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旦缌的心就此便沉静了下来,不再慌乱,不再惊恐,不再无措,偏头看着汝修有些凛冽的脸部线条,有细黑的发丝飘到他的鼻尖,祁旦缌倏尔有些心悸。
穆修汝感觉到祁旦缌的目光,也偏过脸来看他,眼神却不似对其他人那般冷冽,却含着柔和的脉脉深情,唇轻启,“你可是害怕?不用怕,搂紧我的腰莫松手,”说着穆修汝便落了下来,将身上披着的玄色貂锻披风系在了祁旦缌身上,将帽子戴在他的头上:“夜临了,有些凉,盖上些别着了风。”
夜色已经降临,天空幽蓝幽蓝的倒影在祁旦缌的眼中,祁旦缌抬脸看着穆修汝,眼底是细碎的光芒,穆修汝心中一动,俯首,轻柔的将唇印在了怀里的祁旦缌唇上,令穆修汝欣喜的是,这次祁旦缌竟并未闪躲。
穆修汝惊喜之余很是兴奋,揽了祁旦缌的腰便加深了这个冷月下缠绵情深的吻。
祁旦缌闭着眼睛承受着穆修汝的强势的热情,不知为何,如今想想倒也不似当初那么难以接受。只是每当此时,他就会想起云顿,心中便是难以抑制的愧疚与不舍。
有些情感之所以遗憾,缺的只是放开的勇气,一旦放下心中的顾忌,一切便是水到渠成。然而他始终有所顾忌,云顿是他心中拔不去伤。
作者有话要说: 言语间满满的狗血气息!我自己都无法忍受了!
☆、突袭
幽光冷夜,寂寂清月,四下太过静寂,总透出几分不寻常。
穆修汝偏身将祁旦缌揽在怀中,警惕的看向四处幽黑的林木。
“何事?”祁旦缌抓着穆修汝胸前衣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你在看甚的?”
“没事,抱紧我。”穆修汝淡淡的说道,眉目间闪过凛冽的冷光,紧了紧手臂,脚下用力抱着祁旦缌便跃了起来,微凉的细风滑过眼尾。“甩开他们便行了。”
穆修汝早就料到会有些麻烦,从石室中带出这么多人竟是此般的顺利,实在诡异,在途中埋伏的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祁旦缌在他身边他本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然而,这帮人似乎并不简单。
穆修汝带着祁旦缌踩着细枝末叶飞速滑过,留下沙沙的树叶摩擦的声响,随后紧跟着几个鬼魅的暗影,像一抹黑色闪电劈闪而过,眼前仅是一闪便见不得半点踪迹,柔韧的枝叶晃了晃并未发出多大声响。
穆修汝倏然侧身,一脚踢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树干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祁旦缌重重的撞上穆修汝的胸膛,双臂紧忙伸到穆修汝背后抱紧了他的胸膛,穆修汝的发丝甩到了祁旦缌的脸上,因转变很急,祁旦缌只觉得脸上一阵细碎疼痛,眼睛却见比暗夜更黑的几抹玄黑暗影扑面而来。
祁旦缌心底一惊,尚未看清那黑影面目,便被穆修汝重重的抛了出去,祁旦缌脑中一懵脚下便腾空,双手又抓不住其他东西,没有着力点,便只能很无助的跌落下去,岂知身子尚未落地,腰上一紧,又被扯了回去。
穆修汝扯着一根拴在祁旦缌腰间的带子,重新将他抱到怀中,一边继续与那几人纠缠,祁旦缌才喘息了几口气,便又被穆修汝抛了出去,再次被扯回来的时候,祁旦缌惊魂未定的趴在穆修汝的胸膛,脸色发白,眼前昏沉沉的晕眩,天地有些不稳。
祁旦缌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时,脚下已经触到了久违的地面,祁旦缌心里安定几分,抬手抓住了穆修汝的袖子,皱了眉,手心湿粘,倏尔瞠大了双目,心中一紧,说道:“你受伤了?”
一场悄无声息的厮杀,由暗夜中开始也在暗夜之中结束,此刻,四周再次宁静下来,只有吱吱的虫鸣声和偶尔传来的兽鸣,好似配合弹奏着一首静夜的曲子,曲调清越悠扬,如若不是方才的惊心动魄,和鼻尖飘绕浓重血腥味,祁旦缌几乎以为方才发生的事是自己的错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祁旦缌来不及看清,这场杀戮似乎便已经悄然结束。
“我并未受伤,你没事吧?”穆修汝这时的声音有森森的冷意和暗哑,像是细细研磨的粗砂。
祁旦缌摇了摇头,抬起眸子想再追问几句,入眼便掉进了穆修汝那双黑亮的眸子之中,祁旦缌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幽深阴寒,翻腾着滚滚嗜血的狠戾,那一眼便惊住了祁旦缌,脚下踉跄的退了两步,远离的穆修汝几分。
穆修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剑眉,伸手便将祁旦缌抓回了怀中,揽着他的腰,说道:“莫要离我太远。”
祁旦缌颤了颤,贴在腰间的那只手掌透着灼灼热气,恰恰相悖与他眼底的那股寒意,“嗯,那些人……”
“莫要惊慌,那些人威胁不到你我。”穆修汝说着一手便覆上祁旦缌的脸颊,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使得他微微抬起眼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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