,她都预备放在心上,绝不轻忽。
只是她到底才下定决心,还没正式进入角色,难免出了纰漏。
“老爷,夫人,”王熙凤看着张氏四人,也觉得头大,“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她和贾琏住的院子比较偏,这四人平常根本不会往这边来。
张氏冷着脸:“我们若还不过来看看情况,你怕是要把荣国府给掀翻了。”
王熙凤赔笑道:“夫人这是说的哪儿话,咱荣国府这般宏伟,岂是小小一个王熙凤就能掀翻的?”
她心里止不住地骂人,她搬个院子而已,又不是搬家,怎么就把人全惊动了?
张氏管着荣国府大大小小各种事务,贾瑚妻子从旁协助,这两人在府上不知有多少耳目,被自己惊动还有可能,可贾赦贾瑚一个整日在家玩扇子,一个忙着秋闱备考,都算得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就被她惊动了?
她视线往四周转了一圈,这么大动静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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