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呼吸速率也变了很多。他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问吧。”
“呀,干什么这么直白!”守夜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条手帕甩了甩,还朝eva抛过去个媚眼,“把真实数据告诉我吧。”
“62,58,76,84,同源。”
“上帝创造出亚当,取亚当肋骨造夏娃,都是按着自己的样子照出来。中国有传说女娲造人,开始捏的泥人也是比照自己的样子捏出来的。”年长的弗拉梅尔笑,依然不正经,“所以说我们这儿的女人都雄壮得跟个男人似的,中国、日本、韩国那边的男人都娇弱的得像个小姑娘。其实不无道理。”
“可是他们总是看不清,把血统召唤看成巧合。芬狗找了你这样两用的媳妇儿真是福分啊。”他前言不搭后语,头一次对着一个姑娘笑得慈爱胜过猥琐。
伊莎贝尔揉揉眉心,从落地窗向外望。天黑漆漆的,但外面并不安静。装备部的家伙第一次放下了他们“我是精英,尔等凡人速速离去”的架子,吆喝着一众学生在卡萨尔的周围藏满了□□,大有和龙王同归于尽的架势。
局势眼见着紧张起来,路明非却还未出现。今天,她轮值。
有时候真的一个人消失了你才会发现,哦,原来离了他地球真的会不转。就像伊莎贝尔现在,越来越渴望那个并不强壮的脊背站在她前面,站在所有人前面。她必须承认,那个不爱开会、不爱穿西装的路明非,早就是卡塞尔学生的信仰。
“主席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没有主席真是超级没干劲!”
“校长不是发出公告说主席去参加秘密训练了吗?再回来一定会更强的!到时候说不定斩龙王也轻轻松松了!”
安珀馆外面两个巡夜的低年级生的对话轻易传进伊莎贝尔耳朵里,她能听出其中对路明非的崇拜。她想笑,嘴角提起来心情又不对,最后变成苦笑。很苦,黑咖啡似的。
路明非去参加秘密训练了,她却总觉得不对。是什么样的训练让他连告别都来不及说一声?又为什么在路明非养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她的言灵是“海神”,第62号,典型的战斗型言灵,但没人知道她的言灵也可以预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看到白雾,雾的后面是模糊不清的人和事。
那场战争真是残酷,每个人都鲜血淋漓。她拼命地找,却没有找到路明非的脸。他们麻木,他们冰冷,他们很像,像一个模子中倒出来的无数块蛋糕,但伊莎贝尔就是知道,活下来这么多人,没有路明非。
但她不能说。
我们拥有海,我们看到未来,但我们的双唇被缝,注定除了毫无意义的呜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第 13 章
“我看到月亮了。”路明非逆光站着,表情模糊,“其实不是非要等太阳落了,你才能看到月亮。”
“你只要背对着太阳,月亮就在你面前了。”
下午三点的太阳挂在西南边,即使是在冬天也刺得人不敢抬头看。正东方,浅蓝色的天空上有半个快被人忽略的月亮。那光太浅了,浅到要消失。
芬格尔总觉得败狗在暗示些什么,可他看不清路明非的脸,没法儿分出来悲伤或喜悦,抑或别的。
“这一次不要再打晕我了吧?我跟你说我可是被请回去的,以后还是大爷我罩你!”
路明非大笑着被芬格尔用胳膊夹着拖走,仿佛再回到卡塞尔时,一切会如旧。
“败狗,你说古巴真的有那么好?”
“多少妹子倒贴!真正的yù_tuǐ如林和屁股上面放酒杯!啧啧,不是你哥哥我胡吹,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苏杭那都排不上号儿!”芬格尔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正在开飞机,又把手放回仪表盘上,“你要什么类型的,我一千找不着八百总是有的。”
他说着京片子,偶尔冒出句东北话,串味儿串得奇怪。
“你好像个拉皮条的。”路明非翻个白眼,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不过你这么一说,搞得我也好想去。这儿能看到那地方吗?古巴不是在美国家门口?”
“那也太远了,6.0的眼你都看不着。”
但路明非还是瞪大眼,努力往东南方向望,那儿应该有一小块地方,沙滩,大海,用如林yù_tuǐ,美女倒贴,喝不完的酒,狂不完的欢。
如果我回去,会怎样?
“其实我挺喜欢那个疗养院的,护士姐姐又漂亮又开放。”路明非撩开头发,把头扭回来,语气里带着久经世事的沧桑,“可惜,我是要肩负世界的男人,给不了她永远。”
“滚边儿去,抽什么风呢你!”
“真的!歌儿里都那么唱,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师兄提着刀走的背影,简直不能再帅了好吗?!”
欧洲是加图索家的地盘,荷兰出事后,这种地盘意识更加强烈。一批又一批加图索和附庸混血种被派往荷兰镇压出了乱子的天空与风一系,大多却有去无回。
恺撒将派出文件合上递给立在一边的帕西,闭上了发酸的眼。他们最近的相处几乎算得上是和平了,偌大加图索家竟然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人,与他最契合。
“家主,陈墨瞳小姐的留言。”
恺撒接过手机,听到了久违的女声。
“喂,我们的婚约,不取消了。”诺诺的声音那么大,好像她大声说话就能将哭腔盖住。
少年皇帝突然感到疲惫。诺诺一句话,他们的婚约就取消,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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