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此话当真?”娶沈云总比娶瑾瑜公主好,韩夜心一狠,也顾不得征求沈云的意见了。反正上次看那情形,她对他有点儿意思,于是他咬牙道,“真的。”
“那她叫什么名字?”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韩夜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沈云。”
“长公主觐见。”太监喊道。韩夜朝后望去直翻白眼,如此特殊关键的时刻,沈云怎么来了?
举目望去,天空只露出了一线,好像是天幕都要裂开了。殿门外站了一排排士兵,银甲长矛金头盔,威武又雄壮,他们是保护皇上的铁甲侍卫,武艺在众多侍卫中数一数二。醇厚的香茶,摆在琉璃瓷玉桌上,丝丝凉风从窗棂飘入,吹乱了每个人的发。
韩夜的脸烧红烧红的,心却在不住的下沉。皇上的手重重拍在檀木青桌上,良久,才问,“她
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韩夜道,“小民也是今天才认清自己的心。”说完,懊丧不已。事情还得从刚才瑾瑜公主进门的时候说起,她边走边问,沈姑娘,你和韩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沈云声音甜美,极其自然的说,“我和韩大哥是朋友。”她离他仅有二十步的距离,只需要一个飞跃就能到达,可他还是没来得及提醒。
现在怎么办?难道要他发誓:以后韩夜再也不欺骗皇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很乐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前一秒他认为还算慈祥的老人,脸一下子变了,他说,“欺朕者,株连九族。”
“父皇,您……”瑾瑜公主跪到韩夜旁边,“儿臣喜欢他,不希望他死。”韩夜偏过头去看,她那优雅迷人的风姿在殿堂下更加楚楚动人,水青色的衣衫披在身上如海中的蓝精灵,望去苍烟一片,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迷惑。
唯有旁边的人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韩夜有一瞬间的迷茫,她真的喜欢我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后的以后,不管是荒草陌飞的繁荣春景,还是寂静无声的茫茫雪夜,他总会留一点的时间来思想她现在的神情。
“就因为他救了你一命吗?”皇上沉声问。
“不仅如此。”瑾瑜公主涩声道,“还因为儿臣时常梦见他,梦见他……”瑾瑜公主说不下去了,她看着他,“韩夜,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沈云已经从错愕转为欣喜再到紧张,韩夜上前握住她的手,郑重而笃定,“我喜欢你。”
她抱住他,开心的笑。
“荒唐。”皇上大声怒斥,“瑜儿是朕最喜欢的女儿,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朕早通知户部准备好了一切,待驸马选定,即可完婚。如今你不仅忤逆朕,还欺瞒朕,理罪当诛。”他转身,背朝着大殿,显得沧桑而落拓。韩夜惊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内心深处却反而不紧张了,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韩夜,你是韩府的继承人,怕什么。
以前有个商人,名字叫什么他忘记了,商人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钱财可与半个国库相媲美。所谓术有专攻,意思是说有的人专门学习某种本领,那么这个本领便是他的强项了。商人通商道,却不了解官场。他给穷困士兵发军饷本是件好事传到皇帝耳边却刷的变成了糟事,皇帝想,你一个商贾炫耀什么,难道国库比不了商人的银子么,就令他去某县当官,半路上将其杀害。
韩夜初知道这个故事时,也曾暗自嘲笑,糊涂啊糊涂,你难道不知道,皇帝最忌讳的便是一个国家别人的功劳比自己大么?
可他这样做,甚至比商人还糊涂白痴莽撞。理罪当诛?难道真的要被砍头吗?
“父皇,求您开恩。”瑾瑜公主再次求情,“他是无辜的。”
皇上仍旧背对着众人,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如此,朕就命韩夜去云门关从小兵做起,待升到参将就回来迎娶公主。”这话让人听得很费解,好像娶不娶公主都由韩夜决定。如果他想娶公主就要努力,早点升到参将;如果他不想娶公主,就,就一直做小兵吗?皇上是老了还是怎么了,他都说了不喜欢瑾瑜公主,皇上他怎么还不改变主意?
嘿嘿,本公子要是一直当小兵,公主会不会永远待字闺中呢?
直到皇上离开后,韩夜才猛然醒悟。姜还是老的辣啊,要是他不升参将,只能一辈子当小兵,被人呼来喝去,干最累的活,穿半新不旧的衣服,睡土堆,不是吃土豆就是喝小米稀粥和干馒头,还有站不完的岗杀不死的敌人。
皇上他这是要逼他吗?
韩夜看着沈云,恨不得锤自己一拳,要是早点让韩夫人去她们家提亲,就不会有这劳什子破事了。“韩公子,你放心,本宫会劝说父皇的。”瑾瑜公主站在韩夜前面,“你会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此时此刻,韩夜宁愿喝得酩酊大醉,杯盘狼藉,睡得一塌糊涂,也不想清醒的面对她。
令他差点死去的是她,为他求情的是她;让他去云门关的是她,使他陷入两难境地的也是她。可,喜欢他的,是她吗?虽然韩夜有时照镜子认为自己长得还行,人品也不错不赌不酗不打女孩子,吸引她们是应该的。
可对于瑾瑜公主,韩夜心里始终不相信她会喜欢他。他想了解,想接近她去感受,想手心贴着手心看她有无发汗,想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没有他的影子。
可为什么,当他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后,心里的恐慌如荒草燃烧再也停不住。他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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