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本宫亲自进去!”皇后再一次严厉的喝斥道。
“娘娘,皇上睡了,您这样不合规矩啊!”王全哪里敢让皇后硬闯,赶忙拦住她说。
“本宫是后宫之主,皇上的正妻,有何不合规矩?还是说皇上此刻并非一人?皇上若招信了嫔妃,为何本宫和敬事房都不知道?”皇后一连串问题弄得王全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不敢随便回答,只得把心一横,拦着皇后道:“总之,娘娘请容老奴先行汇报!”
“大胆!”皇后半真半假的发火:“你这奴才三番四次阻止本宫见皇上,究竟是何居心?”
王全连忙跪地求饶道:“娘娘冤枉,着都是皇上吩咐,他就寝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啊!”
“此次事光重大,若翠芙宫有任何闪失,你担得起吗?快滚开!”皇后铁了心要闯进寝室里,无论王全怎么阻止都不想再听,她已经一手搭在门上,稍稍用力便可推开。
“娘娘!”王全已经急的直冒冷汗,可对方是皇后,是他不能碰的人。
“吵什么?”寝殿的大门吱的一下从里打开,皇帝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凌厉的眼神一扫众人,沉声开口说。
皇后一见皇帝,酸苦辛辣的滋味一下全涌上心头。她蓦地跪下,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皇后半夜来,什么事情?”皇帝问。
“皇上!翠芙宫走水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看向皇帝身后,可惜皇帝出来时候特意掩上门,她什么也看不到。
皇帝眉头一跳,抬头朝不远处看了看,说:“翠芙宫出事,你不去差人救人来辰明宫做什么?”
“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救了,只是这事情重大,臣妾一定要来亲自禀报!”皇后拼命抑制住颤抖的声音,极力让自己镇定的说。
“朕现在知道了,朕马上就随你去!”皇帝说完,便想去扶她起来。
“皇上!”皇后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重重朝他扣头道:“臣妾今日斗胆,敢问皇上您......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皇帝闻言,伸出去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又蓦地收回,语气明显不悦道:“皇后什么意思?”
皇后并非愚钝,皇上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她更加坚信迎春和自己说的话,新妒旧怨同时漫上心头,不管不顾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您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您万不可做这样偷偷摸摸,惹人非议的事情。这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您的,您看上谁臣妾绝不阻拦,即使是莲贵人这样的出生,臣妾也接受了,您为何还要做这样金屋藏娇的事情呢?”
皇帝被她说得脸色青白交替,顿时就火了,喝斥道:“住口!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朕的寝宫什么时候要轮到皇后来指指点点?”
皇帝一怒,四周的宫人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尤其王全是知道内情的人,更是觉得心慌不安,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淌。
皇后知道自己已经惹火了夫君,可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她把心一横,心道即使是这次被皇上处罚,哪怕是废去皇后的名位,都要为自己心中隐忍多时的不平和疑虑寻个明确的答案。
于是她不惧的对上皇帝的眼睛,坚定的说:“皇上!您若当臣妾还是皇后,还是您结发的妻子,今日就一定要给臣妾一个明白。若是众人以讹传讹霍乱您的名誉,臣妾回头一定严惩他们。可若您真的是招宠了旁的女子,还请皇上也要光明正大给她一个名分!臣妾不想再有莲贵人那样的人了!”
皇帝没有料到平日性子温和的皇后为何忽然如此强硬,他心情本就不好,又被她一激,已是怒火中烧,吼道:“你还当自己是皇后吗?若朕的后宫里有人拿朕的名誉说事,你非但不阻止惩罚他们,反而跟着他们一起来怀疑朕!你把自己当作后宫之主吗?”
“皇上!”皇后已经是满面泪痕,声嘶力竭道:“臣妾不光是皇后,是后宫之主,更是您的妻子。作为妻子关心丈夫难道有错吗?臣妾不想您一错再错,再有莲贵人那样的列子出来,您叫皇家的颜面还往哪里搁?”
“够了!够了!”皇帝已经被她说得头疼欲裂,一口心血淤积在心头,胸口难过,他挥着手道:“朕没有工夫跟你瞎扯,朕要去翠芙宫,你若想同朕一起去,就赶紧起来。你若想跪在这里,朕也随你。”
皇后见皇帝丝毫不肯让步,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辰明宫换班的小太监跑了进来,他还不知道皇后已经在这里,一边跑一边慌慌张张的大嚷道:“王公公、王公公,不好了,快禀报皇上!翠芙宫走水了!”
他嗓门洪亮,一叫嚷半个辰明宫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只听原本昏暗安静的寝殿内忽得传出闷闷的咚一声。
这一声其实极为轻微,不仔细去听根本不会留意。可现在这会正是帝后之间针锋相对的紧张时刻,这一声咚就如平地惊雷,炸的所有人都愣了。
皇后最先反应,她在一瞬间已经笃定了心里所有的疑惑,随之而来压抑了许久的幽怨之情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让她做出了平日里绝不会去尝试的事情。
她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起身,理直气壮的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杨连华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门外吵吵嚷嚷,似乎有女子争执的声音。他想睁眼瞧瞧,可沉重的眼皮偏偏异常要好的粘腻在一起。他想,算了,反正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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