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道,声音有些散慢,“夫人,真是巧得很,在这儿居然也能碰得上你。”
陶醉此刻没有和他说趣的心情,“是吗?我只是路过而已。如不是宇文公子细心,应该会错过吧!”
宇文兢审视着这位风姿动人,甚至可以说是妖孽的年轻男子,他眉目之间的疲倦,面色的平淡无奇,显然是在苦苦掩饰着自己的忧愁。
“这也是夫人太过动人的缘故,不然我也不会巧遇到你啊!”宇文兢嘴角上挑,眼角的邪气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陶醉想了想,“别叫我夫人了,我有名字,陶醉。”
他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宇文兢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暧昧地道:“陶……醉,使我陶醉,这真是一个再适合你不过的名字了。”
陶醉大方地道:“谢谢。”
宇文兢看着天色,“这么晚了,夫人还在街头晃荡,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陶醉撇了他一眼,这人眼色不错。“恕我无礼,实在是不便说。”
宇文兢喔了一声,长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到我府上住上一宿,天色也不早了,你觉得如何?”
陶醉望天,是也不早了。看着面前的人狂热的目光,陶醉洞察他,但是没有拒绝。“那麻烦宇文公子了。”
现在,又有什么是他怕的?被束缚了这么久,放荡一夜又如何?
☆、暧昧
“不麻烦不麻烦。”宇文兢得偿所愿,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一些,旁边端丽清秀的少年也接口说:“公子他盼您盼了好久哩!”虽然是极力地微笑,但是话语里的酸气,陶醉还是闻得到了。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兢最宠爱的绿思。
陶醉矜持地不说什么,但是久经花场的宇文兢不可能听不出,虽然绿思是他最宠爱的侍夫,但是他也舍不得这块快到嘴边的肥肉,瞥了一眼绿思。
绿思委屈地低下头,宇文兢抿着唇,看着站在路边的陶醉,夏风之下,发丝飞扬,一点幽紫在发间若隐若现。
“陶醉,上来吧!”他伸出一种手,这只手有别于洛素音的修长瘦削,蜜蜡一般的颜色,大而宽,保养得甚好,一看就知道是贵家子弟的手。
陶醉淡淡地道:“不用,我自己来。”那一双丹凤眼亮得出奇,仿佛好像是天上的一颗明星,宇文兢悻悻收回了手。
马车里,似乎豪华得惊人。地衣绣着大朵的牡丹,中间红案放着瓜果玉盘,深紫色的葡萄颗颗硕大,玉壶里流动着红色的液体,贵族式的享受。
陶醉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宇文兢应该就是当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的弟弟。虽然不知道是否原名就叫做宇文兢。
不过,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今夜发生一下什么事,也只是今夜,明晨便会再见。
这么一想,陶醉觉得轻松多了,甚至他觉得一切也不过如此。
宇文兢瞧着坐在角落里的陶醉,低垂着眉目,淡红色的唇动人。
“陶醉,我这样叫你可以吧!”□□静了,如果宇文兢还一句话都不说,那才奇怪。虽然不知道美人这是怎么了,但是能够让他趁虚而入,这也实在是上天助他。
陶醉抬头,随意的样子,“自然可以,宇文公子喜欢就好。”
宇文兢就喜欢他身上这种气质,说不出来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探索,男人天生的好奇心让宇文兢觉得兴趣勃勃。“陶醉,上次你画的素描我哥哥看了很喜欢,所以我想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为他画一幅,如何?”
坐上门的生意,如果直接拒绝岂不是傻瓜。但是也分这生意的性质,陶醉想起,如果按照他自己的猜测,那么宇文兢的哥哥岂不是当朝的摄政王?侯门事多,虽然银子多,但带来的麻烦也多,所以陶醉还是有些犹豫的。
而宇文兢也察言观色地看出来了陶醉的犹豫,他马上接着说:“你放心,只是让你为他画一幅画,不会太麻烦的。”
既然他都这样保证了,如果陶醉再拒绝,那就是太不给宇文兢面子了。“那宇文公子,陶某虽然拙笔,但承蒙您看得起,我也就应了。”
宇文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哥哥宇文业说了,眼下得了美人,又为哥哥办了事,可谓一箭双雕。
“你那支笔不是拙笔,可是神笔啊!”宇文兢俊美的脸露出了笑容,没有邪气,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绿思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一时间心里闷得不行,心里居然是讨厌这个洛夫人的,明明嫁了人,却一而三地出现在王爷目前,实在不是一个良家子所为。
陶醉下了马车,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没有错。宁王府,这三个字的牌匾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世人,高傲,那是皇权的象征。
黄昏的金色洒在琉璃瓦上,高空红日西落,无边无际的天幕之下,这座府邸华丽而端正。
陶醉一双丹凤眼在暮色的渲染下,分外妖娆。宇文兢高身站立,脸上露出好奇的目光,好像真在等待着陶醉的反应。
“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陶醉作揖道,宇文兢欣慰地扶起他来,道:“陶醉,我不是有意瞒你。”
对,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有瞒过,傻子也看得出来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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