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手被那条锁链锁链纠缠在一起,叫霞光一映,都是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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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赫连:大家注意了,这是一次教科书式的情侣吵架,明明说了很多话,彼此情绪都很激动,但是仔细研究,会发现80的言语都用来互相攻击,并且与吵架的诱因完全没有关系,最后问题完全没有解决,双方都很不高兴,但还是不得不睡在一起。
白璐:他们能和好吗,我这边的事情很要紧啊,有关国运的。
赫连:不用担心,你看戚少商已经服软了,一般这种没有内容的争吵,只要有一方服软不继续针锋相对,马上就能化解了。
白璐:但是总这样吵架真的很耽误事情,本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分析用不着多写一章的。
赫连: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让他们回忆回忆甜蜜时光,就算关系再冷淡的夫妻庆祝完结婚纪念日也能缓和几天。
白璐:好的哦,谢谢你啊。
息红泪:小妖你要炮打灯做什么?我这里只有两坛现成的。
赫连:我一个发小有急用,事关国运的。
☆、07
日头走到正中的时候,白璐已经在门厅里转了好久,他派出去的人终于抱着两个酒坛回来:“大人,城郊吴家铺子里找来的,跟您说的炮打灯九分像。”
白璐揭了封泥嗅了嗅,赶紧说:“就它了,去边上放好。”
像白璐这样出身官宦之家的大族子弟,有一种旁人即使用权势都难以达成的天然优势:一些与他出身相似且有情谊的朋友。从这些朋友那里,他常常会得到一些看似无用却值得推敲的讯息。
比方说他父亲好友的独子、少年时曾同他一道逃学去听戏的赫连小将军赫连春水,过路江宁同白璐一道吃酒时候,半真半假讲过一个事情:他觉得戚少商看顾惜朝的眼神特别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也不太好说,但赫连春水坚信戚少商不肯依约跟息红泪退隐江湖很有一点是因为顾惜朝。
今上奢靡,京中风气也是旖旎,断袖分桃这样的事情白璐也都是见过的,他当时还不知道日后会与戚顾二人有交集,就问赫连春水:“怎么,那个戚少商,他看顾惜朝的眼神跟看息红泪一样?”
“那倒不一样,”赫连春水说,“他看红泪,都没用过那种眼神——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
白璐哈哈一笑给他满了杯酒,只当是席间说笑。
到了数月后,戚少商跟顾惜朝陆续来到江宁,白璐更是觉得赫连春水当初是在说笑了。这两个人虽然显得看重对方,但神态里并无一丝狎昵,反而风姿各异相持不下,不见面时候还好,见了面总要互相拆台,怎么看都不像是溺于私情黏黏糊糊的样子。况且他们两个虽然一明一暗行事,但见识手段很有几分默契,因此白璐更倾向于相信王半山讲他们若非局势所累必成知交的话是真。
此前白璐一方面自觉手段阅历不如他们两人,另一方面钦佩顾惜朝点探花那篇文章多年,也爱看他跟戚少商相争,就没多参合他们之间的事情;但从昨晚的事来看,不管是在近水山庄还是回了府邸,戚少商跟顾惜朝之间的这种争斗显得有些太认真了。
白璐一心缓和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想起赫连春水当时讲的逆水寒案内情,主意打到了炮打灯上;但他这里地处富饶,这种粗糙劣质的酒一时还不好找,天一亮他就派了人去全城搜罗,都正午了才带着酒回来;好在戚少商跟顾惜朝昨天夜里大概也谈了很久,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出来。
他把两坛酒摆好,弄了几个下酒菜,边打着腹稿边等戚顾二人。
结果一直等到了黄昏。
白璐一拍桌子:“去叫戚捕头跟顾公子起床!这个鸡丝好吃,再来一碟!”
顾惜朝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一夜安眠,不管是在晦暗的童年还是成长后的流离,睡眠对于他都是一个为了维持生存不得不进行的停顿。无论是他的处境还是心情都不容许他享受这种停顿,他会为被睡眠占去筹谋的时间而愧疚,会因为焦虑或迷茫从睡梦中惊醒;认识戚少商之后他发觉醉酒能让他睡上很久,可是这种睡眠里往往充斥着各种不愉快的梦境。
但是今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很痛快,他头脑清明,通身舒畅,也没有什么噩梦叫他胸中滞涩。
戚少商在他边上动了动:“还是闹醒你了?刚刚白大人派人来叫我们去吃饭。”
他这么一说,顾惜朝也觉得有些饿,顺势坐起,却发觉他的手还跟戚少商连在一起。
不是被锁链扣住的那种连在一起,是戚少商依旧握着他的手。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你……”
戚少商松了手说:“你说的对,要你跟我做一路人,是我强求了。难得这次相会,只要你不在我眼前作恶,我们就一道查清这个案子,往后各自好自为之吧。”
顾惜朝原以为戚少商还要继续昨夜的话题,不想这时却放弃了,好似一盆冰雪当头;他也只得咬了下嘴唇,回他说:“难为戚大侠不提你的侠义了,甚好。”
此时他又不觉得饿了,只想赶紧了结这些事,好离戚少商远远的:“昨天的事你怎么看?我跟白璐有联系,这次是来保他的,近水山庄里面父子两个都是第一次见。”
戚少商心里一热,问他:“你为什么保白璐?”
“别人许了我好处。”顾惜朝冷语道,“前几天我查了白璐身边,清出去几个人,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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