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么……”
唯一的心愿被否决,夏奕明像是到了生命的尾椎,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如果有下辈子,我……”
他想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能不能和你重新开始。
但这句话,被生生隔断在傅言哲没有一丝光亮的眸中,夏奕明看懂了那意思。
年轻的时候,他没从傅言哲的眼中看明白他对自己的爱。现如今,却从傅言哲眼中,看到了再也不想和他开始的悔。
夏奕明深深且缓慢地吸了一口气,“下辈子,就算医科大的桃花开的再好……我也,不会再来与你相遇。”他哽咽却笑着,“言哲,这样……好吗?”
“……”
“这样,你可以握一握我的手吗……”
窗外的风卷着砂石呼到玻璃上,阳光也暗淡,像是夏奕明脆弱的生命一般,不堪一击。
傅言哲没有说话,他与夏奕明的目光对视。
那浑浊到看不到一丝希望的眼底,带着哀求与留恋。
傅言哲动了动指尖,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原来时光真的已经到了尾声。
病房外头的,陆泽安含着棒棒糖,兴致勃勃地和肖承发着短讯,时不时还带上几个霸气的小表情。
不过,手机那一头的肖承似乎很消极,大概是训练太累了。
[你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吗?(疑问)(疑问)]
[没人欺负我。]
[那你怎么感觉心情不好?(星星眼)(哭唧唧)]
[有个任务,我想去,但是队长说我是新兵,不让我去。]
[小意思,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父亲帮你沟通一下。(得意)(吐舌)]
[别!我为了隐藏身份和我父亲都说好了的。]
“切。”陆泽安啧声,“笨蛋,我又不会明目张胆地帮你。”
肖承进军队和陆泽霖一样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能和同学们友好相处,不做高高在上的官二代。
要知道,在军队,一旦大家知道你是官二代,就会交不到真心的朋友和战友。乐于奉承的人不少,肖承和陆泽霖都不想过多接触这样的人。
特别是肖承,单纯好骗,傻大个。
小时候的他还挺像自己的爸爸李北北的,个头小巧,人也秀气,经常被陆泽安揪着走。
结果到了高中,这家伙开始猛长个子,一下子就窜到了一米九五,比陆泽霖还高个三厘米。不仅如此,他的体型也开始宽阔起来,充满男性信息素的他吸引了不少a。
陆泽安为此简直气的牙痒痒,还好肖承是个感情白痴,对于投怀送抱表白示好的人,他一概不搭理。
满脑子大概只有‘我要当兵’四个字。
陆泽安正想着要怎么委婉地和陆行书表达这件事,病房里头传来了傅言哲的声音。
“外公。”他敲了两下门。
里面十分安静,病床上的老人似乎呼吸很困难。
“小安,快,快喊医生来。”傅言哲握着夏奕明的手,十分地失措,连声音都在剧烈地颤抖。
但他们没有等医生的诊断,陆泽安推着傅言哲的轮椅先行离开了病房。
傅言哲的脸色不太好,回来后也没吃晚饭,早早的就睡了。陆泽安怕傅言哲有事,一直陪在他身边。
次日早上,夏奕明的死讯就传来了。
医生说他其实早就撑不住了,能坚持到昨天已经算是很不可思议了。
傅言哲吃了早点,对这事儿没出声,只问了陆泽霖回去的飞机安排在几点。
“下午三点。”陆泽霖不能离开训练地,只能送他们到机场。加上陆行书安排的人,其实陆泽霖并不用太费心。
傅言哲点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轻轻握紧了。
陆泽安在一边咬着三明治,偷偷瞄了一眼陆泽霖。
两人不约而同地找了个借口出门说悄悄话。
“外公昨天见了谁,为什么气色这么不好?”
“是个老人,病的挺重的,脸都瘦的凹下去了,今早还有人来报信说他过世了。”
陆泽霖想了想:“外公貌似脸色不大对,我有点不放心,要不我看看能不能申请陪你们一起回去。”
“你担心什么呀,父亲的人也跟着我们,我们会照顾好外公的。”陆泽安撞了撞陆泽霖的胳膊,“喂,有件事没告诉你。林家那个o小少爷为了你现在三天两头地往爸爸那跑,挺有头脑的,知道先讨好咱爸比什么都管用。”
“你别瞎说,他是为了学术讨论。”
“切,学术讨论干嘛次次都带礼物?”
陆泽霖皱眉,不打算继续和陆泽安扯这些:“外公吃的药别忘了带。”
“知道了,就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你别操心了。”陆泽安摆摆手,心里还揣着个小秘密没说,“弟弟,你下个月说不定得换训练区。”
“……”
面对突然无语的陆泽霖,陆泽安露出一个特天真烂漫的笑容:“开心吧?”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也确实,这不好的预感是真的。
月底,陆泽霖被掉到肖承那个训练区,并且被分到和肖承一个宿舍,然后宿舍里还留有一个空床位。两哥们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新兵召集的广播。
陆泽霖与肖承立刻穿上外套,赶去了操场。今天要来一批新兵,是首都军校对外特招的。而每年举行的这个特招项目的发起人,正是陆泽霖的父亲,首都如今唯一的将军陆行书。
“我是来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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