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做任务,路过游戏里最高的山,我仰望着插入云霄的险峰,恍惚记起来《黄昏》里有一座比这更高的山,有两个傻瓜仗着功夫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结果当天天阴,愣是没看到日出。
于是泪流满面,告别了莫名其妙的队友,狼狈的下了线。
刚下线机器人保姆就提醒我,有未接电讯,打过去原来是狂歌。
他告通知我,现实里他和萧季也要举行婚礼,因为一来现实里准备费时,二来萧季的朋友也都在游戏里,所以才先在游戏里举行婚礼。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打开了光脑,搜索起来信息,很久后光脑提醒我:“dna伪造,查无此人。”
再查“dna伪造,查无此人。”
“dna伪造,查无此人。”
“dna伪造,查无此人。”
……
拿起旁边的头盔,我亲自动手,就不信找不到你。
直到狂歌和萧季婚礼到来的那日,我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的线索,好像那个人真的消失在空气中了,好像我在《黄昏》中的种种都是我的臆想一样。
疲惫的摘下头盔,我整理了一下外表,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憔悴。
坐上阿默我来到了狂歌举行婚礼的饭店,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们婚礼的地点就订在蓝易一品斋的总部饭店,婚礼上人山人海,狂歌罢能通知到的人都通知了,还请了最著名的电视台全程跟踪报道,惟恐天下人不知他要结婚了。
作为萧季的家属全权代理,我负责拉着他的手走过红地毯。
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我与亲家母把狂歌和萧季的手放在一起。
“小季,你幸福。”神坛下我在萧季的耳边许下祝福。
“云云,谢谢你。”萧季哽咽得抱着我说,我斜眼一瞄狂歌的脸又黑了,看在他的彩礼让我非常满意的份上,我就不继续折磨他濒临绷断的神经了。
从萧季的身边退开,神父开始主持婚礼的仪式,我微笑着看着幸福的新人,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你好……”耳边传来一个人迟迟疑疑的问候。
我转头,是一个有些面善的人:“你是?”
“我是苏归鸿啊,你不记得我了么?上次你救了我。”来人急切的说。
我就过的人多了,你那位呀,我心道,但是面上还是堆起了笑容:“你好。”
“你不记得了。”这句是肯定句,苏归鸿脸上露出了很浓重的失望:“几年前,绿梦星上,你去旅游,正赶上我被追杀,你救了我,你还有一个飞船,能无干扰空间跳跃的那个。”
苏归鸿语无伦次的提醒我,看起来非常的激动,幸好我记忆里一向强,他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真是个好人,现在忘恩负义过河抽板的人太多了,难得见到这么纯朴的人。
我笑了笑说:“一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不是我,你,我想问你,你玩过《黄昏》没有?”苏归鸿结结巴巴的问我,看起来非常紧张。
“当然玩过了,《黄昏》挺好玩的,联盟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玩过,我怎么可能没有玩过。不过这个游戏已经停止运营了,真可惜这么好的游戏。”我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貌似惋惜的说这话的,但心里突然冒起了一股悔意,眼前突然就清晰地冒出了踏浪游戏里的那张脸,使我的语气不由的带上了真的黯然,也许真的不该那么轻率的放弃那个游戏,不该在空空做好新游戏后迫不及待的冲进去,至少等到踏浪再上线,跟他告个别,告诉因为这个游戏里有他我玩的很高兴。
我真的不知道,踏浪使用的dna验证也是假的,使我在现实里怎么也找不到他。
也许我应该在电台上作个广告:“特寻《黄昏》游戏里名为‘踏浪’的玩家。”我自我解嘲的想,从来都是别人找我,第一次我冒出了想找一个人的念头。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急切的问话,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眼前是苏归鸿担忧的脸,扯出一丝笑容:“哦,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转身,我向外面的露台走去,现在我只想一个静静的呆着。
曾经有一个人,在我面前露出过非常绝望的表情,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或许那时候我也懂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其实第一次见面就加他好友,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就有些特别了吧。
身后有人跟过来了,我暗道一句不识相,真似的连个隐蔽的地方也没有,要不是这是萧季的婚礼,我早老跑了,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等等……”苏归鸿终于还是拉住了我。
“有事?”我回头挑眉。
“我也玩过《黄昏》。”苏归鸿貌似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说:“我在里面叫踏浪,你听说,听说过没有。”
我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我感觉自己在发抖:“踏浪而行的帮主的……的那个踏浪?”
“是。”苏归鸿薄薄嘴唇里坚定的吐出了这个字。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停跳了。
“我听,说过,我先,叫晏,长空,后来,叫,白暗尘,你,记得,我不?”我觉得没说一个字都很费力。
“记得……”我落入了一个怀抱,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许久,我看旁边的人老瞅我们,有点不好意思,扒拉扒拉把踏浪从身上扯下来:“形象,注意形象。”
“嘿嘿。”踏浪傻笑着收紧胳膊。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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