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喂...我不是才告诉你不用马上决定吗?』
这一次轮到幸喜感到愕然了。
「不是的,因为你说...是女孩子这样要求的。我不喜欢这样。我没有意思要跟她们交往。」
『又来了...你也行行好,有个女朋友,人生不是比较快活吗?』
幸喜悠哉地笑了。
和成站在旧书店的屋檐下,一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一边摇着头。
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次不是像以前一样,为了保护自己而拒绝异性。
「幸喜...你听我说。我...我...或许很喜欢拓哉。」
『...』
幸喜的笑声最后很唐突地停止了。
他不发一语,好象连呼吸都停止了。
和成知道自己握着行动电话的手微微地冒着汗,他静静地等着既是好友又是表弟的幸喜开口。
经过一个星期。
很难得的,和成主动约佐伯出去喝酒。
不管出门做什么,和成从来没有主动过。通常都是佐伯约他,他觉得心情对了的时候才会答应。
佐伯很干脆地答应了和成的邀约,两人来到居酒屋。
两人先喝啤酒,再喝日本酒,拿佐伯提起今后预定展开的tv购物计画当下酒菜,和成也一杯接着一杯狂饮。
当他发现自己喝得太多时,脚已经有飘浮在半空中的感觉了,根本连走路都成问题,结果只好靠着佐伯扶他。
「怎么了?今天你真能喝啊!」
在搭出租车回家的路上,佐伯苦笑着说。
瘫倒在座位上的和成只是闭着眼睛,歪了歪嘴角。
他微微摇着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人有时候总会想喝几杯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藉酒浇愁。他不认为喝酒可以让人忘记痛苦或讨厌的事。
那只是懦弱的人藉以逃避现实的方法。
靠酒硬橕,或者躲进酒精当中,企图逃避现实的人是最傻的。
可是,有这种想法的和成看来也一样傻。对和成而言,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喝酒、喝酒、再喝酒了。
「佐伯学长,谢谢你...」
出租车停在家门前,摇摇晃晃地下了车的和成对车内的佐伯打了一声招呼。
「咦?谢什么?」
「谢谢你今天陪我喝酒。」
「喂,我们不都是这样吗?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没什么问题。」
很明显地已经烂醉的和成讲话颠三倒四的。
不过,佐伯还是对情况有点异常的和成佷温柔地笑着。
「我不担心你,你是个很坚强的人。」
「啊...」
和成的行动电话响了,好象刻意要打断他们的对话似地。
「──你的电话响了。...今天晚上喝得很尽兴,再联络了,晚安。」
佐伯总是这么不着痕迹地体贴人。他对出租车司机下了指示,车子就缓缓离去了。
「喂...」
和成对着行动电话说道,他立刻听到拓哉的声音。
『和成,刚刚那个人是谁?』
「啊?佐伯学长。」
『佐伯学长就是你以后要上班的公司的人?上次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吧?你们搞什么?干嘛黏得那么紧?』
和成环顾四周。从拓哉的谈话看来,他应该就在附近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和成吧?
「拓哉,你在哪里?」
『不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除非你说真话,否则我不告诉你。』
和成听出拓哉话中带着醋劲,不觉笑了。
「拓哉──拓哉,你再多说几句话。」
和成一边拿着行动电话,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摇摇晃晃地打开大门,再打开玄关门。
他点亮门灯,可是家里面一片黑暗。看来父母都已经上楼休息了。
和成拿着行动电话,在上玄关处绊了一脚,然后和成毫无意义地笑了。
『和成──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我没事,讲些好玩的事给我听听。学校的或者打工的都可以,只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你讲啊!」
『真奇怪,你一喝醉酒就变了个样,这倒是新发现。』
「多谢鸡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每次都送你回家。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你没有好玩的事情可讲吗?」
和成讲话总好象搭不上线,拓哉只好死了心,叹了一口气。
然后随随便便掰了一些事。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好吧,上次我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家伙。我把他的事情告诉你好了,他呀....』
和成好象很注意听着拓哉天马行空的谈话,可是另一个相似的声音却在和成的脑海里复苏。
那是从那天之后,一直没有从耳朵里...没有从心里消失的声音。
是他想消除却永远也消除不掉的声音。
「我...可能喜欢上拓哉。」
和成这样告白之后,幸喜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们两个人从出生之后就几乎天天在一起,共度过漫长的岁月,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也可以了解彼此的心意。
两人之间的沈默就代表了相对的沉重感。
就在刚刚还开朗地笑着的幸喜终于开口时,和成已经可以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幸喜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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