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透浓密的树林,在林荫道上刻下点点星光,林湘南不打算午睡了,实验室工作服都没脱,脸上微微闪动着不安,一般情况下,他很少显露这种表情,手上的香烟已经燃尽,他直接掐灭了,扔进了垃圾桶。
他很少抽烟,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他即将面临的这个问题,他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他在等人。
报告!门外,响起了沈一星的声音。
进来吧。
林湘南已经起身为他最喜欢的学生准备了一杯红茶,坐下,看着一脸睡意的家伙推门进来,敬礼,然后,灿烂的笑,很准时地在那张娃娃脸上传染开去。
林教官,您没休息吗?
林湘南其实不太喜欢教官这个称谓,他比较喜欢别人称呼他教授,但沈一星显然是故意的,谁叫他扰他午睡。
坐,喝茶。
哦,是斯里兰卡红茶,教授,你真好!
沈一星终于忍不住,看林教授紧锁的双眉,他的嘴又开始变得特别甜,就像林湘南特地在红茶里加了砂糖。
知道我好了……如果……你去了那什么?什么老a?还有这么好的红茶吗?
林湘南此时的眼神真的很不舍,沈一星知道林教授的用意,所以,他专心地用勺子搅动着红茶,不敢看那副金丝眼镜后的眼睛。
他知道,从他踏进这所军校那一天开始,林湘南真的待他不错。
他上完大一被学校破例允许跳级,林湘南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这位权威专家没开口,但谁都知道,沈一星肯定已经是研究生培养对象,本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谁知道,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教授,其实,我更喜欢咖啡。
沈一星沉默了两分钟,突然抬眼看着林湘南,鼓起最大的勇气,说:谢谢你,教授,真的。
你知道特种部队是什么吗?你是一个城市兵,你没有见过真正的军队是什么样子,你确定你能吃得下来那种苦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湘南提出这一连串的问题时,表情就像一个求知yù_wàng特别强的孩子,把沈一星一下问笑了,顽皮地反问:教授,您问这么多问题,徒弟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呀?
你别嘻嘻哈哈,严肃点,沈一星。
是,师傅大人。
林湘南看沈一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恨不得给他一脚,他也是军人,只是现在当了教授,一般很注意形象了,跟学生打闹就更不像样子了。
沈一星端起自己还没碰的红茶,恭敬地递到林湘南面前,故意装腔作势地唱道:师傅,弟子这厢给您赔礼了。
林湘南斜了这小子一眼,觉得自己都快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了,但又不忍心骂他,僵持了一分钟,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可奈何地接过了沈一星手中的茶,叹道:一星啊,你说是不是老师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注定被你吃定了。
教授,您怎么能这么迷信呢?
☆、(二十)奔跑
(二十)奔跑
沈一星就知道林湘南就吃这一套,忙亲热地讨好,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安慰道:教授,我不就是去参加一个考试嘛,您知道,我是长期补考那一类的,肯定考不上,到时候,还不得回到您身边来,我答应去试试,就是让领导们脸上过得去嘛。
沈一星这么一说,林湘南觉得还真是,这小子,成绩虽然是百分之三百,可每次都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错过考试,所有的老师们都习以为常了。
说不定,这回那个什么死老a的选拔考试,这小子照样来个缺席,可这种考试是没有补考的,到时候,自己的宝贝还不得回来上研究生。
想到这里,林湘南的心情终于阴转多云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林湘南怎么都没想到,沈一星去参加的这个选拔考试,结果会是那样。
被红三连指导员拉到食堂,成才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部队集体用餐时间。
指导员拉着成才就要往里走,可成才一看食堂门口整整齐齐的队列,脚下就生了根,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要站在队伍后面,跟着拉完歌再进去,指导员没法子,只好也站在那里等三连长来。
还是那首《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成才唱着唱着就想起了许三多,想起了这个老乡一个人守着钢七连半年,这半年里,一个人上六连食堂吃饭,一个人拉歌,一个人打扫卫生………
最艰难的半年,三多硬是一个人支撑了钢七连六个月,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呀?
成才无法想象,在草原五班,至少还有战友,可在空荡荡的七连营房里,只有一个人,和自己的影子。
此时,七连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啊,或者干脆就可以说,许三多——就是钢七连,他征服了无人的天堂!
成才又忍不住泪眼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只是觉得胸口憋得难受,心里,一腔浓重的思念之情,喷涌而出。
他太想三多!太想钢七连!太想一切一切的物事人非前的记忆了!任何与那些记忆有关的东西,此刻,都让他哽咽!
似水年华,已经回不去了!
哟,怎么了?枪王,谁欺负你了?
三连长余怒未消地过来了,本来还想骂成才两句,走近了一瞧,这帅小伙儿军姿拔得挺直,可大眼仁里尽是水气,这下,火更大了,当下就对着还没进食堂的一群兵吼道。
老三的嗓门虽然比不上老七,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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