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心一热,一种强烈的冲动借着酒意涌上来。他一翻身把刘睿压在池壁上,问道:“你成婚后,还会要找男宠吗?“刘睿道:“我不好女色,男宠恐怕是免不了的。”
赵棠心里那句话便百转千回,就要冲出喉咙——
反正你还要找男宠,做熟不做生,再找我呀!
他开口了:“反正你还要找男宠……”
刘睿等待半天,没有下文,“嗯”了一声。
赵棠才意识到,男宠二字这样屈辱。这两个字一记耳光,打得他脸皮生疼。妈妈辛苦一辈子,希望他能走出一条新路,如今他有钱有希望了,怎么自己往下流的地方走?
于是那句话转了一个弯,变成:“……不如我教教你男宠的好坏,免得你没见识,被别人骗!”
说着,他把刘睿抱到岸边的草地上,借着酒劲,将以前没做的都做了。他舔刘睿的脚趾、后穴、阳物,一遍遍抚摸刘睿的胸口和小腹。刘睿像一条白色的鱼,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膝盖大张,张口吸气。
秋夜本是冷的,但温泉的蒸汽令周围温暖如春。不知何处的野桂花香气飘来,和水波、月光一道揉碎,洒进今夜的梦里。
刘睿的小腿是雪白的,搭在赵棠的肩上,随着律动一晃一晃。没过多久,那脚趾头紧紧蜷缩,颤抖起来。赵棠见刘睿射了,便退出来,抱住刘睿亲吻。
刘睿几乎死过去,死而复生后,眼睛看向赵棠腿间。那物还硬着。刘睿道:“我帮你。”
赵棠道:“不用管我。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赵棠说完这句话,周围便渐渐亮起来,一轮红日跃出山巅。躺在草地上的赤裸少年,因为过于苍白瘦削,并不算很美丽。但那闪烁着水珠光泽的肌肤、瞳孔极大的眼睛都像画一样,印在赵棠心里。赵棠无限心烦,不想细看,一挥手道:“滚吧!以后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你跟我讲过的事,我都烂在肚子,不会跟第三个人讲的。”
刘睿深深看了赵棠一眼,把衣服穿好离开了。赵棠坐在草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仰面躺倒,遮住眼睛痛哭起来。
刘睿走后,荒山和行宫便归了赵棠。山和行宫都值钱,但赵棠无心打理。
他病了,昏昏沉沉,没有食欲——活了二十二年,他单知道挨饿、受伤是人间最苦的事,没想到被人抛弃比挨饿、受伤更苦。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躺着,单是躺着,连呼吸都觉得累。
他咬牙忍着,知道这是相思病犯了。忍过最痛苦的两天,他便能一跃而起,把心头仅剩的刘睿的影子打散,从此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但这病反反复复、缠绵难愈,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他心平气和地劝自己:“谁让我爹不是东海王呢?”很快又不忿:“我这么好看,喜欢我的人数也数不清,你眼睛瞎了吗?”到了深夜,他睡不着,身体虚弱连带着精神也虚弱。他对着想象中的刘睿低头认怂:“作男宠也行,作外室也行,求求你回来吧。”
如此煎熬十几天,赵棠瘦了一圈,相思病好了。
新生活开始了。赵棠遣散哑奴,只留几个扫地做饭的。到月底,他下山买粮食,发现粮价又涨了。他一问,原来全城戒严,人、货禁止出入。
戒严原因,无人知道。
赵棠心里不安,感觉要出事。临回山时,他鬼使神差地去黑市买了刀剑弓矢。
这天晚上,赵棠睡得不安稳。三更外门外忽然一阵嘈杂,踹门声和金属撞击声传来。赵棠拿起床边的刀出去。月光照在院子里,大门震动着,被踹开了。十几个戎装染血的士兵簇拥着刘睿走进来。
刘睿只着中衣,披散长发,左肩一大片血迹。他被搀扶着,踉踉跄跄走进院中,看见赵棠便呆住了。
赵棠把刀扛在肩上,冷冷看着刘睿:“这不是东海王的乘龙快婿吗?半夜三更私闯民宅,有没有王法!”
刘睿一抿嘴唇,一行血从头发中淌下,划过额头流到下巴上,很是吓人。赵棠心一揪,皱起眉挥挥手:“进来吧,有金创药!”
刘睿被季淮安扶进屋子,躺在床上。衣服解开,血淋林的肩膀露出来,一截断箭嵌在肉里。季淮安拔不出来,赵棠拿着小刀走到床边:“帮我按住他。”
季淮安按住刘睿的肩膀。赵棠把小刀在火上一烤,刀尖刺进伤口,划个十字。他两指夹着染血的箭杆,一拔。一小股血喷出来,刘睿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弹了一下,叫声凄惨。
赵棠擦着手上的血,既心疼又得意,想:“你的东海王岳父呢?你的嫣儿呢?落难时肯收留你的只有我。”
刘睿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赵棠给他包扎好伤口,见季淮安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外台阶上,便走过去问:“喂,出什么事了?”
季淮安道:“南后那贱人!陛下昏迷多日,鸿胪寺已开始筹备葬礼和登基大典,可那贱人竟假传圣旨,说殿下血统不纯,不该为君,赐三尺白绫令殿下自尽。我们折了二十多个弟兄,才把殿下带出来……眼下洛阳戒严,北军正在挨家挨户搜人……唉!”
赵棠道:“废了睿睿,谁当新皇帝呢?”
季淮安道:“南后有身,太医说是小皇子。”
赵棠道:“我记得睿睿说是小公主。”
季淮安惨然笑道:“事到如今,是小公主,也得变成小皇子!唉,殿下本来有机会除掉南后的!”
赵棠想起那次集市遇刺,摸摸下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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