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伤势复发又落在殢无伤手里,对柳雪檀来说简直是场悲剧。其实他以前一直觉得这个文学青年白熊猫,除了老是喜欢念诗,偶尔不讲人话之外人还是不错的,毕竟当年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自己也很是喜欢耍文艺,但今天他突然觉得,过去文青温柔的日子那都是错觉啊。
没有了轮椅,殢无伤来秋鸣山居接人的时候也有些犯难。结果最后他居然是直接将他扛走的,重点是扛这个字,话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姿势了吗,说好的相亲相爱呢?弄得我都有些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老是没人要,只能沦落到被送去和亲的悲剧了好吗。
好吧,他也知道他随身还带着一把体积不算小的琴,那人轮椅都丢了,倒是没忘记帮他拿着琴。但是你自己后腰上不是也别着剑吗,就不能换个温柔的姿势,比如说公主抱什么的。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果然是已经破罐破摔了吗。
被扛着一路招摇过市,吸引了一片围观群众之后,两人终于回到了雪漪浮廊。依旧是被安置在廊边,然后那人就又回去看飘雪了。就不能把人放屋里吗,不然给张椅子也成啊。话说我腿有旧伤,就这么坐在雪地上真的不好啊。
仿佛感觉到他的怨念,赏雪的人回过头,眼神传达出一种询问的意味。柳雪檀有些感动,你果然还是那个善良的文青。
“我……”
“吾听闻浮廊乃生人禁区,不知今日吾等可入浮廊否?”还没等柳雪檀把自己的小要求说出口,雪漪浮廊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绮罗生和小徒弟恶骨站在外面。
“……”那个剑布衣不是只发信给了殢无伤吗?绮罗生怎会来的,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如今人在浮廊的。话说当日去找素还真问公开亭之事,走之前本来答应绮罗生回去时顺道沽些雪脯的。结果他找完素还真之后,先是寻了秦假仙讨造谣赔偿,又遇到那个蓝汪汪的肖仔定孤支,最后还被人绑走了。雪脯没买成,人也没回去,简直丢脸啊。
这边里面一个沉默,一个闹尴尬不回话,那边外面站着的绮罗生也耐性佳,整个场面不知为何就冷掉了,好一段时间都一点声音也没有。
最终还是小徒弟恶骨最先受不了这冷场的气氛,她是跟在绮罗生后边一起来的,手里还拖着一张让柳雪檀十分眼熟的轮椅。她看着两边都没人出声,就自己朝着坐在雪地上的柳雪檀念叨,“师父,你的腿伤一直没好,怎么可以随便就坐地上,麦要受寒了才好,快快起来,吾们将轮椅送来了。”
本来恶骨念叨完了是想要直接进去的,但却是被绮罗生拦下了。等他终于确定此间浮廊的主人没有要拦住他们的意思,这才领着小徒儿走进了雪地。
说来自从恶骨拜柳雪檀为师,艺成之前便很少再在外面乱走了,每天的日常基本都是在打木桩,除了打木桩还是打木桩。后来武艺初成,她又跟着绮罗生前辈读书,也只有她师父出门喝酒不在的时候,才会去找隔壁的小姐姐一起玩。这次难得跟着前辈一起出门,寻得还是她师傅的绯闻男朋友,恶骨姑娘心里其实是很有些兴奋的。
这个就是传说中为了她师父,不惜跨境跑到苦境来,最后还成功将师父泡到手的外境剑者啊。看本人好像比公开亭的传言要好很多吗,至少长相就是十分好的。恶骨扶着师父坐回轮椅上,眼神又偷偷的飘到一边那个靠在石灯笼上的人身上。嗯,气质也够冷酷,日后一定不会乱爬墙头。师父老是在作死,交给他,吾与绮罗生前辈就再也不用担心了,也不怕他哪天真的将自己醉死了。
而且剑者的话,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向他请教个剑术。说来她明明是拜了个用剑的师父,但结果最后她学的居然是棍法。虽然师父教的棍法也十分好用,但现今的苦境小青年,终究还是更噶意用刀剑的啊。再说师傅他明明是个剑道先天,串行教她棍法什么的真的好吗。本来苦境用棍的就少,也不知师傅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她适合那种武器的。
第二十章
风潇潇兮天河寒,雪仔一去兮不复还。站在波涛汹涌的天河岸边,柳雪檀宽面条泪,若要问他此时的心情,那便只有一句,此时基友不如无。素还真,上辈子我一定欠你良多,所以你是不整死我不能放心是吧。
关于他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天河这种至寒之地,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解决他自己作死带来的后遗症。
话说前次昏迷,他一直隐瞒的伤势问题,终于还是被朋友们发现了,酒又被禁了不说,还被勒令立刻治疗伤势。他说什么来着,果然还是该继续瞒着的。但伤怎么可能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更何况由于他奇葩的作死能为,那些伤势早就从开始的只是要花点时间,变成要好花好多好多点时间了。因此为了能够早日解酒禁,柳雪檀只能搜肠刮肚的回忆尽快治疗伤势的方法,你还别说真让他想起来了一种。
他的功体属水,但功力却偏冰寒,若真论起来与他基友殢无伤的寒性功体也是有一拼的冷。不过比起每天造雪的殢无伤冷冽寒冰的内息,他的功力却又多了一种属于水的柔软。所以为了要尽快恢复身体,柳雪檀便想起了寻寒地寒水通脉的方法。
是说他之前定孤支之所以未发功就晕倒,不过是伤势爆发使得他之前为了伪装好不容易理顺的武脉再次乱掉了,他一开始还没注意,绮罗生也只以为他伤势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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